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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洪水漫灌囚神魔 白门楼前英雄末路
却说吕布麾下三路兵马,如同三道污浊的洪流,直扑刘备、关羽、张飞那仓促布下的营寨。高顺(凝意大成)率陷阵营,其‘气’机沉凝如铁,直面关羽(显圣大成)的西寨。张辽(初入显圣)则引并州狼骑,以其锋锐无匹的‘武道意志’,猛攻张飞(显圣大成)的东寨。而吕布(通玄大成),携带着方天画戟那几乎要沸腾的‘魔意’与自身的滔天‘煞气’,亲率中军主力,如同一颗带来毁灭的陨星砸向刘备所在的中军营寨!
“杀!”震天的喊杀声中,蕴含着绝望、愤怒与嗜血的狂暴‘意’念。
西寨关羽青龙偃月刀一展,凛然‘义绝之意’化作无形壁垒,刀光过处,正气沛然,高顺的陷阵营虽‘气’机合一,坚韧无比,但在‘显圣’大成的绝对力量与境界压制下,竟难越雷池半步。关羽不出寨门,仅凭刀势与威压便稳守阵脚。
东寨张飞更是暴躁如雷,丈八蛇矛狂舞,‘勇猛之意’化作实质性的冲击波,将冲锋的狼骑连人带马卷上半空撕碎!张辽虽是‘初入显圣’的猛将,面对狂怒状态下的张飞,亦感压力巨大,双方在寨门前杀得难解难分,‘煞气’激烈碰撞,火星四溅。
中路吕布更是无人可挡!他座下赤兔马快如闪电,方天画戟挥舞间,空间似乎都在扭曲。普通士卒的‘气’机在其‘通玄’境的威压下瞬间崩溃,兵器、铠甲如同纸糊一般被撕裂。刘备虽有孙乾等寥寥数将护卫,但在吕布这等存在面前,如同蝼蚁撼树。
眼看中军即将被凿穿,刘备双目赤红,果断下令:“传令,两翼速援中军!”
然而,不等关张反应,吕布已看穿刘备意图,他狞笑一声,竟分出一股兵力,绕至侧翼,反向包抄关张二人!关、张虽勇,却需分心抵挡张辽、高顺,又遭背后突袭,阵脚顿时大乱。
“大哥快走!”关羽与张飞同时发出怒吼,各自奋力杀退眼前的张辽、高顺,试图回援,但为时已晚。
刘备见大势已去,‘气’势完全被吕布压制,再不走便是玉石俱焚。他眼中闪过一丝极深的痛苦与不甘,狠狠一咬牙,拨马便走,只带了身边仅存的数十骑,头也不回地冲向沛城方向。
“哪里逃!”吕布岂能放过,纵马狂追。沛城之上,守军见到刘备狼狈奔回,后面追兵气焰滔天,为首一人正是煞神吕布,顿时吓得手脚发软。
“快放吊桥!”刘备嘶声力竭地喊道。
守军手忙脚乱地放下吊桥,刘备策马冲入。吕布紧随而至,速度快得惊人!城上弓箭手想要放箭阻拦,却投鼠忌器,生怕误伤了刚刚入城的刘备等人。就在这迟疑的瞬间,吕布已冲至城门下!
