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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心中一动,屏退左右心腹,低声问道:“伯言有何良策,不妨直言。若能助我破此困局,蒙定当感激不尽!”
陆逊这才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都督之‘疾’,无非是因荆州兵马戒备森严,沿江烽火密布,难以下手罢了。逊有一计,可令沿江守军望风而降,烽火难举,荆州军民更是束手归顺,不知都督以为如何?”
吕蒙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急切道:“伯言此言,真如醍醐灌顶,直窥我心!愿闻其详!”
陆逊智珠在握,侃侃而谈:“关羽此人,‘义绝之意’虽强,却也因此‘意’而生出无比的骄矜。他平生自负英雄无敌,‘显圣’威名震慑天下,真正能让他放在眼中,时刻提防之人,唯都督一人而已。都督可趁此机会,大张旗鼓,上表吴侯,称自己旧疾复发,不堪重任,请求辞去陆口都督之职,回建业安心养病。”
“而后,都督可力荐一人替代。此人不必名声显赫,反而要显得年轻识浅,不堪大用。待此人上任之后,便立即修书一封,备上厚礼,遣使送往樊城,极尽卑躬屈膝之能事,盛赞关羽‘显圣’神威,言辞越谦卑,礼品越丰厚越好。如此一来,以关羽之骄狂,必以为江东已无人能威胁于他,必然会更加放心地抽调荆州精锐兵马,全力猛攻樊城,以求尽快成就其北伐‘气数’。待到那时,荆州后方空虚,戒备松懈,我军再以精锐之师,乘虚而入,以奇兵之‘诡道之意’,袭其不备,则荆州唾手可得矣!”
吕蒙听罢,不由得抚掌大赞:“伯言此计,真乃神鬼莫测之良策也!既能麻痹关羽,又能不损我江东一兵一卒,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妙哉!妙哉!”他此刻只觉心中郁结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即将成就大事的昂扬“意”气。
于是,吕蒙依陆逊之计,果然上书孙权,称自己旧病复发,缠绵病榻,难以担当陆口守备重任,恳请另选贤能。陆逊则返回建业,将全盘计划向孙权细细禀报。孙权听后,对陆逊的智谋更是赞赏有加,当即准了吕蒙所请,召其回建业“养病”。
吕蒙抵达建业,入宫拜见。孙权道:“子明,陆口乃我江东门户,‘气’机之要冲。昔日周公瑾荐鲁子敬以自代,后子敬又荐你以自代。如今你抱恙,依你之见,何人可担此重任,镇守陆口,以防关羽‘显圣’之威南侵?”
吕蒙心中早已了然,躬身道:“主公,若用成名已久、威望素着之人,关羽心中必有提防,其‘戒备之意’不减。陆逊虽年轻,然其‘意’思深远,‘心法’修为亦是不凡,只是名声尚未远播,非关羽所忌惮之人。若主公以陆逊代臣之职,臣以为,必能迷惑关羽,成就我等大计。”
孙权闻言大悦,当即拜陆逊为偏将军、右部督,代替吕蒙总领陆口诸军事宜。陆逊拜谢道:“臣年幼学浅,‘气’嫩‘意’薄,恐难当此重任,有负主公托付。”
孙权笑道:“子明以其‘心意’担保,伯言你便毋须推辞。放手去做,孤全力支持你!”
陆逊拜受将印,辞别孙权,连夜赶赴陆口,与吕蒙办妥了兵马、防务以及各种隐秘“气”机布置的交接事宜。随即,他亲笔修书一封,措辞极其谦卑恭敬,将关羽奉若天神,又搜罗了大量江东特产的珍奇宝物、名马异锦、佳酿醇酒等作为贺礼,派遣心腹使者,星夜送往樊城关羽大寨之中。
此时,关羽右臂箭疮虽在华佗神乎其技的医治下渐渐愈合,然体内元气尚未完全恢复,尤其是华佗临行前关于“怒气伤触,煞气反噬”的警告,让他行事之间,也多了一丝谨慎,暂时按兵不动,一面调养“圣体”,一面等待彻底克化那股因强行引动天地之水而招致的“天威反噬”之感。
忽闻帐外通传:“启禀君侯,江东陆口守将吕蒙病危,已被孙权召回建业调养。新任陆口都督乃一年轻将领,名唤陆逊。此刻,陆逊特遣使者,送来书信厚礼,前来拜见君侯,言辞之间,极为恭顺。”
关羽闻言,浓眉一挑,丹凤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召入使者,指着那使者冷笑道:“孙仲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江东难道已无人可用了么?竟用此黄口孺子为一方统帅,镇守如此‘气’机要地!难道他忘了我关某的‘显圣’之威,忘了我青龙刀的‘煞气’不成!”
