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野史!

第68章 甘宁百骑劫魏营 左慈掷杯戏曹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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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经过一番权衡,废黜了丁夫人的正室地位,正式册立卞氏为魏王后。在册立世子的人选上,曹操却有些犹豫。他最为喜爱的是三子曹植,字子建,此子天资聪颖,才思敏捷,往往举笔便能写出锦绣文章,其“文采风流之气”,深得曹操赏识,曹操一度想立他为后嗣。

长子曹丕,见父亲偏爱三弟,心中忧惧不已,深恐自己失去世子之位,便暗中向中大夫贾诩问计。贾诩老谋深算,早已洞悉曹操心意,便如此这般地指点了曹丕一番。

自此以后,每当曹操出征,诸子前来送行。曹植依旧发挥其“文采特长”,在父亲面前大声称颂其功德,即席赋诗作词,辞藻华丽,极尽赞美之能事,以博取父亲欢心。而曹丕,则谨记贾诩之言,一改往日作风,在送别父亲之时,不再多言,只是对着曹操,恭恭敬敬地叩拜行礼,然后便泪流满面,哽咽难言,其“孺慕之情,依依不舍”之状,令左右侍从无不为之感动。

几次三番下来,曹操心中便渐渐起了疑虑,觉得曹植虽然才华横溢,但其言辞过于“雕琢藻饰”,显得有些“虚浮巧诈”,反不如曹丕那般“朴实无华,情真意切”。再加上曹丕又暗中派人,用金银财帛买通了曹操身边的一些近侍宦官,让他们时常在曹操面前,称赞曹丕的“仁厚孝顺之德”。

如此一来,曹操在立嗣之事上,更是踌躇不定,难以决断。他私下里向贾诩问计:“文和啊,孤欲立后嗣,继承魏王之位,不知当立何人才是?”

贾诩却只是低头不语,并不立刻回答。曹操追问其故,贾诩这才缓缓说道:“回禀大王,臣方才正在凝神思索一事,故而未能即刻作答。”

曹操好奇地问道:“哦?文和在思索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贾诩这才慢条斯理地答道:“臣……臣在思索那袁本初(袁绍)与刘景升(刘表)父子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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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与刘表,皆是因废长立幼,导致诸子争位,最终家族败亡。曹操何等聪明,一听贾诩此言,立刻便明白了其中的“弦外之音”,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于是,他最终下定决心,遵循“立嫡以长”的古制,正式册立长子曹丕为魏王世子。

冬十月,邺郡的魏王宫终于建造完成,其“富丽堂皇之气”,远胜汉家宫阙。曹操下令,派人前往全国各地,搜罗各种奇花异果,奇珍异石,用来栽植、点缀魏王宫的后苑。

有使者奉命来到东吴地界,拜见了孙权,传达了魏王的令旨,命他再次前往温州等地,搜集上等柑橘,送往邺郡。其时,孙权表面上对曹操尊奉有加,不敢怠慢,便立刻下令,命人在本城之内,挑选了四十余担个大饱满的上等柑橘,派专人星夜兼程,送往邺郡。

运送柑橘的队伍,行至半途,挑担的役夫们因连日赶路,早已“精疲力尽,汗流浃背”,便在一处山脚下歇息。正在此时,忽见路旁走来一位道人。那道人眇一目,跛一足,头戴一顶白色藤条编织的道冠,身穿一件青色素朴的宽大道袍,仙风道骨,却又带着几分“异相”,他主动上前,向挑担的役夫们稽首作礼,和颜悦色地说道:“诸位壮士,挑担远行,想必十分劳苦。贫道不才,略有些许气力,不知可否替诸位代挑一肩,略尽绵薄之力?”