“给我破!”吕布一声咆哮,‘通玄’境的恐怖力量灌注于方天画戟之上,猛地向前一挥!“轰隆”一声巨响,厚重的城门竟被硬生生劈开一道巨大的裂缝!守门的士卒根本抵挡不住这股沛然巨力,惨叫着被震飞,四散奔逃。
吕布纵马闯入城内,后续军队如潮水般涌入。城内秩序瞬间崩溃。
刘备眼见城破,心胆俱裂。他知道此时回家眷已是奢望,稍有迟疑便会被吕布追上。他闭上眼睛,脸上肌肉抽搐,最终做出了最痛苦的决定——弃了家眷,换上普通士卒的衣服,混在乱军中,从西门匹马杀出,开始了亡命奔逃。
吕布冲入城内,直奔刘备府邸。糜竺(炼体境,‘气’机微弱但尚有风骨)早已在此等候,见吕布冲入,不卑不亢地上前,拱手道:“温侯息怒。吾闻大丈夫行事,不祸及妻儿。当今与将军争夺天下者,唯曹孟德耳。玄德公常感念昔日辕门射戟解围之恩,从未敢真正背叛将军。今日兵败投曹,实乃迫不得已。还望将军念及旧日情分,怜悯妇孺。”他言辞恳切,试图勾起吕布心中残存的那一丝江湖道义。
吕布闻言,脸上暴戾之色稍减。方天画戟的‘魔意’似乎也因主人情绪波动而暂时平息。他哼了一声:“我与玄德旧识,岂是那等滥杀无辜之辈?你且引他家眷,送往徐州安置,好生看管。”言毕,便不再理会,自引大军杀向山东兖州方向,只留下高顺、张辽继续驻守小沛。
城破之时,孙乾趁乱逃出。关羽、张飞亦各自收拢了部分残兵,退入附近深山之中,积蓄力量,打探刘备与家眷的消息,二人身上的‘显圣’境‘煞气’收敛,只余沉重的忧虑与对未来的迷茫。
再说刘备匹马奔逃,惶惶如丧家之犬,‘仁德之气’都黯淡了许多。行至途中,忽然后面有人追来,正是孙乾。二人相见,刘备悲从中来:“两位兄弟生死未卜,妻儿陷于敌手,苍天弃吾,为之奈何!”
孙乾亦是面带愁容:“主公,事已至此,唯有先保全自身,方能图谋将来。为今之计,不如暂投许都曹操。曹公势大,又有朝廷名分,或可借其力以复仇,寻回夫人与二位将军。”
刘备默然,最终点头应允,二人拣选偏僻小路,向许都而去。途中粮草断绝,只得向沿途村庄求食。奇异的是,所到之处,百姓听闻是“刘豫州”落难至此,竟纷纷拿出家中仅有的存粮饮食相赠,仿佛他身上那微弱却独特的‘仁德之气’,仍能引动乱世中一丝残存的善意。
一日,二人到一户人家投宿。家中只有一个年轻猎户,自称刘安。刘安听闻是刘备到访,极为恭敬,言道家贫无以为敬,定要寻些野味款待。但他入山许久,一无所获,眼看天色将晚,心中焦急。在生存与敬意的扭曲驱使下,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绝之色。当晚,他端上一盘香气扑鼻的肉食。
刘备腹中饥饿,问道:“此是何肉?竟如此鲜美。”刘安面色平静,答曰:“山中狼肉,颇为难得。”刘备不疑有他,饱餐一顿,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刘备准备动身,前往后院取马,却赫然看见厨房角落里躺着一具女尸!正是刘安之妻,其手臂上的肉已被割去大半,伤口触目惊心!一股混合着血腥、绝望与微弱‘怨气’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刘备大惊失色,厉声质问刘安。刘安这才面露悲戚,低声道:“实不相瞒使君,昨夜所食,乃贱内之肉…家中断粮已久,又寻不到野味,为款待使君,实是无奈之举…”
刘备闻言,如遭雷击,胃中翻江倒海,悲恸与震惊难以言喻。他看着刘安那因长期饥饿与绝望而麻木的脸,一时间竟说不出任何责备的话语,只是洒泪上马。刘安又道:“小人本欲追随使君,奈何家有老母在堂,不能远行。”
刘备心中五味杂陈,称谢而别。这乱世,已将人性扭曲到了何等地步!连“仁德”的招牌,也能催生出如此恐怖的“牺牲”。
离开刘安家,行至梁城地界,忽见前方尘土蔽日,旌旗招展,一股肃杀而庞大的军伍‘煞气’扑面而来。刘备认出是曹操的旗号,心中一松,与孙乾径直来到中军旗下。曹操见刘备如此狼狈,连忙下马相迎。刘备含泪将失沛城、散二弟、陷妻小之事一一述说。曹操听罢,竟也为之动容,落下几滴泪来。刘备又提及刘安杀妻饷客之事,曹操听后,沉默片刻,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随即命人赏赐刘安黄金百两,让孙乾亲自送去。
