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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议温明董卓煞气凌人 馈赤兔李肃心言诱布
且说曹操当日察觉何进虽位高权重,然“气”浮“意”散,外强中干,已被权势蒙蔽心智,遂冷言进谏:“阉官之祸,历朝皆有,根源在于君主纵容,使其权柄过重,气焰滔天。如今欲治其罪,只需擒杀元凶首恶,交付一名精干狱吏,以律法之‘正气’裁决即可,何必大动干戈,召集四方豺狼?须知外镇诸侯,哪个不是一方枭雄,煞气内蕴,自有图谋?召他们入京,名为‘清君侧’,实则引狼入室!且将军欲尽诛阉竖,如此声张,谋必泄,事必败!操敢断言,将军若一意孤行,必自取灭亡之道!” 曹操此言,不仅是策略分析,更是以自身凝练之“意”试图点醒何进,可惜何进已被自身权欲与袁绍的怂恿冲昏头脑。
何进闻言大怒,感觉曹操的“意”中带着一股不顺从的审视,厉声斥道:“孟德!莫非你也心怀私意,欲为阉竖张目不成?”
曹操见其执迷不悟,暗叹一声,退后一步,低语道:“真正搅乱天下,致使怨煞滔天者,非阉竖,必是将军此举也。”言罢,不再多说,转身离去,心中却已开始盘算如何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攫取自己的利益。
何进全然不顾曹操、陈琳的警告,秘密派遣心腹使者,携带着盖有太后印玺的密诏,催动“气”加速,如流星般分赴各镇,召集兵马。
此时,远在西凉的前将军、鳌乡侯董卓,接到密诏,狂喜不已。此人久经沙场,杀戮无数,一身“煞气”之浓厚,几成实质,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淡红色的血雾,寻常人靠近便觉心惊胆寒,气为之夺。他早有觊觎神器之心,此前因镇压黄巾无功,本该受罚,却凭借巨额金珠贿赂十常侍,又暗中结交朝中权贵,才得以稳固地位,手握西凉雄兵二十万,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煞气逼人的悍卒。
接到诏书,董卓正中下怀,立刻点齐兵马,留下其婿、中郎将牛辅,亦是悍将,煞气不弱守备西凉根本,自己则亲率心腹悍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统领着散发着冲天煞气的十数万铁骑步卒,浩浩荡荡,直逼洛阳而来。大军过处,飞沙走石,连天地间的元气似乎都被那股庞大的军阵煞气搅动。
其首席谋士,亦是女婿的李儒,进言道:“主公,此番奉诏入京,虽有明文,然观何进为人,优柔寡断,京师局势必已暗流汹涌,恐非坦途。我等不妨先上一道表章,言明入京乃为‘清君侧,除阉宦’,占据大义名分,则我军所行,名正言顺,师出有名。届时,以主公‘煞气’之威,慑服朝野,则大事可图,纵有反复,亦可从容应对。” 李儒此人,目光阴鸷,心思缜密,其“意”深沉如渊,擅长揣摩人心与时局,隐隐有修炼“心法”的迹象。
董卓抚须大笑:“文优(李儒字)之言,深合我心!”遂依言上表。表中言辞激烈,直斥张让等宦官“侮慢天常”,将天下动乱归咎于此,更以“扬汤止沸,不如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养毒”为喻,声称要“鸣钟鼓入洛阳,请除让等”,一副忠肝义胆、为国除害的模样,实则杀机暗藏,野心毕露。
何进收到董卓表章,竟还洋洋得意,将其展示给群臣。侍御史郑泰见状,大惊失色,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董卓那毫不掩饰的、如同饿狼般的贪婪“煞气”,急忙谏阻:“大将军!董卓乃西凉豺狼!其人性情残暴,煞气冲霄,绝非善类!一旦引入京城,如同放虎入笼,必噬人矣!”
何进斥道:“郑公太过多疑!瞻前顾后,岂能成就大事!”
尚书卢植,德高望重,一身“正气”浩然,也上前力谏:“植久在边地,深知董卓为人!此獠面善心狠,暴虐嗜杀,其麾下凉州兵更是骄横跋扈,杀气盈野!若放其入京,必生滔天祸患!恳请大将军三思,速止其行,以免引火烧身,悔之晚矣!”