众人见这道人形貌虽然有些奇特,但言语和善,又主动提出帮忙,皆是大喜过望,连声道谢。于是,那道人便上前,将每一担柑橘,都替役夫们挑了约莫五里路程。奇怪的是,凡是经过这道人挑过的担子,都变得比先前轻了许多,仿佛里面的柑橘少了一半似的,但外观上却又看不出任何异样。众人皆是啧啧称奇,心中惊疑不定,暗道莫非是遇上了“神仙异人”。

那道人挑完之后,临别之际,又对负责押运柑橘的官员说道:“贫道乃是魏王乡中故旧,姓左,名慈,字元放,道号乌角先生。你等回到邺郡之后,若魏王问起,可说左慈特此前来,代申问候之意。”说罢,便拂袖而去,其“行踪飘忽之态”,令人捉摸不透。

押送柑橘的官员,带领队伍一路来到邺郡,拜见曹操,将那四十余担柑橘尽数呈上。曹操见柑橘个大色鲜,心中甚喜,当即命人取来一把小刀,亲自剖开一个品尝。不料,剖开之后,却发现那柑橘只是一个空壳,里面竟无半点果肉!曹操大惊,又接连剖开数个,皆是如此!一时间,“怒气上涌,惊疑不定”。他急忙唤来押送柑橘的官员,厉声质问缘故。

那官员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慌忙跪倒在地,将途中遇到左慈,以及左慈代为挑担的奇异之事,一五一十地禀告了曹操。

曹操听了,将信将疑,尚未发作。忽然,宫门小吏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启禀大王!宫门之外,有一位道人求见,自称姓左名慈,特来拜见大王!”

曹操心中一动,立刻传令召入。那押送柑橘的官员抬头一看,失声叫道:“大王!此人…此人正是途中所遇的那位乌角先生!”

曹操厉目瞪视左慈,喝道:“妖道!你究竟用了何等妖术,竟敢将我上贡的佳果尽数摄去?!”

左慈微微一笑,稽首道:“大王息怒,贫道岂敢行此等无礼之事!”说罢,他从那些看似空壳的柑橘之中,随意取过一个,用手轻轻一掰,那柑橘竟应手而开,里面露出了饱满鲜嫩的果肉,清香扑鼻!左慈又接连剖开数个,无一例外,皆是果肉丰盈,其味甘甜无比!唯独方才曹操亲手剖开的那些,依旧只是空壳。

曹操见状,更是惊疑不定,心中对左慈的“道法之奇”生出几分敬畏,便暂时压下怒火,赐左慈落座,并开口询问其来历。

左慈也不客气,坦然落座之后,便向曹操索要酒肉。曹操命人取来美酒佳肴。只见左慈面前,饮酒如同喝水一般,一连饮了五斗,面不改色,丝毫不见醉意;又将一整只烤全羊,吃得干干净净,却依旧不见饱足之态!其“海量之食”令人咋舌。

曹操惊奇不已,问道:“先生究竟有何等奇术,竟能如此不凡?”

左慈微微一笑,道:“贫道早年曾在西川嘉陵峨嵋山之中,潜心修道三十余载。忽有一日,贫道在山中静坐,忽闻身旁石壁之内,隐隐有声音呼唤我的名字。仔细察看,却又不见人形。如此怪事,接连发生了数日。后来,又有一日,天降惊雷,电光闪耀,一声巨响,竟将那面石壁从中劈开!贫道上前察看,竟在石壁裂缝之中,发现三卷用金色丝线编织而成的天书,其上霞光流转,仙气缭绕,书名曰《遁甲天书》。”

“此天书共分上、中、下三卷。上卷名为‘天遁’,修习之后,能腾云驾雾,御风而行,遨游太虚,与日月星辰为伴。中卷名为‘地遁’,修习之后,能穿山透石,入地无碍,遍知地理脉络,操控五行之力。下卷名为‘人遁’,修习之后,能云游四海,隐介藏形,变化万端,更能飞剑掷刀,于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贫道见大王您如今位极人臣,‘权倾朝野,福寿已极’。然人生在世,功名利禄,皆如过眼云烟,唯有‘大道长生’方为正途。何不早日放下这世俗的权柄与纷扰,跟随贫道一同前往那清幽绝尘的峨嵋仙山之中,潜心修行?贫道愿将这三卷《遁甲天书》尽数传授与大王,助大王早日‘脱离苦海,得证大道’!”

曹操听了左慈这番话,心中虽然对那《遁甲天书》的神奇之处颇为向往,但其“权欲之心”早已根深蒂固,哪里肯轻易放弃这唾手可得的“帝王基业”?他打了个哈哈,说道:“呵呵,先生美意,孤心领了。我亦是久有急流勇退,归隐山林之念。只是…奈何如今天下未平,朝廷之中,也尚未寻到能托付国家重任的贤才啊!”