大军行至济北,夏侯渊等人早已在此等候,迎接入寨。夏侯渊告知曹操,其兄夏侯惇(显圣小成)被流矢射瞎左目,虽强行爆发击杀了曹性,但自身‘元气’大伤,‘煞气’紊乱,至今卧病未愈,那只被吞下的眼球似乎还在其体内散发着不祥的‘怨力’,使得伤口难以愈合。曹操亲自前往探视,见夏侯惇形容憔悴,气息萎靡,心中虽有惋惜,但更多的是对战局的考量。他温言抚慰一番,命人速将夏侯惇送回许都,好生调理,不可再上战场。
随即,曹操遣出大量探马,刺探吕布动向。回报称:“吕布已与陈宫、臧霸等人合流,勾结泰山孙观、吴敦等贼寇,正在兖州诸郡大肆劫掠,搅扰后方,‘怨煞’滋生。”
曹操眼神一厉,当即分兵:“曹仁(凝意大成),领精兵三千,回师反攻小沛,务必夺回此城,断吕布羽翼!”随后,他亲提大军,与刘备一同,浩浩荡荡杀向山东,誓要与吕布决一死战。
大军行至萧关附近,正遇上泰山贼寇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四人,纠集了号称三万的乌合之众,拦住去路。这些人‘煞气’虽重,却杂乱无章,不成体系。曹操甚至不屑亲自指挥,只喝令:“许褚(显圣小成,‘煞气’狂猛如虎)!”许褚乃显圣成,‘煞气’狂猛如虎。
许褚赤裸上身,露出虬结的肌肉和狰狞的伤疤,手提大刀,如同一头发狂的猛虎,冲入敌阵!泰山四寇齐出迎战,兵器碰撞间,‘煞气’四溢。然而,他们那点草莽功夫和驳杂‘煞气’,在许褚那近乎实质的凶悍‘虎煞之意’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只数个回合,四将便被许褚杀得心胆俱裂,抵挡不住,各自奔逃。曹操挥军掩杀,贼寇溃不成军,死伤遍地,残部逃回萧关。
探马飞报吕布。此时吕布已厌倦了在兖州的劫掠,退回徐州。听闻曹军势大,萧关告急,便欲与陈登一同前往救援,令陈珪留守徐州。
临行前,陈珪将儿子陈登拉至密室,低声道:“登儿,昔日曹公曾密语于我,言东方之事,尽托付于你。如今吕布败象已露,‘气’数将尽,正是你我父子建功立业,彻底倒向曹公之时!”
陈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父亲放心。外面的事情,孩儿自有安排。倘若吕布兵败逃回,父亲只需联合糜竺,紧闭城门,以弓弩射之,绝不放他入城!孩儿自有脱身妙计,保全自身并献城与曹公。”
陈珪点头,仍有忧虑:“只是吕布家眷亲信尚在城中,人心复杂,其心腹亦有修习‘煞气’者,恐生变数。”
陈登胸有成竹地一笑:“父亲勿忧,孩儿早有准备。”随即,他来到吕布面前,佯装忧虑道:“主公,徐州四面受敌,曹操此来,必是倾力猛攻。我等当早做准备,留条后路。下邳城坚池固,且粮草充裕,不如先将钱粮细软以及家眷移往下邳,以为根基。万一徐州失守,亦有退路可保。主公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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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意’志早已被连败和享乐腐蚀,不疑有他,反而大加赞赏:“元龙此言,深谋远虑,甚合我意!我这就安排,将家眷辎重尽数迁往下邳!”遂令心腹将领宋宪、魏续(皆为炼体大成)负责此事,保护家眷钱粮先行移往下邳。自己则与陈登率领一支军队,前往萧关救援。
行至半途,陈登又进言:“主公,曹军虚实未明,容孩儿先行一步,潜入关内打探军情,主公再进兵不迟。”
吕布应允。陈登快马加鞭,来到萧关,陈宫等人连忙接入。陈登假意传达吕布的“不满”:“温侯对诸位滞留不前,坐视曹军逼近,深感不满,恐要前来问责!”
