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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书架上。林逸闻到她发间混着的雨水味,想起高中时她跑完800米也是这样气喘吁吁,却非要抢他的冰镇汽水喝。
"你这里..."她的指尖划过林逸锁骨,停在皮肤下隐约可见的纹路,"和赵明的纹身一模一样。他说那是家族传承,可你明明姓林..."
窗外 lightning 劈裂天际,照亮了林逸震惊的脸。他猛地扯开衬衫,右肩下方,凤凰纹身的尾羽正随着心跳明灭——那是昨夜罗盘共鸣时突然出现的。而记忆中,赵明的纹身在左胸,形如展翅的雄鹰。
"江商盟的凤凰,霍家的雄鹰。"林逸想起张叔的话,喉间泛起铁锈味,"我们的血,从出生起就是死敌。"
苏瑶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赵明"。她盯着屏幕,拇指在接听键上徘徊,最终划向挂断。通讯录里,"赵明"的备注被改成了"荣升集团赵公子"——那是今早她偷偷修改的。
"我想回家。"她突然说,抓起林逸的笔记本塞进包里,"回我们的家,看看有没有漏掉什么线索。"
第五节:暴雨中的血色真相
老式单元楼的楼梯间飘着霉味,林逸掏钥匙时,苏瑶突然指着他后颈:"你的头发...怎么白了?"
镜中倒影里,他耳后不知何时冒出几缕银丝,与记忆中父亲临终前的模样惊人相似。张叔说过,每使用一次罗盘力量,就会加速消耗寿命。昨夜的共鸣,竟让他在二十四小时内苍老了十岁。
"先看笔记本。"林逸别过脸,翻开泛黄的纸页。第37页用红笔圈着"2010年5月21日,旧书店地下室",旁边贴着张旧照片——1995年的祖父与年轻的张叔站在长江边,身后是刻着凤凰图腾的青铜鼎。
苏瑶突然指着照片背景:"那个戴斗笠的人...是不是赵明?"
放大后,江边岩石后确实有个戴斗笠的少年,手腕内侧隐约可见红痣——与林逸在病房看到的一模一样。日期显示是1995年10月15日,正是祖父失踪的那天。
"他那时才十岁,怎么会..."苏瑶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照片下方的备注栏写着:霍启明带独子观礼,欲行不轨。
林逸猛地想起族谱残页上的血指印,那是祖父临终前写下的"启明之子"。原来赵明从十岁起,就参与了霍家的阴谋。
第六节:时空重叠的枪声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林逸本能地扑向苏瑶,将她按在书桌下。子弹擦着耳际飞过,击碎了书桌上的相框——那里面是他们高中时的合照,苏瑶咬着冰棍,林逸别过脸却红了耳尖。
"林逸!"赵明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病态的笑意,"乖乖把笔记本扔下来,我保证苏伯父能活到明天早上。"
苏瑶浑身发抖,却突然从包里掏出把 Browning 手枪——正是林逸前世放在办公室保险箱的那把。
"2015年你教过我开枪。"她拉动枪栓,声音出人意料的平稳,"记得吗?你说'遇到危险就打对方膝盖'。"
林逸愣住了。前世的他从未教过苏瑶用枪,除非...
"因为我在你的日记里看过。"苏瑶读懂了他的眼神,"2016年3月17日,你写'教瑶瑶开枪是我最后悔的事'。但现在,我要谢谢你。"
窗外,暴雨如注。林逸摸到口袋里的罗盘碎片,纹路已蔓延至小臂。他望着苏瑶坚定的眼神,突然想起族谱里的话:天命者不自困,困于情者自破局。
"等下我数到三,"他握住她持枪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冷汗,"你从窗户跳出去,我会引开他们。"
"不!"苏瑶摇头,发丝扫过他手背,"这次换我保护你。"
楼下传来脚步声,赵明的笑声越来越近。林逸突然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她错愕时夺过手枪,转身冲向门口。
"记住!"他在枪响前的瞬间回头,"去港岛半山别墅,找江晚秋医生!她有商谱下册!"
子弹穿透门板的瞬间,林逸看到苏瑶打开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那里贴着张泛黄的船票,日期是2003年10月8日,乘客姓名栏写着:江林逸,林建国。
那是父亲带他去长江打捞的日子,也是母亲去世的日子。
苏瑶的指尖划过船票背面,那里用铅笔写着:如果我死了,请看衣柜第三层抽屉。当她颤抖着打开抽屉时,映入眼帘的是半块刻着雄鹰图腾的罗盘——与赵明手中的碎片完美契合,而抽屉底部,静静躺着一张DNA检测报告,显示林逸与霍启明的基因匹配度为2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