左慈闻言,抚须大笑道:“大王此言差矣!那益州刘玄德,乃是孝景皇帝阁下玄孙,根正苗红的‘帝室之胄’,其人‘仁德布于四海,贤名闻于天下’,正是承继大统,安邦定国的最佳人选!大王何不顺天应人,将此汉家江山,让与刘皇叔?如此,既可全了君臣之义,又能积下‘不世阴德’,岂不两全其美?若大王执迷不悟,贪恋权位,休怪贫道言之不预,他日必当飞剑前来,取你项上人头,以警后世!”

曹操一听这话,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厉声喝道:“大胆妖道!休得在此胡言乱语,蛊惑人心!我看你分明便是那刘备匹夫派来的细作,想用此等妖言邪术,来动摇我的‘王霸之心’!”当即下令左右武士:“给我将这妖道拿下!押入大牢,严刑拷问!”

左慈见曹操翻脸,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放声大笑,其笑声之中,充满了对曹操“执迷不悟”的嘲讽与不屑。

曹操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下令十数名膀大腰圆的狱卒,上前将左慈捉拿捆绑,用鞭子狠狠地抽打。然而,那些狱卒使尽了平生气力,打得皮开肉绽,筋疲力尽,再看那左慈之时,他却早已闭目垂首,鼻息均匀,齁齁熟睡,仿佛那鞭子是打在别人身上一般,全无半分痛楚之色!

曹操见此情景,心中愈发惊怒,知道此人确有“异术”在身。他下令取来沉重的枷锁,用铁钉将左慈的四肢牢牢钉住,又用粗大的铁链将其周身锁了七八道,然后投入到戒备最为森严的天牢深处,严加看管。

然而,不过片刻功夫,看守的狱卒便慌慌张张地前来禀报,言说牢中那左慈,不知用了何等法术,身上的枷锁铁链,竟已尽数脱落,散落在地,而他本人则依旧安然无恙地卧于地上,毫发无伤!

曹操无奈,只得下令,将左慈从牢中押出,也不再用刑,只是将其困于一间密室之内,不给饮食,试图将其饿死。如此一连困了七日七夜,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待到第八日,狱卒前去察看,却见那左慈依旧端坐于地,非但没有丝毫虚弱之态,反而面色红润,精神矍铄,比先前更加容光焕发!

狱卒急忙将此事禀告曹操。曹操听了,更是惊疑不定,只觉得此人“神通广大,非人力所能制”,便再次将左慈从密室中提出,亲自询问。

左慈微微一笑,道:“贫道早已辟谷多年,便是数十年不食,亦无大碍;便是每日食尽千只肥羊,亦能尽数消化。饮食于我,不过是‘虚妄之形’而已。”

曹操见各种手段皆奈何左慈不得,心中虽然又惊又怒,却也一时无计可施。

恰逢是日,曹操在魏王宫中大排筵宴,款待文武百官。正当众人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忽见那左慈,依旧是那副眇一目、跛一足、头戴白藤冠、身穿青懒衣的模样,脚下却穿着一双粗陋的木履,竟施施然地走入筵席之中,立于众人面前。

在场的文武官员,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左慈环顾四周,微微一笑,对曹操说道:“大王今日水陆俱备,山珍海味,大宴群臣,四方搜罗来的奇异物产,想必是极多的了。不知这满席佳肴之中,还欠缺些什么稀罕之物?贫道不才,愿为大王取来,以助酒兴。”

曹操心中一动,暗道:“我倒要看看你这妖道,究竟还有多少把戏!”便故意刁难道:“呵呵,先生既有此等神通,孤今日倒真想尝尝鲜。我要用那‘天上真龙之肝’来做一道羹汤,不知先生可能为我取来否?”

左慈闻言,抚掌大笑道:“哈哈哈!大王想食龙肝,又有何难哉!”说罢,他也不见如何作势,只是随手从案几上取过一支饱蘸浓墨的毛笔,来到大殿中央的粉壁墙前,信手挥洒,须臾之间,便在墙上画出了一条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然后,他将身上的道袍袖子,对着那画中之龙,轻轻一拂。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画壁之上的金龙,腹部竟自动裂开一道口子!左慈从容上前,伸手探入那画中龙腹之内,片刻之后,竟真的从中提出一副热气腾腾、鲜血尚自滴淌的龙肝来!其“仙家手段之神奇”,令满座皆惊!

