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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巴丘。江风呜咽,仿佛有无数新死的魂灵在低泣。周瑜的营帐之内,血腥气与浓烈的药味交织,却压不住帐外那若有实质的“怨煞”之气——那是连番大战后,无数士卒不甘的意志与绝望的戾气凝聚而成,在夜色中盘旋不去,甚至让灯火都显得格外黯淡。
“咳……咳咳……”周瑜猛地从昏沉中咳醒,一口黑血呕在锦被之上,散发出不祥的焦臭。他英武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眼窝深陷,唯独那双眸子,依旧燃烧着不甘的火焰,那股属于“显圣”强者的强大“意”,此刻却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
“水……”他沙哑地开口。
亲兵急忙端上水,他却一把推开,目光死死盯着帐顶,那里仿佛能看到那张永远云淡风轻的笑脸。
“玄德、孔明……竟敢在前山饮酒作乐,视我江东如无物!”周瑜的声音如同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刻骨的恨意。这恨意不仅仅是因为轻慢,更是因为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江东水战刀法”精髓,那股引动大江水气的澎湃“气”机,在赤壁之后,每一次试图冲击更高境界,都会被一股无形而阴冷的“意”所阻滞。他怀疑,那是诸葛亮“八阵图”中暗藏的“心法”余波,如同跗骨之蛆,不断侵蚀他的心神与气脉。
“都督,吴侯遣孙瑜将军至。”
周瑜微微点头,强撑起身,接入孙瑜。听闻孙权派来援军,他胸中郁结稍缓,但随即想到前方刘封、关平领军截断水路,那股被压制的怒火再次升腾。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初入显圣”的小辈,也敢阻拦他江东水师的脚步!
正当此时,亲兵再次来报,声音带着一丝古怪:“都督,诸葛亮……遣人送来书信。”
周瑜的眼神骤然凌厉,帐内的“怨煞”似乎都被这目光搅动了一下。“拿来!”
信笺入手,冰冷异常,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与这战场肃杀格格不入。展开信纸,字迹清隽,却笔锋暗藏,隐隐有锐气透出:
“汉军师中郎将诸葛亮,致书于东吴大都督公瑾先生麾下:亮自柴桑一别,至今恋恋不忘。闻足下欲取西川,亮窃以为不可。益州民强地险,其‘地脉之气’与中原迥异,又有蛮族巫蛊潜藏,刘璋虽暗弱,然‘凝意大成’之将亦有数人,足以凭借天险自守。今劳师远征,‘气’行万里,沿途‘怨煞’侵扰,欲收全功,纵吴起不能定其规,孙武不能善其后也。曹操于赤壁新败,其‘霸者之意’受挫,然‘北方煞气’未消,岂会须臾忘报仇哉?今足下兴兵远征,倘操之‘兵家武道’铁骑乘虚而至,引动中原‘龙脉煞气’南下,江南‘鱼米之乡’恐化为焦土,沦为‘绝地’!亮不忍坐视江东基业毁于一旦,特此奉告。幸垂照鉴。”
周瑜一字一句读完,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庞渐渐变得惨白。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尖刀,精准地刺在他最痛的伤口上。诸葛亮不仅点出了军事上的风险,更揭示了他自身“气”与“意”的困境。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气”在远征的劳顿和怒火的攻心下,已经开始紊乱,而那股盘踞在心头的阴冷“意”障,在这封信的刺激下,越发猖獗。
“噗——”又是一口黑血喷出,染红了信笺。
“都督!”左右惊呼。
周瑜摆了摆手,气息已然微弱。他惨然一笑,喃喃道:“罢了……罢了……我非不欲尽忠报国,奈何……奈何‘天命’如此,‘气数’已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中最后的神采迅速黯淡。
“取纸笔……”
颤抖着写下给孙权的遗书,周瑜的气息已如游丝。他看着帐外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以及那隐约可见的,因“怨煞”而扭曲的空气,最后聚集起一丝残存的“意”,仰天长叹:“既生瑜,何……生……亮!!”
随着这声充满无尽遗憾与不甘的嘶吼,他强大的“意”如同崩碎的琉璃,彻底消散。帐内的灯火猛地一跳,几欲熄灭,一股阴冷的旋风凭空而起,卷着帐外的“怨煞”,发出一阵鬼哭般的呼啸,然后重归死寂。
东吴大都督周瑜,陨。年三十六,一身“显圣大成”的修为,终究未能突破那层无形的壁障,饮恨巴丘。
荆州,夜。孔明府邸观星台,七星灯火幽幽,与天上星辰遥相呼应。
诸葛亮负手而立,凝视着东方天际。那里,一颗原本明亮的将星,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最终,彻底隐没于夜幕。一丝微不可查的波动,如同涟漪般扫过天地间的“气”之流。
“周公瑾……去了。”孔明嘴角泛起一抹无人察觉的笑意,并非幸灾乐祸,而是一种对“天道”运转、对“气数”变化的洞悉。周瑜的“意”太盛,又不懂得顺应天地“气”之流转,强行逆势而为,加之常年征战积累的“煞气”侵体,再被他略施“心法”撩拨,焉能不败?