陈宫叹道:“非我等不战,实是曹军势大,其军‘煞气’冲天,更有郭嘉、荀攸等智谋之士辅佐,不可轻敌。为今之计,唯有坚守关隘,同时劝说主公固守沛城或退保下邳,方为上策。”
陈登连声称是,心中却冷笑不已。当晚,他登上关楼,遥望曹军营寨,只见军容整肃,‘气’冲霄汉,便知吕布断无胜算。于是乘夜,将三封写好的密信(述说关上守将欲降之意)绑在箭上,射下关去,落入曹军营中。
次日一早,陈登便向陈宫告辞,飞马回报吕布:“大事不好!关上孙观等人心生异志,皆欲献关投降!某费尽口舌,暂时稳住局面,留下陈宫将军尽力把守。主公需于今夜黄昏,尽起大军,火速杀至,内外夹击,方能保住萧关!”
吕布大惊,怒道:“若非元龙,此关休矣!”立刻传令,让陈登飞马再返萧关,约定陈宫为内应,以火光为号,共击曹兵。
陈登领命而去,再次见到陈宫时,却是一脸惊惶:“陈将军!大事不妙!曹军已遣精锐抄小路绕至关后,恐要直取徐州!将军若不速退,徐州危矣!后路断绝,我等皆成瓮中之鳖!”
陈宫闻言,大惊失色,他虽智谋不俗,却不擅临机决断,关心则乱,连忙下令:“速速弃关,回援徐州!”遂引着关上守军,仓惶撤退。
陈登待陈宫走远,立刻命心腹在关楼上放起冲天大火!
夜色中,吕布见关上火起,以为是约定的信号,大喜,立刻挥军猛攻。而刚刚撤退的陈宫部队,在黑暗中听到后方杀声震天,以为曹军追至,顿时大乱,竟与吕布的援军在黑暗中自相砍杀起来!双方‘气’机混乱,‘煞气’对冲,死伤无数。
早已埋伏在侧的曹军看到火号,更是精神大振,由夏侯渊、曹仁等将率领,如同猛虎下山,趁势掩杀!吕布军与陈宫军本就混乱,再遭此猛击,彻底崩溃。孙观等泰山贼寇见势不妙,各自奔逃。
吕布在乱军中奋力厮杀,直杀到天色微明,才惊觉中计!他气得七窍生烟,连忙收拢残兵,与同样狼狈不堪的陈宫汇合,急奔徐州。
然而,当他们抵达徐州城下时,迎接他们的却是城头如雨的箭矢!糜竺立于城楼之上,厉声喝道:“吕布反贼!你夺吾主城池,今日天道轮回,理应归还!此城,你休想再入半步!”城上守军在糜竺与陈珪(暗中操控)的指挥下,‘气’势居然也颇为凝聚。
吕布肺都要气炸了,指着城楼咆哮:“陈珪老儿何在?!让他滚出来见我!”
糜竺冷笑:“陈珪?那老贼早已被我等斩杀,以谢天下!”
吕布愣住,回头问陈宫:“元龙呢?!陈登何在?!”
陈宫面如死灰,惨然道:“主公!事到如今,您还执迷不悟,问那个奸贼作甚!”
吕布这才彻底明白自己被陈登父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怒吼一声,下令在军中搜寻陈登,却哪里还有踪影。陈宫叹息一声,劝道:“主公,徐州已失,为今之计,只有速投小沛,与高顺、张辽合兵一处,再做计较!”
吕布别无选择,只得听从,引着残兵败将,向小沛方向退去。
行至半途,前方烟尘大起,一彪军马拦住去路。吕布定睛一看,为首将领正是高顺、张辽。吕布忙问:“为何在此?”
高顺答道:“末将接到陈登传讯,言主公在萧关被曹军围困,令我等火速前来救援!”