然而何进刚愎自用,哪里听得进忠言。郑泰、卢植见其不可理喻,知大祸将至,不愿与之为伍,玷污自身“气节”,对视一眼,长叹一声,双双弃官而去。朝中稍有远见、或是“气”场清明、能感知到危险的大臣,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朝堂之上,十去其三四。
何进非但不反思,反而派人前往渑池,催促董卓速速进京。董卓接到使者,却故意按兵不动,坐观京师风云变幻,将主动权牢牢握在手中。
宫中,张让等十常侍得知何进召外兵的消息,惊恐万分,聚在一起密谋。“此乃何进毒计,欲借外兵之力,将我等一网打尽!”张让声音尖利,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若不先下手为强,我等必死无葬身之地,家族亦遭灭顶之灾!”
他们立刻行动,暗中调集了豢养的死士,以及一些被他们用阴邪手段控制、神志不清的禁军,共五十余名刀斧手,埋伏于长乐宫嘉德门之内,此地阴气森森,正是行凶的好场所。随后,他们哭哭啼啼地跑到何太后面前:“娘娘救命!大将军矫诏召外兵入京,欲将我等尽数诛灭!念在我等侍奉先帝多年的份上,求娘娘垂怜!”
何太后虽偏袒,却也有些犹豫:“事已至此,尔等可去大将军府上叩头谢罪,或能求得一线生机。”
张让磕头如捣蒜:“娘娘有所不知!我等若去何进府邸,必被其剁为肉泥!望娘娘发发慈悲,宣大将军入宫,好言劝止他。若、若他不肯听从……我等也只好在娘娘面前自尽了!”说罢,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几个老宦官甚至以头抢地,涕泪交流,演技精湛,令人动容。
何太后心软,加上对何进近日行为亦有不满,遂降下懿旨,宣何进入宫。
何进接到懿旨,竟不疑有他,起身便欲前往。主簿陈琳再次死谏:“将军!太后此时宣召,必是阉竖之谋!此去如入龙潭虎穴,万万不可啊!宫中煞气隐伏,凶险异常!”
何进不耐烦地挥手:“太后召见,能有何祸事?休要危言耸听!”
袁绍亦上前一步,沉声道:“将军!如今谋刺阉竖之事,几乎尽人皆知,可谓图穷匕见!彼辈困兽犹斗,岂能不防?将军此时入宫,与自投罗网何异?”
曹操目光锐利,一针见血:“可先召十常侍出宫相见,若他们敢出,则宫中或无埋伏。若不敢,则其中必有诈!”
何进被众人阻拦,心中不快,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尔等真是杞人忧天!吾掌天下兵马大权,‘势’之所趋,谁敢逆我?区区几个断了根的阉竖,又能奈我何?”言语间,充满了对自己力量的盲目自信,浑然不知他的“气”虽盛,却已成无根之木,破绽百出。
袁绍见劝阻无效,只得退而求其次:“将军执意要去,末将等愿引甲士护卫,以防不测!”
于是,袁绍、曹操各自挑选了五百名忠心且气血阳刚的精锐士兵,交由袁绍之弟、后将军袁术统领。袁术披挂整齐,引兵列于青琐门外,军阵之气形成一股阳刚屏障,试图隔绝宫内可能存在的阴邪。袁绍与曹操则佩剑在身,释放自身“意”念,警惕四周,护送何进至长乐宫门前。
宫门内宦官传旨:“太后特宣大将军一人觐见,余人不得擅入!”硬生生将袁绍、曹操等人阻在门外。袁、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无形的“意”场已经感知到门内隐藏的森然杀机。
何进却毫无察觉,反而觉得是自己威势所致,昂首阔步,大摇大摆直入宫门。行至嘉德殿门前,张让、段珪皮笑肉不笑地迎上前来,左右迅速围拢了数十名宦官和侍卫,这些人眼中都闪烁着异样的红光,身上散发着一股被药物或邪术催发的暴虐“煞气”。
何进此时才觉察到不对,心中大惊,环顾四周,只见宫门已悄然关闭,退路被断。“你们……”
张让脸色陡然变得狰狞,发出尖锐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怨毒:“何进!董太后何罪?你竟敢指使下人暗下鸩毒!国母出殡,你身为重臣,托疾不出!你这屠沽小辈,全凭我等阉宦举荐,方得今日荣华富贵!不知感恩报效,反欲谋害我等!你口口声声说我等‘污浊’,敢问这满朝文武,又有哪个是真正‘清白’的?!”