曹操见状,虽然心中震惊,但依旧嘴硬不肯相信,强自镇定,厉声叱道:“哼!此不过是你事先藏于袖中的障眼法罢了!休想骗过本王!”

左慈也不与他争辩,只是微微一笑,又道:“大王若不信,贫道再献一技。如今正值隆冬时节,天气严寒,百草枯死,万花凋零。不知大王想观赏何种奇花异卉?贫道皆可为大王即刻催生出来,随意所欲。”

曹操心想:“牡丹乃是暮春之花,隆冬时节,绝无可能开放。”便故意说道:“好!孤今日便要观赏那雍容华贵的牡丹花!你若能在此刻变出盛开的牡丹,孤便信你几分!”

左慈笑道:“此亦易事耳!”便命左右取来一个空的大花盆,放置于筵席之前。然后,他口中念念有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玉净瓶,向那空花盆之中,喷洒了数滴清水。

顷刻之间,奇迹再次发生!只见那空空如也的花盆之中,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钻出了一株青翠的嫩芽!那嫩芽迎风而长,迅速抽枝散叶,转眼之间,便长成了一株尺许高的牡丹花树!更令人惊奇的是,那花树之上,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绽放出两朵娇艳欲滴、国色天香的巨大牡丹花!一朵粉红,一朵洁白,花香馥郁,沁人心脾!

满座文武官员,亲眼目睹此等“神乎其技之仙术”,皆是惊得目瞪口呆,鸦雀无声,再也不敢对左慈有半分轻视之心,纷纷起身,恭敬地邀请左慈入席同坐,共享佳肴。

少顷,庖人又端上了一盘刚刚切好的鲜美鱼脍。

左慈看了一眼,微微皱眉道:“此鱼脍虽也鲜嫩,但若论其味之美,还当属那松江府所产的四腮鲈鱼,方为‘鱼中极品’。”

曹操闻言,心中又起“刁难之意”,道:“呵呵,先生真乃识味之人。只是这松江府远在千里之外,此时此刻,安能取得那四腮鲈鱼前来品尝?”

左慈抚须笑道:“大王又何必小觑贫道?此事于贫道而言,亦有何难哉!”说罢,他便命左右取来一根钓鱼竿,竟就在那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下,靠近窗边的一个小小的观赏鱼池之中,悠然垂钓起来!

众人皆觉其举动荒诞可笑,那鱼池之中,不过养着几尾寻常的锦鲤而已,哪里会有什么松江鲈鱼?

然而,不过片刻功夫,只见左慈手中鱼竿猛地一沉,他哈哈一笑,用力一提,竟真的从那小小的鱼池之中,钓出了一条活蹦乱跳、鳞光闪闪的肥美鲈鱼!接连数杆,竟钓出了数十尾大小不一的鲈鱼,皆是鲜活无比,在殿上蹦跳不止!

曹操见状,虽也暗暗称奇,但依旧嘴硬道:“哼!我这宫中鱼池,本就养有此等鲈鱼,不足为奇!”

左慈笑道:“大王何必自欺欺人耶?天下鲈鱼,多为两腮,唯独那松江府所产之特等鲈鱼,方有四腮!此乃天下一绝,大王可仔细辨认,便知真伪。”

在场的官员们纷纷上前仔细察看,只见那些鲈鱼,果然与寻常鲈鱼不同,每一条鱼的腮部,都清清楚楚地长着四个鳃孔!众人更是惊叹不已,对左慈的“通天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

左慈又道:“烹制这松江四腮鲈鱼,若能配上那蜀中特产的紫芽嫩姜,方才能将其鲜美之味,发挥到极致。”

曹操问道:“莫非先生连这千里之外的紫芽姜,也能即刻取来不成?”

左慈笑道:“易事耳!”他命人取来一个金光闪闪的大盆,然后将自己的道袍脱下,覆盖在金盆之上,口中又默念了几句咒语。须臾之间,他将道袍揭开,只见那金盆之中,竟已装满了鲜嫩欲滴、香气扑鼻的紫芽嫩姜!他命人将姜芽洗净,呈上与曹操观看。

曹操伸手从盆中取了一块紫芽姜,仔细端详。忽然,他发现在那堆积如山的姜芽之中,竟夹杂着一本薄薄的书册!他心中一动,将那书册取出,只见封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孟德新书》!