陈宫跺脚长叹:“又是此贼奸计!他分明是想将我等兵力调出,让曹仁袭取空城!”
吕布此刻对陈登恨之入骨,咬牙切齿道:“我必杀此贼!剥皮抽筋!”怒吼着驱马冲向小沛。
然而,远远望去,只见小沛城头已尽数换上了曹军旗号!城楼上,曹仁(凝意大成)盔甲鲜明,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原来,曹操早已算到此步,令曹仁趁虚袭取了小沛。
城下,吕布指着城上破口大骂陈登忘恩负义。陈登赫然出现在城头,指着吕布反骂道:“吕布!我乃堂堂汉臣,岂能甘心事你这等背主求荣、祸乱天下的反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吕布怒火攻心,正欲下令攻城,忽然背后喊杀声震天!张飞(显圣大成)不知从何处杀出,豹头环眼,杀气腾腾,直取高顺。高顺(凝意大成)连忙出马迎战,二人斗在一处,一时难分胜负。吕布见状,只得亲自拍马迎战张飞。
就在此时,侧翼喊声再起!曹操亲率主力大军,如同黑色的怒涛,席卷而来!夏侯渊(显圣小成)、许褚(显圣小成)、李典(聚气大成)等猛将簇拥左右,军威浩荡,‘煞气’连成一片,压得人喘不过气。
吕布心中一沉,知道今日绝无幸免之理,再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他大喝一声,逼退张飞,招呼陈宫等人:“走!向下邳突围!”
曹军怎肯放过,从后紧追不舍。吕布等人且战且走,人困马乏,‘气’力渐渐不支。眼看将要突出重围,前方又闪出一彪军马,拦住去路!为首一将,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手提青龙偃月刀,正是关羽(显圣大成)!
“吕布休走!关云长在此!”关羽一声断喝,蕴含着‘显圣’境的强大‘意’念,如同惊雷炸响!
吕布肝胆俱裂!前有关羽拦路,后有张飞、曹操大军追击,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此刻已全无斗志,只想逃命。拼死挥舞方天画戟,与陈宫等人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也不管方向,径直朝着下邳城的方向亡命奔逃。幸得负责接应家眷的侯成(炼体大成)引兵撞上,才勉强逃脱。
战场上,关羽、张飞兄弟重逢,看着彼此狼狈的模样,想起失散的兄长和家眷,不禁相拥而泣。关羽道:“我领兵退至海州附近,幸得探马回报消息,方才赶来。”张飞亦道:“小弟退守芒砀山,聚集旧部,苦无兄长音讯,今日幸得重逢!”
二人叙旧已毕,立刻同引残兵去见刘备。三兄弟见面,悲喜交加,抱头痛哭。随后,刘备引着关张二人,同去拜见曹操。曹操见关张二人‘显圣’境的强大‘气’息,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温言抚慰,一同进入徐州城。
糜竺早已将刘备家眷妥善安置,此刻出来相见,告知家眷无恙。刘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陈珪、陈登父子也前来拜见曹操,献上徐州印信。
曹操大喜,当即在州衙大排筵宴,犒赏三军。席间,曹操居中而坐,让陈珪居右,刘备居左,以示倚重(实则暗藏机锋)。关羽、张飞则立于刘备身后,神色警惕,他们能感受到曹操身上那深不可测的‘霸者之意’。宴罢,曹操重赏陈珪父子,加封十县俸禄,授陈登为伏波将军,掌控徐州军务。
曹操得了徐州,意气风发,立刻商议起兵攻打下邳,彻底铲除吕布。程昱(‘意’念沉稳,善察‘势’)进言道:“主公,吕布虽败,但下邳城坚粮足,尚有泗水天险可守。若逼之太急,他必然困兽犹斗,死战不降。更虑者,他若不顾一切投靠淮南袁术,两贼合流,‘气’势相连,则我军腹背受敌,攻之更难。为今之计,不如先遣一能臣干将,扼守淮南要路,内以防备吕布突围南下,外以抵挡袁术可能派出的援军。同时,山东尚有臧霸、孙观等贼寇余孽未平,亦不可不防。”
曹操点头称善:“山东诸路贼寇,吾自当扫平。至于淮南要路,玄德公仁义素着,‘仁德之气’或能感化一方,不如就请玄德公担此重任,如何?”