那江东使者匍匐于地,战战兢兢地说道:“陆将军特呈上书信与薄礼,一是为君侯北伐神威、擒将于禁、斩杀庞德之盖世奇功道贺,二是恳求与君侯重修旧好,共保汉室安宁。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君侯念及两家旧谊,不吝笑纳。”
关羽接过书信,拆开一览。只见信中言辞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将他夸耀得如同九天战神下凡,言语之间,充满了对他的敬畏与仰慕,姿态放得极低。关羽览毕,不禁仰天长笑,先前因箭伤以及“天威反噬”而积攒的一丝郁结之“气”,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不少。他大声道:“江东孺子,倒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也罢,看在他如此识趣的份上,这些礼物我便收下了。你回去告诉陆逊,让他好生守着陆口,莫要再生是非,我关某自然不会与他为难!”说罢,便令左右收下礼物,将使者打发回去。
江东使者返回陆口,将关羽的言行举止,以及那种溢于言表的骄态,原原本本地向陆逊禀报。陆逊听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道:“关羽‘显圣’之名,果使其‘骄气’日盛。我此计已成七分!”
果然,不出陆逊所料,关羽自认为江东已不足为惧,陆口新任都督不过一黄口小儿,对自己构不成任何威胁,便将驻守荆州各地用以防备东吴的兵马,抽调了大半,星夜兼程送往樊城前线,准备待自己箭伤彻底痊愈,“圣体”元气完全恢复之后,便一鼓作气,攻下樊城,而后挥师北上,直捣许都。
陆逊通过布置在荆州的暗线,将关羽调兵之事探查得一清二楚,确认其荆州后方守备已然空虚到了极点,当即派遣心腹,再次星夜驰报孙权。孙权接报大喜,立刻召来吕蒙(此时吕蒙“病情”已然“好转”)商议道:“子明,伯言妙计已然奏效!关羽果真中计,抽调荆州大半兵力往攻樊城,其后方空虚,‘气’机薄弱,正是我等袭取荆州的天赐良机!你即刻与我弟孙皎一同统领大军,依计行事,务必一举功成!”孙皎字叔明,乃是孙权叔父孙静的次子,亦是江东宗室中年青一代的骁将。
吕蒙闻言,眉头微皱,躬身道:“主公若信臣吕蒙之能,便请独用臣一人;若信孙皎将军之才,亦请独用孙皎将军。主公岂不闻昔日周公瑾与程公普同为左右都督,共掌军国大事,事虽多决于公瑾,然程公自恃元老宿将,屈居公瑾之下,初时心中颇有不服,二人‘意’气难免相左。后因亲见公瑾用兵如神,‘心法’玄奥,方才心悦诚服,倾力辅佐?为将者,‘意’合同则战无不胜。今臣吕蒙之才,远不及公瑾都督;而叔明将军与主公之亲,虽亦不及程公与先主之旧,但其‘宗室之气’与我等外臣亦有分别。若令我二人同掌兵权,只恐号令不一,‘气’机难合,反而会贻误战机,辜负主公厚望。”
孙权闻言,恍然大悟,深以为然:“子明所虑极是!是孤思虑不周了!”当即决断,拜吕蒙为大都督,总领江东各路水陆兵马,全权负责此次奇袭荆州之战;令孙皎为后军都督,负责粮草调度、后路接应,确保大军“气”源无忧。
吕蒙拜谢,即刻点齐精兵三万,皆是江东百战水师,又备下快船八十余艘,其中多为经过特殊改造、内藏乾坤的【舟冓】【舟鹿】巨舰。他挑选了数千名水性精熟、悍不畏死的锐卒,皆换上寻常商贾的白色衣衫,扮作客商模样,在明面上摇橹操帆。而真正的主力精兵,则潜伏于巨舰的夹层与底舱之中,收敛“杀气”,隐匿“兵锋之意”。
