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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目送着林峰和苏清月离开，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转身离去，却被陈东海叫住了。
“林凡。”
陈东海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
林凡连忙停下脚步，转过身，恭敬地等待指示。
陈东海看着他，缓缓说道：“林峰，是我的亲外甥，是我陈家目前唯一的后辈。他虽然跟我不同姓，但身体里流淌着和我一样的血液。”
“你很聪明，也很有野心，这我不反对。”
陈东海的目光锐利如刀：“但你要记住，你们年龄相仿，但以后走的路也完全不同，日后基本上不会有直接竞争的机会。”
“把你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
陈东海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森然的寒意：“我既然能给你资源，让你有机会一步登天，接触到基因优化的核心项目，自然也就能随时收回这一切，让你从云端跌落，甚至……彻底消失。”
“明不明白？”
冰冷的话语如同寒流过境，林凡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连忙低下头：“明白了！陈总您放心！我绝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要不是您，我根本走不到这一步。”
他嘴上表着忠心，眼中却闪过浓浓的不甘，一闪即逝，被自己隐藏起来。
“最好是这样。”
陈东海挥了挥手：“去吧。”
他只是常规敲打。
有他在，林凡翻不起风浪。
林凡不再多留一秒，匆匆离开了房间。
看着林凡离去，一直沉默的秦镇山终于轻轻叹了口气。
“唉，东海，我还是觉得，武道修炼，根本终究在人，而非外物。”
“人乃万物之灵，其潜力无穷，岂是区区基因药剂所能完全替代的？”
“况且，武道并非纯粹的能量堆砌，更需要对天地、对自身的理解和感悟。”
“这种强行拔苗助长的实验，与武道精神，甚至与人的存在本身，都隐隐有些相悖。”
“真搞不懂，你为何要投入如此巨大的资源去做这些。”
陈东海长叹一声，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
“秦老，您说的道理我都懂。”
他声音低沉：“但您也知道，一个真正的武者成长起来，需要耗费多少资源、多少时间？”
“而那些异兽，却是源源不断，日益强大。”
“基因优化实验，或许无法拔高顶尖武者的高度，但它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高我们人类武者的基数和平均实力。”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也是……势在必行。”
秦老沉默了，他知道陈东海说的是现实。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话题自然转到了林峰身上。
“小峰这孩子，最近的成长确实迅猛得惊人。”
秦老眼中带着赞许：“根基也远比我想象的要扎实，是个好苗子。”
“不过，越是如此，越不能操之过急，心境的打磨同样重要。”
“是啊。”陈东海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但很快又被一抹深深的忧虑所取代。
“我这心里，其实很矛盾。”
他苦笑道：“一方面，我希望他能尽快强大起来，拥有足够自保的力量，继承我的这份家业，最好是在我……”
“我还能替他保驾护航的时候，成长到足够的高度。”
“唉……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要残酷。”
陈东海揉着眉心，有些苦闷。
“但另一方面，我又担心他实力增长太快，过早地被卷入那些更高层面的漩涡和纷争中去。”
“异兽已经够麻烦了，人与人之间的钩心斗角，有时候，比异兽更加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