刘备心中一凛,知道这是曹操将自己放在火线上,既是利用,也是监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躬身应道:“丞相将令,备,敢不从命!”
次日,刘备留下糜竺、简雍辅助陈登处理徐州事务(名为辅助,实为牵制与人质),自带孙乾和关羽、张飞,领一支兵马,前往淮南要路驻扎,心中充满了屈辱与对未来的忧虑。
曹操则亲率大军,水陆并进,兵锋直指下邳城!一场决定吕布最终命运的围城死战,即将展开!
吕布逃回下邳,惊魂未定。他检点城防,见城池坚固,粮草堆积如山,又有泗水环绕,稍微心安,认为只要坚守不出,曹操远来,必然难以持久。
陈宫忧心忡忡地进言:“主公,曹军远道而来,立足未稳,‘气’机未定,正是我军以逸待劳,主动出击,挫其锋锐的大好时机!若能一战得胜,则可大大提升我军‘士气’,动摇曹军围城之心!”
吕布‘意’已被恐惧和失败挫败,只想龟缩,连连摇头:“不可!我军新败,‘士气’低落,‘煞气’不继,此时出战,风险太大。不如坚守城池,待曹军攻城之时,诱其靠近,再以强弓硬弩射之,使其尽丧于泗水河中!”他似乎完全忘记了之前依城而守的惨败。
陈宫见吕布如此怯懦,心中绝望,却又不忍离去,只得闭口不言。
数日后,曹军完成合围,营寨连绵十数里,旌旗如林,‘煞气’冲天,将下邳城围得水泄不通。曹操亲率众将来到城下,立马高呼:“城上吕布答话!”
吕布登上城楼,只见下方曹操一身戎装,‘霸者之意’凝聚如山,令人不敢直视。曹操朗声道:“奉先,闻你欲与逆贼袁术再度联姻,吾是以奉天子诏,领大军至此!袁术僭逆,天理不容,此乃取死之道!将军昔日讨伐董卓,有匡扶汉室之功,天下共知。如今为何自甘堕落,弃前功而从逆贼?若执迷不悟,待城破之日,悔之晚矣!倘能幡然醒悟,开城归降,以将军之勇,共扶王室,封侯拜将,指日可待!”他言语间软硬兼施,试图动摇吕布的‘意’志。
吕布闻言,竟有些犹豫,道:“丞相暂且退兵,容我思量一二。”
旁边的陈宫却忍无可忍,指着城下曹操破口大骂:“曹阿瞒!休要在此惺惺作态!你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挟天子以令诸侯,野心昭然若揭!今日摇唇鼓舌,不过是想赚我主公出城,以诡计害之!痴心妄想!”骂声中蕴含着他毕生的愤懑与不屈的‘意’念,竟引动‘气’机,弯弓搭箭,“咻”地一声,一箭射向曹操,正中其麾盖!
曹操勃然大怒,用马鞭指着陈宫,厉声道:“陈公台!我誓杀汝!攻城!”遂下令大军猛攻。
城墙上,陈宫对吕布再次进言,声音带着一丝凄凉:“主公,曹军远来,粮草必不能久持。如今之计,唯有行‘掎角之势’方有一线生机!将军可亲率精锐步骑,携带部分粮草,出城屯于附近山岭,收敛‘气’息,以为外援。宫则率余众死守城池。若曹军猛攻城外将军之军,宫便引城中之兵,出城击其后背;若曹军全力攻城,将军则从外猛攻其后,令其首尾不能相顾。如此内外夹击,不出十天半月,曹军粮尽,‘气’势必衰,届时我军内外合力,一鼓作气,必能破之!”