又调拨帐下猛将韩当、蒋钦、朱然、潘璋、周泰、徐盛、丁奉等七员大将,各领战船,分批相继跟进,形成前后呼应、可分可合的雁行阵势,其“阵法之意”暗合水道之变。其余兵马,则由孙权亲自统领,作为后援,随时准备策应。
吕蒙一面派遣心腹密使,携带暗语信物,星夜赶往曹操军中,通报己方即将动手袭取关羽后路的消息,请曹军配合,在正面战场上加大对樊城的压力,牵制关羽的“意”念与兵力。一面先将行动计划细则,快马传报给陆口都督陆逊,令其在己方主力渡江之后,即刻率部前出,封锁荆州通往益州的各个水陆要道,彻底断绝关羽的归路与求援可能。
一切部署停当,吕蒙亲自坐镇旗舰。月黑风高之夜,一声令下,八十余艘“白衣商船”借着夜色与江上水雾的掩护,如同幽灵般悄然离岸,直扑长江北岸。这些白衣战士,不少都修炼过江东特有的“敛息匿形之术”,能最大限度地收敛自身“气”机,使其不为常人所察觉。船行江心,如水鬼夜行,悄无声息。
沿江而上,行至荆州地界。江边烽火台上,有荆州守军隔江高声盘问。船上“白衣商人”早已得了吕蒙的吩咐,从容应答道:“我等皆是往来客商,因江中风浪突起,天色已晚,特来此地暂避风头,还望军爷行个方便。”说话间,已将早已备好的金银酒肉等财物,用小船悄悄送上烽火台。
烽火台上的荆州守军,一来因关羽主力北调,荆州空虚,早已懈怠日久,“警戒之意”薄弱;二来见这些“客商”出手阔绰,言语恭顺,三来也确实风高浪急,便信以为真,收了财物,任由这些“商船”在江边背风处停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些看似无害的白衣之下,隐藏着何等致命的“杀机”与“诡计之意”。
约至二更时分,夜色最浓,万籁俱寂。只见那些停泊的“商船”之上,舱板悄然打开,无数身着白衣的矫健身影,如同暗夜中出闸的猛虎,悄无声息地潜上岸来!他们动作迅捷,配合默契,一部分人直扑烽火台,不等台上守军反应过来,便已将其尽数制服捆绑,不使其发出一丝声响,更无法点燃那能传递“警讯之气”的狼烟。
暗号一声,其余【舟冓】【舟鹿】巨舰之中,埋伏的精兵亦倾巢而出,如潮水般涌向沿江各处重要的墩台、哨卡。那些荆州守军,或在睡梦之中,或在赌博饮酒,猝不及防之下,尽数被生擒活捉,无一漏网。
吕蒙一举控制了沿江所有要害,切断了荆州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他长驱大进,水陆并举,直取荆州城。大军所过之处,秋毫无犯,仿佛一支幽灵军团,未曾惊动任何一方。
待到兵临荆州城下,已是半夜时分。吕蒙当即从俘虏的荆州守军中,挑选出数名贪生怕死、或是平日里对关羽严苛军法心怀“怨气”的官兵,以高官厚禄诱之,好言抚慰,令他们赚开城门,并约定以城内火起为号。
那几名被收买的荆州降兵,被吕蒙的“恩威并施之意”所慑,又贪图富贵,慨然领命,行至城下叫门。城上守门官吏认得是自家兄弟,又见他们神色如常,便不疑有他,下令打开了城门。
就在城门洞开的一刹那,那几名降兵突然发出一声呐喊,将随身携带的火把掷向城门楼内早已堆好的易燃之物!霎时间,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
“杀啊!”埋伏在城外的江东白衣大军见火号起,如同猛虎出闸,山呼海啸般冲入城中!荆州城内守军本就空虚,又兼骤然生变,内应四起,“抵抗之意”瞬间崩溃,不战自乱。