话音未落,张让猛地一挥手,埋伏在嘉德门内的刀斧手齐齐杀出,凶神恶煞,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挥刀便砍!何进猝不及防,虽亦是武将出身,有些气力,但在如此狭窄空间,面对蓄谋已久的围杀,加之被张让那充满怨毒的“意”念冲击,心神已乱,一身“气”劲竟无法有效凝聚护体。只听“噗嗤”数声,乱刀加身,堂堂大将军何进,竟被当场砍为两段,鲜血内脏流淌一地,浓烈的血腥气与怨气瞬间弥漫开来,惨不忍睹。
宫门外,袁绍久候不见何进出来,心中越发不安,扬声大喊:“请大将军上车回府!”
回应他的,是从宫墙内扔出的血淋淋的何进首级!张让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何进谋反,阴蓄祸心,已伏诛矣!其余胁从,念及无知,尽皆赦宥!还不速速退去!”
袁绍目眦欲裂,只觉一股狂怒的“煞气”直冲顶门!他拔出佩剑,厉声狂吼:“阉官胆敢谋杀大臣!弑君之兆已显!愿随我诛杀恶党、匡扶汉室者,速来助战!”他的声音蕴含着强大的“意”念与鼓动性,瞬间点燃了门外将士的怒火。
何进部将吴匡更是狂性大发,当即下令手下士兵,将浸满火油的火箭射入宫门之内,点燃了宫殿!袁术见状,早已按捺不住,指挥手下士兵,强行撞开宫门,怒吼着冲入宫庭,“杀!给我杀!但凡看见没有胡须的,格杀勿论!”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响彻皇宫,复仇的“煞气”与宫中固有的阴森“怨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场血腥的漩涡。
袁绍、曹操亦拔剑在手,斩断门闩,杀入宫中。那些平日养尊处优的宦官哪里是这些百战精兵的对手,纷纷抱头鼠窜。赵忠、程旷、夏恽、郭胜四个老宦官慌不择路,被袁绍追上,在翠花楼前被乱剑砍死,剁为肉泥,死状极惨。大火在宫中蔓延,映红了半边夜空,浓烟滚滚,如同地狱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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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之中,张让、段珪等几个为首的宦官,见势不妙,狗急跳墙,竟劫持了刚刚即位、惊恐万分的少帝刘辩,以及同样被吓坏的陈留王刘协,在几个心腹宦官如曹节、侯览的掩护下,从宫中秘道,趁着大乱和浓烟,向北宫方向逃窜。
此时,已弃官但尚未离京的卢植,听闻宫中大乱,忧心汉室安危,这位一身“浩然正气”的老臣竟亲自披挂上阵,手持戈矛,立于阁楼之下,观察形势。恰好看见段珪等人正挟持着衣衫不整、花容失色的何太后仓皇逃窜。卢植虎目圆睁,一声怒喝,声如洪钟,蕴含着纯正的“儒家正气”,直击段珪心神:“段珪逆贼!竟敢劫持太后!还不速速放下!”
段珪做贼心虚,被卢植气势所慑,回头望了一眼,竟不敢上前,丢下太后,转身便逃。何太后趁机从阁楼的窗户中跳下,被卢植及时接住,救了下来。
另一边,杀红了眼的吴匡冲入内庭,恰好撞见何进之弟、车骑将军何苗也提着剑跑出来。吴匡一眼认出他,立刻大吼:“何苗与阉竖同谋,害死亲兄!此等卖兄求荣之贼,当与阉宦一同诛杀!”周围士兵本就对何苗勾结宦官心存不满,此刻群情激奋,齐声呐喊:“斩此逆贼!”何苗大惊失色,转身欲逃,却早已被四面八方涌来的士兵围住,乱刀齐下,顷刻间也被砍为肉泥,下场凄惨。
袁绍杀得兴起,更下令士兵分头冲击各处宦官府邸,将其家属,无论老幼,尽数诛杀!一时间,洛阳城内血流成河,哭嚎震天。许多并非宦官但天生无须、或者刮了胡子的人也惨遭误杀,暴虐的“煞气”与无辜者的“怨气”混合,使得洛阳上空的“气”场变得更加污浊不堪。
曹操并未参与滥杀,他一面指挥士兵扑灭宫中大火,一面迅速找到何太后,请她暂时主持大局,稳定人心,同时急派兵马追击张让等人,务必寻回少帝与陈留王。
却说张让、段珪等人,劫持着少帝和陈留王,在夜色与混乱的掩护下,冲出洛阳城,连夜向北邙山方向奔逃。约摸二更时分,跑得人困马乏,忽闻身后喊杀声震天,火把如龙,追兵已至!领头的是河南中部掾吏闵贡,他纵马狂追,大喝:“逆贼休走!留下陛下!”