吕布听着觉得有理:“公言极是!”便回府准备戎装。
时值隆冬,天气严寒。吕布一面吩咐从人多带御寒绵衣,一面将陈宫之计告知其妻严氏。严氏闻言,花容失色,泪如雨下,抱住吕布的胳膊哀求道:“夫君!您将全城托付他人,自己捐弃妻儿,孤军远出,此行何等凶险!万一……万一您在外遭遇不测,或者城中生变,妾身……妾身岂不又成了无依无靠之人?当年在长安之痛,夫君忘了吗?”
吕布被严氏哭得心烦意乱,‘意’志动摇,踌躇三日,竟未能出城。
陈宫心急如焚,再次入府催促:“主公!曹军已四面合围,挖掘壕沟,修筑壁垒,再不突围,便真成瓮中之鳖,‘气’机彻底被锁死了!”
吕布却改了主意:“我反复思量,远出不如坚守。下邳城固,粮草充足,曹操耗不起。”
陈宫强忍着绝望,再献一计:“近闻曹军粮秣不济,已遣人回许都催粮,粮队早晚将至。将军可亲率精骑,衔枚疾走,中途截断其粮道!粮道一断,曹军不攻自乱。此计亦可!”
吕布觉得可行,又入内告知严氏。严氏更是哭得梨花带雨:“夫君若离去,这城中人心惶惶,单凭陈宫、高顺二人,如何能抵挡曹操猛攻?倘若城池有失,您在外又如何立足?妾当年在长安被夫君所弃,幸得庞舒私下搭救,才侥幸活命,与夫君重逢。如今……如今夫君难道又要弃妾而去吗?夫君前程万里,何必以妾身为念,但求夫君保重自身!”她哭倒在地,肝肠寸断。
吕布本就犹豫,听严氏如此一说,更是心乱如麻,英雄气短。又去问貂蝉(她的存在本身就带有一丝异样的‘魅惑’之气,影响着吕布的心智)。貂蝉亦是垂泪道:“将军乃擎天之柱,妾身依靠。将军万金之躯,岂可轻易涉险?还是留守城中为上。”
吕布叹了口气,彻底放弃了出击的念头,出来对陈宫道:“曹军粮至的消息,恐是曹操诡计,诱我出城。此贼奸诈,我不敢轻动。”
陈宫闻言,如遭雷击,仰天长叹,泪水混合着绝望涌出:“罢了!罢了!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矣!”从此,他不再进言,只是默默协助守城。吕布则彻底沉沦,终日与严氏、貂蝉躲在府中饮酒作乐,借酒色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此时,城中谋士许汜、王楷见吕布斗志全无,献上一计:“主公,淮南袁术,虽败而不亡,尚有兵力。将军昔日曾与他约定联姻,如今形势危急,何不放下身段,再遣使求援?若袁术肯发兵相救,我军内外夹击,曹操或可退去。”
吕布病急乱投医,立刻同意,修书一封,让二人前往。许汜道:“如今曹军围城如铁桶,需得一员猛将,引军护送我等冲出重围才行。”
吕布便令张辽、郝萌(炼体大成)二人,领一千精兵,护送许汜、王楷出城。
是夜二更,张辽开路,郝萌断后,保着许汜、王楷悄然杀出城门。他们选择绕过刘备营寨的薄弱处,趁夜突围。刘备军虽有察觉,但夜色深沉,追赶不及,竟被他们冲出了隘口。郝萌留下五百人,保护许汜、王楷继续南下,张辽则率领剩余五百人回城。不料回至隘口时,却被早已在此等候的关羽拦住,‘显圣’境的感知力非凡!张辽正欲交锋,高顺及时引兵出城接应,将张辽救回城中。
再说许汜、王楷一路疾驰,到达寿春,拜见袁术,呈上书信。袁术‘气’运衰败,怨气缠身,看完书信,冷笑道:“哼!吕奉先!前番他杀我使者,悔我姻亲!今日被曹操打得如丧家之犬,倒想起我来了?何其无耻!”
许汜连忙解释:“此皆曹操奸计挑拨,非奉先本意,望明公详察!”
袁术鄙夷道:“若非被曹军围困,性命难保,他吕布岂肯将女儿送与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