曹操大惊失色!这《孟德新书》,乃是他自己平日里呕心沥血,亲自撰写的一部兵法心得,尚未对外公布,除了少数几个心腹之人,外人绝无可能知晓!他急忙翻开书册,仔细阅读,只见里面的内容,竟与自己所写,一字不差!曹操心中更是惊疑不定,只觉得这左慈妖道,神通广大,深不可测,非但能“搬运物品,点石成金”,竟还能“洞察人心,窃取机密”!

就在曹操惊疑之际,左慈已从案几之上,取过一只玲珑剔透的白玉酒杯,斟满了琥珀色的葡萄美酒,双手捧着,来到曹操面前,躬身说道:“大王洪福齐天,天命所归。贫道特敬献此杯‘仙家玉酿’,大王若能饮下此酒,定能延年益寿,寿比南山,活至千岁,亦非难事!”

曹操此时对左慈已是“戒心大起”,哪里还敢轻易饮他敬的酒?便冷冷地说道:“先生美意,孤心领了。只是此等仙酿,孤不敢独享,还请先生先行品尝一杯,以示公允。”

左慈微微一笑,也不推辞,从自己头上的白藤冠之上,拔下一根晶莹剔透的白玉发簪,在那斟满美酒的玉杯之中,轻轻一划!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杯中美酒,竟如同被无形的利刃从中劈开一般,自分为两半,一半清澈,一半浑浊,泾渭分明,互不?!左慈坦然端起玉杯,将那清澈的一半美酒,一饮而尽,然后将剩下那浑浊的半杯酒,依旧双手捧着,递向曹操。

曹操见状,更是又惊又怒,认为左慈这是在故意戏耍于他,当即勃然大怒,厉声叱道:“妖道!安敢如此戏弄本王!”

左慈见曹操发怒,却依旧面带笑容,他也不答话,只是将手中那半杯浑浊的酒,猛地向空中一掷!那玉杯在空中滴溜溜一转,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一只洁白如雪的信鸽!那白鸽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盘旋飞舞了一圈,然后发出一声清脆的鸽哨,振翅高飞,穿梁而出,消失在天际。

在场所有文武官员,皆被这匪夷所思的景象惊得瞠目结舌,纷纷仰面观看那飞走的白鸽。待到众人回过神来,再看堂下之时,却早已不见了左慈的踪影!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左右侍卫慌忙禀报:“启禀大王!方才…方才那左慈妖道,已趁众人观看白鸽之际,大摇大摆地走出宫门去了!”

曹操气得浑身发抖,暴跳如雷,厉声喝道:“如此妖人,胆敢在孤面前装神弄鬼,戏耍群臣!若不将其擒拿斩杀,以儆效尤,日后必将成为我心腹大患!来人!速速传我将令,命虎卫将军许褚,带领三百名最为精锐的铁甲军士,火速追赶,务必将那左慈妖道,给孤生擒活捉回来!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许褚领命,不敢怠慢,立刻点齐三百名虎卫铁甲,翻身上马,杀气腾腾地追出宫门。来到城门口,远远便望见那左慈,依旧是穿着那双粗陋的木履,不紧不慢地在前方行走,其“悠闲之态”,仿佛是在散步一般。

许褚大喝一声:“妖道休走!留下狗命!”催动胯下战马,如同一阵旋风般,猛追过去。然而,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许褚的战马虽然神骏无比,脚力飞快,但无论他如何催促进,竟始终与那看似慢悠悠行走的左慈,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怎么也追赶不上!

许褚心中焦躁,一路紧追不舍,渐渐赶到了一处荒山之中。只见前方山坡之上,有一位牧羊的小童,正赶着一大群雪白的绵羊,缓缓走来。那左慈见到羊群,竟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走入了那密密麻麻的羊群之内,再也寻不见他的踪影!