吕蒙一马当先,率大军涌入,迅速控制了城中各处要害。他当即传下将令:“此番取荆州,乃是为吴侯光复故土,非为劫掠。全军将士,如有妄杀一百姓,妄取民间一针一线者,立斩不饶,以正军法!”又下令,荆州城内原任官吏,只要肯归降,一律保留原职,安抚人心。对于关羽的家眷亲属,则下令迁移至别处府邸,好生看养,严禁任何人等前往滋扰生事,以免激起不必要的“怨煞”。
一面迅速张榜安民,稳定城中“气”氛,一面派遣快马,向吴侯孙权以及后方接应的孙皎报捷。
一日,大雨滂沱。吕蒙为示亲民,也为巡查军纪,亲自披挂上马,仅带数名亲随,冒雨巡视城中四门及各处要点。忽见路边一屋檐下,有一名披着江东军铠甲的士卒,竟从百姓家中屋檐下随手拿了一个斗笠和一件蓑衣,盖在自己的铠甲之上,以避雨水。
吕蒙见状,勃然大怒,厉声喝令左右将其拿下。那士卒见是大都督亲自巡查,吓得魂飞魄散,跪地哀求。吕蒙盘问之下,得知此人竟还是自己同乡。
吕蒙冷声道:“汝虽与我同乡,然军令如山,‘法度之意’不可动摇!我已三令五申,不许妄取民间一物,汝竟敢明知故犯,藐视军法,该当何罪!”
那同乡士卒泣不成声道:“启禀都督,小人并非有意私取百姓之物。只是……只是这雨下得实在太大,小人唯恐官府配发的精良铠甲被雨水浸湿损坏,一时情急,才……才取了斗笠蓑衣遮盖,绝非据为己有之‘贪婪之意’啊!恳请都督念在同乡之情,饶过小人这一次!”
吕蒙面色铁青,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自然知道你是为了爱护官府的铠甲。但是,即便如此,终究还是违背了‘不取民间一物’的军令!若不严惩于你,何以服众?何以约束三军将士之‘心意’?何以使我江东大军之‘仁义之气’遍传荆襄?”
说罢,不顾那同乡苦苦哀求,亦不顾左右亲随的劝谏,断然喝令将其推出辕门斩首示众!
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雨水。吕蒙下令将那士卒首级悬挂于市,以儆效尤。待示众已毕,他才默默走到那无头尸身旁,亲自为其整理衣冠,面上竟也流下两行清泪,哽咽道:“非我无情,实乃军法无情。厚葬之。”
自此之后,江东三军将士,无不心惊胆战,军纪为之肃然,再不敢有丝毫逾越之举。城中百姓见状,亦渐渐安定下来,对江东军的“畏惧之意”中,也多了几分敬服。
不日,孙权亲率大军赶至荆州。吕蒙率众将出郭迎接,接入衙署。孙权慰劳吕蒙之功,仍命原荆州治中潘濬留任,协助安抚地方,并掌管荆州民政事务,以示宽仁。又下令将囚禁于荆州大牢之中的于禁放出,好生安顿,择日遣返回许都,以此向曹操示好,亦是某种“气数”上的交换与平衡。随后,大赏三军,犒劳将士,设下盛大庆功酒宴。
席间,孙权满面春风,对吕蒙笑道:“子明,此番奇袭荆州,你与伯言当居首功!荆州既已落入我手,我江东‘气数’大振。只是,公安守将傅士仁,南郡太守糜芳,此二人皆是关羽心腹,手握重兵,这两处城池如何才能兵不血刃地快速收复,以绝后患?”
话音未落,座中一人慨然出列,朗声道:“主公,收复公安、南郡,何须再动刀兵,污我江东‘仁义之名’?某不才,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那公安守将傅士仁献城归降!不知主公可愿信我?”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者乃是江东名士虞翻。
孙权大喜道:“仲翔(虞翻字)素有急智,‘辩才之意’更是名闻江左。不知你有何妙策,可令那傅士仁不战而降?”