张让自知罪孽深重,又见追兵势大,已无生理,绝望之下,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纵身跳入冰冷的洛水之中,自尽身亡。其余宦官亦四散奔逃,段珪则带着少帝和陈留王躲入河边的乱草丛中。闵贡等人马不停蹄地四散追捕,却暂时失去了目标。
少帝与陈留王,两个养尊处优的少年天子与亲王,何曾经历过这等惊吓与颠沛?他们在冰冷的露水中瑟瑟发抖,腹中饥饿,又冷又怕,紧紧抱在一起,躲在草丛里低声啜泣,连大声哭喊都不敢。熬到四更时分,寒意更甚。
年仅九岁的陈留王刘协,虽也害怕,但“意”志却比他哥哥少帝刘辩(十四岁)坚定得多。他擦去眼泪,低声道:“皇兄,此地阴冷潮湿,不可久留。追兵虽暂去,未必不回。我等须得自己寻找生路。”
于是,兄弟二人互相搀扶,将衣带打结系在一起,艰难地爬上河岸。四周漆黑一片,荆棘丛生,根本无路可寻。正当绝望之际,奇异的景象发生了——数千只流萤忽然聚集而来,发出柔和的荧光,围绕在兄弟二人面前飞舞盘旋,如同指路的明灯,隐隐驱散了周围一丝阴冷的“怨煞”之气。
陈留王眼中闪过一丝光彩:“皇兄你看!此乃天不绝我大汉!是上天派来引路的!”
两人精神稍振,跟随着萤火虫的光芒,在黑暗中蹒跚前行。渐渐地,他们找到了一条模糊的小径。走到五更时分,两人脚底都已磨破,疼痛难忍,再也走不动了。恰好看到山冈边有一个废弃的草堆,便依偎在草堆旁,昏昏睡去。
这草堆前方不远,乃是一处庄园。庄主崔毅,乃是前朝司徒崔烈之弟,因不满十常侍专权,卖官鬻爵,嫉贤妒能,便辞官隐居于此。是夜,崔毅做了个奇梦,梦见两轮红日坠落在自家庄园之后。惊醒之后,心中不安,便披衣出户查看。只见庄后方向红光冲天,并非火光,而是一种祥瑞温和之气。他连忙循着红光找去,正见草堆旁睡着两个衣衫褴褛却气度不凡的少年。
崔毅上前问道:“二位小郎君,是哪家子弟?为何深夜流落于此?”
少帝刘辩惊醒,面对陌生人,吓得不敢言语。陈留王刘协却镇定地站起身,指着刘辩道:“此乃当今大汉天子!因遭十常侍作乱,逃难至此。吾乃陛下之弟,陈留王刘协是也。”他年纪虽幼,言语却清晰流利,自有一种皇家气度。
崔毅闻言大惊失色,仔细一看,果然见少帝眉宇间有潜龙之气,陈留王更是器宇不凡,连忙下拜:“罪臣崔毅,不知圣驾降临,死罪!死罪!”他急忙将二人扶入庄内,寻来干净衣物,奉上热汤米粥。
再说那河南中部掾吏闵贡,在追击过程中擒住了宦官段珪。闵贡厉声质问:“天子何在?速速说来,饶你不死!”
段珪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逃、逃乱之时,已在半路失散,小人实不知陛下如今在何处……”
闵贡见问不出结果,又恨其劫持君驾,不再废话,拔剑便砍下了段珪的首级,悬挂在马项之下,然后分派部下继续四散搜寻,自己则单人独骑,沿着河岸一路寻觅。恰好寻到崔毅庄前,见到了悬首的段珪,崔毅遂将事情经过告知。闵贡闻言大喜,急入庄中拜见少帝与陈留王,君臣相见,抱头痛哭。
闵贡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受惊了,请速回宫中,以安天下人心!”