许褚见状大怒,心想:“这妖道定是化作了羊形,混在其中!”便不顾一切,张弓搭箭,对着那群无辜的绵羊,便是一阵乱射!可怜那些绵羊,哪里经得起这般射杀,纷纷惨叫倒地,不一会儿,竟被许褚及其手下尽数射杀!然而,在那些死去的羊尸之中,却依旧没有发现左慈的踪迹。许褚无奈,只得悻悻然地率兵返回。

那牧羊的小童,眼睁睁看着自家的羊群惨遭屠戮,伤心欲绝,伏在地上,守着那些死去的羊儿,放声大哭。忽然,他听见那些被砍下的羊头,竟在地上滚动,口吐人言,呼唤着他的名字,说道:“小童儿,小童儿,你莫要哭了。你可将我们这些羊头,都捡起来,一一安放在那些死去的羊的腔子之上。”

小童儿哪里见过这等怪事?吓得魂飞魄散,惊叫一声,掩面便逃!

刚跑出不远,又听得身后有人高声呼唤道:“小官人,不必惊慌逃走,贫道这就将你的活羊,尽数还给你便是!”

小童儿壮着胆子,回头一看,只见那左慈道人,不知何时又已出现。他正笑眯眯地站在那里,而原先那些被射死的绵羊,此刻竟已奇迹般地尽数复活,完好无损地站在他身后,咩咩叫个不停!左慈将那些复活的绵羊,尽数赶还给了小童。

小童儿惊疑不定,刚想上前询问,那左慈却已然哈哈大笑,拂袖而去,其行走之快,真如风驰电掣一般,倏忽之间,便消失在山林之中,再也不见踪影了。

那牧羊小童惊魂稍定,急忙赶着羊群,飞奔回家,将今日所遇的种种奇异之事,一五一十地禀告了自己的主人。他主人听了,亦是骇然不已,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敢隐瞒,便立刻将此事上报给了官府,层层上达,最终传到了曹操的耳中。

曹操听闻左慈竟有如此“起死回生,撒豆成兵”般的“仙家手段”,心中更是又惊又惧,知道此人若真与自己为敌,只怕防不胜防!他当即下令,命人依照那牧羊小童的描述,画下左慈的图形,张贴于全国各地,悬赏捉拿。凡是眇一目、跛一足、头戴白藤冠、身穿青懒衣、脚踏木履之人,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命令一下,不过三日之内,仅在许都城里城外,官兵们便捉拿了三四百名与左慈画像特征一般无二的道人!一时间,哄动街市,人心惶惶,皆不知这许多个“左慈”,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曹操得到禀报,亦是头疼不已。他心生一计,下令将所有捉来的“左慈”,尽数押解到城南的教场之上。然后,他又命众军士,取来大量的猪羊污血,将那些“左慈”从头到脚,泼了个遍,认为若真是妖人,被这污血一泼,其“妖气”必散,妖法自破。

随后,曹操亲自带领五百名最为精锐的铁甲虎卫,将那些被泼了污血的“左慈”们团团围住,然后下令弓箭手,将其尽数射杀!一时间,箭如飞蝗,惨叫连连,那三四百名无辜的“左慈”,皆惨死于乱箭之下!

然而,就在曹操以为已将左慈彻底铲除,可以高枕无忧之时,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些被射杀的“左慈”尸体,每一个人的颈腔之内,都缓缓升起了一道淡淡的青色烟气!那数百道青气,在半空之中,盘旋汇聚,渐渐凝结成一处,最终,竟又重新化作了一个完整的左慈模样!

那幻化出来的左慈,立于半空之中,脚下不知何时,竟踏着一只毛羽洁白的仙鹤!他俯视着下方目瞪口呆的曹操与众将士,拍手哈哈大笑道:“土鼠随金虎,奸雄一旦休!曹阿瞒,你逆天行事,残害忠良,今日贫道便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国贼!”

曹操气得七窍生烟,厉声喝令众将士,用弓箭向空中的左慈射击!

然而,就在弓箭手纷纷举弓瞄准之际,平地里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刹那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更令人惊骇的是,那些刚刚被射杀在教场之上的“左慈”尸体,竟在狂风之中,一个个都摇摇晃晃地重新站立了起来!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提着自己那颗血淋淋的头颅,面目狰狞,口中发出凄厉的怪叫,如同一群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争先恐后地奔上演武台,向曹操扑去!

在场的文官武将,何曾见过如此恐怖诡异的景象?皆被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一个个掩面尖叫,抱头鼠窜,再也顾不得什么君臣礼仪,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正是:奸雄权势能倾国,“王气已成”震四方。

道士仙机更异人,“遁甲天书”显玄黄。

未知曹操在这般“群尸索命”的恐怖景象之下,性命究竟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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