次日,玄德闻之,亦感讶然。
“周瑜一死,其‘江东水龙之气’必有动荡,鲁肃代之,其‘意’偏稳,不足为惧。”孔明轻摇羽扇,目光深邃,“亮观天象,东方虽失一巨星,却有数颗将星隐隐汇聚,光华内敛。我当以吊丧为名,亲往江东一行。一来,是为安抚孙氏,维持孙刘联盟这脆弱的‘气运’连接;二来,也是想看看,能否于江东寻觅几位能辅佐主公的‘凝意’、乃至‘初入显圣’的贤才,最好是能寻到如‘凤雏’这般身怀‘隐秘传承’之人。”
玄德面露忧色:“吴中将士,对先生恨之入骨。此行,先生的‘意’再强,恐怕也难抵挡他们的‘兵家武道’合击。他们的‘军阵煞气’一旦引动,便是‘显圣大成’者亦要退避三舍。”
孔明淡然一笑,眼中智慧光芒流转,仿佛能看透人心:“瑜在之日,其‘意’如烈火,尚能勉强统御江东骄兵悍将的‘煞意’。亮前往,如火上浇油,自然凶险。如今瑜已死,江东如一盘散沙,‘煞意’虽存,却无核心统御,亮又有子龙将军‘显圣小成’的‘龙胆之意’护持,何患之有?何况,此行,亦是试探东吴底线的良机。”
柴桑,灵堂之内,哀乐低回,香烛的青烟混杂着淡淡的尸气与尚未完全消散的“怨煞”,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
鲁肃面带悲戚,以礼迎接孔明。周瑜麾下诸将,如甘宁、凌统等人,皆是“初入显圣”或“凝意大成”的猛将,此刻目露凶光,身上“煞气”涌动,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刀剑,将孔明吞噬。若非赵云一身银甲,手按佩剑,目光如电,其“龙胆之意”凌厉无匹,隐隐散发出一股连“怨煞”都能净化几分的纯阳“气”,恐怕早已有人按捺不住。
孔明视若无睹,缓步至灵前,亲奠祭酒,声泪俱下,朗声诵读祭文:
“呜呼公瑾,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岂不伤’?……亮也不才,丐计求谋;助吴拒曹,‘引火德之气’烧尽北寇;辅汉安刘,‘凝汉室龙气’以图中兴;掎角之援,‘阴阳相济’,首尾相俦……呜呼公瑾!生死永别!……魂如有灵,当知此天下,从此更无能与亮在‘意’之层面共鸣之人!呜呼痛哉!伏惟尚飨。”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魔力,不仅仅是悲伤,更有一股无形的“意”在其中流转,似乎能安抚亡灵,亦能震慑生者。那些原本“煞气”腾腾的东吴将领,听着听着,眼中的凶光竟也渐渐缓和,甚至有人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误会了孔明。
鲁肃亦被其情感染,暗忖:“孔明此人,‘心法’修为深不可测,喜怒哀乐皆可化为利器。公瑾啊公瑾,你败得不冤。”
祭奠完毕,孔明正欲告辞,忽被一人揪住衣袖,那人道袍竹冠,形容古怪,眼神却锐利如鹰隼,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其“意”之独特,竟不在孔明之下。
“孔明先生,你以‘心法’之术加速周郎‘意’之崩溃,如今又来此地吊孝,巧言令色,明欺我东吴无人,‘气’尽将亡耶!”
孔明不惊反喜,定睛看去,此人正是他暗中留意许久的“凤雏”庞统!两人相视大笑,携手登舟,屏退左右。
“士元之‘意’,果然非凡,竟能看破亮之一二手段。”孔明道。
庞统呷了口茶,眼神幽深:“公瑾‘意’本骄狂,又急于求成,其‘气’已然不纯,有‘煞气’反噬之兆。先生不过是顺水推舟,略施‘扰心之术’,引爆其早已埋下的隐患罢了。只是这般手段,未免过于阴损,有伤天和,先生日后引动‘天地之力’时,恐遭‘道术反噬’。”
孔明眼中闪过一丝讶色,这庞统不仅看出了他的手段,连“道术反噬”都了然于胸,果然是“隐秘传承”之人。
“孙仲谋此人,‘王者之气’有余,然‘容人之量’不足,其‘意’偏于守成,恐难容纳士元这般‘破局之意’。若不如意,可携亮之书,往荆州投玄德公。玄德公‘仁德之气’虽不霸道,却厚重绵长,最能容纳天下奇才,且有‘汉室气运’加持,必不负公平生所学,与亮一同重塑这‘倾颓之世’的‘武道法则’!”孔明郑重递过一封早已备好的信,信封上似乎有淡淡的“气”之波动。
庞统接过,点头应诺。他能感觉到,诸葛亮和刘备身上的“气运”与自己更为契合。
孙权见庞统,果然如孔明所料。孙权见其人浓眉掀鼻,黑面短髯,形容古怪,心中先就不喜,其“意”中那股不羁与锋芒,更是让他感到不适。一番问对,庞统言辞之间,对自己一身“随机应变”的“谋略之道”极为自负,对周瑜的“兵家武道”和“水战玄功”也无多少敬畏。
孙权“王者之气”本能地排斥这种不受掌控的“意”,不快道:“狂士也,其‘意’过刚,用之何益!孤已决定,鲁肃之‘温厚之意’更合孤心,可镇江东。此人,吾誓不用之。”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庞统身上似乎带着某种他看不透的“隐秘传承”气息,这让他本能地警惕。
鲁肃无奈,只得将庞统送出,暗中却提点他去投刘备,并书信推荐。
庞统至荆州,玄德见其貌陋,心中亦有一丝轻慢。这并非玄德“仁德之气”不纯,而是人之常情,以及身为一方雄主,对自身“气场”之内新来者的本能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