崔毅庄上贫寒,只有一匹瘦弱的老马,便备给了少帝骑乘。闵贡则与陈留王同乘一骑。一行人辞别崔毅,离开庄园,向洛阳方向返回。
行不至三里,忽见前方尘土大起,一支军容鼎盛、煞气冲天的大军迎面而来。为首的司徒王允、太尉杨彪,以及袁绍、淳于琼、赵萌、鲍信等刚刚赶来会合的将领们见状,无不大惊失色。少帝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袁绍纵马而出,厉声喝问:“来者何人兵马?意欲何为?”
绣旗招展处,一员威猛大将拍马而出,铁甲狰狞,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强大“煞气”,正是董卓!他声若洪钟,喝道:“天子圣驾何在?!”
少帝刘辩被董卓的煞气所慑,身体抖如筛糠,连话都说不出来。陈留王刘协却毫不畏惧,一勒马缰,上前几步,挺直小小的身板,朗声斥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董卓一愣,没想到这小娃娃竟有如此胆气,沉声道:“吾乃西凉刺史董卓!奉诏前来清君侧!”
陈留王目光锐利,直视董卓:“汝既是奉诏而来,是欲保驾,还是欲劫驾?”
董卓答道:“特来保驾!”
陈留王小脸一扬,语气威严:“既是保驾,天子在此,为何不见你下马参拜?!”
董卓闻言,心中大为震动!他纵横西凉,杀人如麻,便是朝中三公九卿见了他,亦无不畏惧其“煞气”威压,没曾想今日竟被一个九岁孩童当面喝斥!他仔细打量陈留王,只见这孩子虽年幼,但“意”志坚定,眼神清澈锐利,毫无惧色,言语应对,条理分明,远胜旁边那个只知战栗的少帝。董卓心中暗道:“此子……比其兄强胜百倍!有此等胆识心智,方可为帝!”一股废立之心,已悄然在他心中滋生。他不敢再托大,连忙翻身下马,对着少帝与陈留王的方向,恭恭敬敬地拜于道左。
陈留王见状,这才缓和了语气,以皇帝的名义对董卓加以抚慰,言辞得体,不卑不亢,从头至尾,毫无错漏。董卓越发惊奇,废立之念更坚。
于是,董卓兵马与百官合为一处,簇拥着少帝与陈留王返回洛阳皇宫。入宫见到何太后,又是一番痛哭。待混乱稍定,检点宫中府库之时,却发现那象征着皇权天命、凝聚着大汉龙气的传国玉玺,已不知所踪!
董卓虽然名义上将兵马驻扎于城外,但他每日皆亲自带铁甲卫队入城巡视,骑兵在他的纵容下,横冲直撞于洛阳街市,随意欺凌百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整个洛阳城被一股暴戾、恐慌的“煞气”所笼罩。董卓本人更是频繁出入宫廷,视禁宫如自家后院,态度傲慢,略无君臣之礼,其强大的“煞气”和“意志”,隐隐已压制住了残破的皇宫“龙气”。
后军校尉鲍信为人忠直,且颇具眼光,他清晰地感知到董卓身上那日益膨胀的野心与毫不掩饰的恶意“煞气”,忧心忡忡,私下找到袁绍:“本初!董卓豺狼之心,昭然若揭!其‘煞气’日盛,恐非人臣!若不趁其立足未稳,速图之,将来必成国贼,祸乱天下!”
袁绍此时心思复杂,一方面他也忌惮董卓,另一方面何进刚死,朝局未稳,袁氏还未完全整合好力量,他皱眉道:“鲍信,朝廷方经大乱,人心惶惶,根基动摇。董卓手握重兵,煞气正盛,此时轻举妄动,恐难成功,反受其害。且待时机。”
鲍信又去见司徒王允,述说同样担忧。王允沉吟道:“此事体大,干系国祚,非同小可。且容老夫细细谋划。”
鲍信见袁绍、王允皆犹豫不决,知事不可为,心中失望,暗叹一声,不愿留在洛阳这“煞气”弥漫、危机四伏之地,当夜便悄然带领本部军马,离开了洛阳,径自往泰山郡募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