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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的斩龙令!”
角木蛟的斩龙刃抵住墨色球体,刃身上父亲刻的“护”字与龙雨血书上的狼莲纹共鸣,“父亲们用半生刻下的血契,就在我们的骨血里!”
龙坤的指尖抚过血书上的狼莲纹,突然想起八岁那年,父亲在他掌心刻下的印记。
他割破手掌,狼首血如活物般游走,与角木蛟的三莲血在空中交织,两宗族徽竟在墨色球体表面显形,如钥匙般转动,每一道纹路都与逆鳞镜中童年军旗上的图案分毫不差。
墨色球体突然爆发记忆风暴,龙坤看见无数被篡改的片段:
- 护龙宗的圣女殿壁画,原本画的是两宗合流祭天,龙雨与护龙宗长老共举军旗,却被墨龙改成斩龙宗屠城,龙雨的面容被替换成墨龙的虚影;
- 斩龙宗的密卷记载,初代长老与护龙宗长老对弈的“和”字棋,被改成不死不休的血契,棋盘上的楚河汉界被滴上墨色血泪;
- 最刺痛的,是父亲龙雨在冰湖底插军旗的场景,他明明在刻两宗族徽,墨龙的幻境却让他手中的刀变成屠刀,护龙宗弟子的尸体在他脚下堆积。
这正是前两世幻境中他“屠城”的虚假记忆源头。
“原来,我们从来不是敌人……”
南宫晴的软剑“当啷”落地,她终于想起,自己圣女袍下的狼首刺青,是小时候龙雨叔叔亲手纹的,当时他说:“小晴的剑,要像莲一样洁净,也要像狼一样锋利。”
龙雨的虚影在风暴中逐渐透明,却在消散前,将护龙宗圣莲与斩龙宗狼首的虚影注入龙坤与角木蛟体内:“记住,狼莲共生不是妥协,是让斩龙的刀学会守护,让护龙的盾懂得出击。当年我与你父以身为棋,布下这盘共生局,如今该由你们来收尾了。”
角木蛟突然握住龙坤的手,两人体内的共生之力共鸣,墨色球体上的执念茧逐一崩裂,露出里面封存的两宗先民神魂。
这些神魂落地时,竟化作狼莲双生花,在祭坛的腐土上绽放出银灰与雪白交织的光芒,每一朵花蕊中,都映着龙雨与护龙宗长老对弈的场景。
幻术核心的崩塌声中,祭坛深处露出最后一扇门,门楣上的“墨魂”二字正在剥落,显露出底下的“共生”古字。
龙坤捡起父亲血书的残页,发现背面还刻着一行小字:
“若见此书,必是你已学会信任——
护龙宗的雪,斩龙宗的血,
从来都是为了同一个太阳升起。
吾儿,莫怕镜中龙首,你眼中的光,
本就是父亲当年在军旗上种下的火种。”
苏清瑶的泪水滴在残页上,竟让“共生”二字发出民心之火。
角木蛟突然指着门缝,那里透出的不再是墨色,而是两宗军旗交织的光芒,隐约可见父亲龙雨的护心甲碎片,正与斩龙宗军旗的狼首纹融合。
“大师兄,”他的声音带着释然,“父亲们用一生设的局,不是让我们打败墨龙,是让我们记住——”
“记住,狼莲共生,便是破幻的终极执念。”
龙坤接过话头,握紧同伴们的手,“不管墨龙如何篡改,刻在骨血里的信任,永远是最锋利的剑。”
祭坛在光芒中崩塌,众人踏过狼莲双生花铺就的道路,走向最后一扇门。
门后,墨龙的怒吼与先民的狼嚎莲吟交织,而龙坤掌心的茧纹,正与父亲血书上的狼莲纹完全重合。
他知道,这一战的终点,亦是两宗共生的起点,而父亲龙雨留下的血书,将成为照亮共生之道的永恒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