虞翻自信一笑道:“某自幼便与傅士仁相交莫逆,深知其人‘性情之意’。今荆州已失,关羽远在樊城,首尾不能相顾,其‘气数’已呈颓败之象。傅士仁必已知晓大势已去。若某亲往公安,以昔日情谊动之,再以眼前利害祸福晓之,使其明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之‘天命’,彼必然会审时度势,献城归降,以求保全自身‘气运’。”
孙权听罢大悦,当即应允,令虞翻点起五百精干士卒,护送其星夜赶往公安城。
却说公安守将傅士仁,早已听闻荆州失陷、吕蒙白衣渡江的惊天消息,骇得魂不附体。他深知荆州一失,自己这座孤城已是危如累卵,关羽大军又远在千里之外,绝无可能及时回援。惶恐之下,他急忙下令紧闭城门,加强守备,心中却在天人交战,不知是该死守待援,还是……另寻出路。他想起关羽出征北伐之前,因自己与糜芳在粮草军械供应上有所疏忽,关羽曾勃然大怒,言辞之间,充满了对他们的“怨恨之意”,并扬言待其凯旋之日,定要严惩二人。此番“恨意”,如同一根毒刺,深深扎在傅士仁心中。
正当傅士仁六神无主,坐立不安之际,忽有军士来报,言城外有一队江东兵马,为首一人自称虞翻,言是其故友,有要事相商。虞翻见城门紧闭,喊话无人应答,便取来弓箭,将一封亲笔书信拴在箭杆之上,奋力射入城中。
城中军士拾得箭书,不敢怠慢,急忙呈送给傅士仁。傅士仁颤抖着双手,拆开书信一看,正是虞翻劝降之言。信中虞翻先叙昔日同窗之谊,后陈江东兵威之盛,孙权宽仁大度、礼贤下士之德,又点明关羽刚愎自用、赏罚不明,以及其北伐前线“煞气”缠身、‘气数’将尽的种种迹象。最后,更是暗示他若执迷不悟,城破之日,玉石俱焚,悔之晚矣;若能幡然醒悟,弃暗投明,则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傅士仁览毕,长叹一声,冷汗已湿透重甲。他想起关羽临行前那双饱含“恨意”与“杀机”的丹凤眼,心中最后一丝“忠义之意”也随之瓦解冰消。他喃喃自语道:“罢了,罢了!关云长待我等本就刻薄寡恩,如今又大势已去,我何苦为其陪葬,断送自家‘气运’!”
当即下令大开城门,亲自出城,将虞翻迎入府中。二人相见,执手叙旧,感慨万千。虞翻再次巧舌如簧,将孙权之宽宏大度、江东之兵强马壮、未来之光明前景大加渲染。傅士仁本就心无斗志,听罢更是心动不已,当即取出公安守将印绶,愿随虞翻同往荆州,归降孙权。
孙权闻傅士仁兵不血刃而降,大喜过望,当即设宴款待,仍命其官复原职,继续镇守公安,以安抚人心。
吕蒙却在私下里对孙权密奏道:“主公,关羽尚未授首,其‘显圣’余威犹在,‘义绝之意’在荆襄仍有信众。傅士仁此人,‘反复之意’已现,并非忠贞之士。今日能降我,他日亦可能因利而叛。若将其仍留在公安此等‘气’机要地,久必生变。不若遣其往南郡,以其故交之情,说降南郡太守糜芳。若糜芳亦降,则荆州大局可定。届时,再将此二人‘兵权之意’逐渐削弱,方为万全之策。”
孙权深以为然,当即召来傅士仁,温言道:“傅将军既已归顺,便是江东自家人。南郡太守糜芳,与将军乃是至交好友,亦是关羽妻兄。今荆州易主,想必其亦在彷徨无计。将军可否为孤走一趟南郡,以亲身经历劝说糜芳一同归顺?若能办成此事,孤定当重赏将军,不吝封侯之位!”
傅士仁见孙权如此看重,又许以重利,心中大喜,当即慨然领命,毫不犹豫,立刻点起十余名心腹骑兵,打着江东旗号,径直奔赴南郡,去招降自己的老友兼连襟糜芳。
正是:昔日桃园结义深,今朝兄弟各离分。
公安一叛惊天地,王甫忠言何处闻?
未知傅士仁此去南郡,能否说动糜芳,荆州之“气数”究竟如何演变,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