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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轩终究是不顾众人反对带着可染去了鹿洲,一并押着齐之漾和梅子容。一路青山绿水,让可染轻松了许多即使和之轩在一辆马车上。
“还记恨我?”之轩先开口,两人已经沉默了一上午。
可染沉默,掀起马车的窗帘,只见连绵的青山倒影在绿水中,天有些阴沉,这时看天边格外清晰。
“你听没听我说话?”之轩强行把可染揽在怀里,可染要挣脱,之轩按住她的双手。可染赌气不看他。之轩调笑她说:“再不看我,我就亲你了?”说完就要凑上去,正好午膳送来,可染赶紧挣脱,之轩却不依不挠,让小厮放下食盒出去。
之轩把食盒中的盘盘碟碟摆出来的功夫,天竟下起雨来。山谷中的雨来的快下的又密,想到园主在囚车里受苦,可染刚好起来的心情又低落下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山谷中漫天丝雨。
“他们坐的车之比咱俩的差那么一点儿。”之轩猜出她的心思,伸出两个指头捏着给她比量着。
他少有的俏皮样子让可染的眉头舒展了些。可染又掀起帘子往外眺望外面竟然是一片湖,湖上水气氤氲,凉风夹着雨丝吹到可染脸上,也吹斜了湖里的芦苇。可染轻声说:“好美的湖”
之轩本来在看着可染着迷,听她这么说也往外看去,看看窗外的风景又看看可染,笑着下令今晚不赶路了,扎营湖边。
可染吃了一惊:虽然鹿洲不远,但这样也太过草率。
士兵将士们劳累了一天,一听扎营都兴奋地扔刀脱靴下水嬉戏捉鱼,之轩没有阻止。可染见他没有阻止,也脱了鞋要下车。之轩赶紧拉住她,笑道:“水凉,我去吧!”说完下了马车,让手下拿来一只鱼篓,卷起裤腿儿下了水。
可染凝视着他在水里猫着腰专注的样子,心里感叹着,如果他们就是一对平淡夫妻那该多好可染想着想着失了神,回过神时之轩已经上岸在火堆旁烤起鱼来了。他散着些许头发,有的搭在肩后,有的垂于胸前,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庞和他银白的衣袍。
雨停了一会又下起来,雨珠沾满了他的全身,竟让他映着火发起光来,天地一片幽蓝衬着他的暖,可染不禁停住了呼吸——生怕打扰了这稍纵即逝的美好。
雨越下越大,周遭的人都纷纷躲进帐篷。之轩叫身边伺候的人都躲雨去,自己却留在那里,他的鱼就快烤好了,可不能前功尽弃。
雨点越来越多,篝火渐渐要灭,之轩仍在不依不挠的烤着,雨水成股的从他额头上流下来,他忽然觉得十分爽快,在雨中哈哈大笑起来。听到可染呼唤自己的名字,他抬起头。
“之轩火灭了,快回来吧!”这可是这阵子和他说的头一句话。
之轩低头看看,哪里还有一点火星子,举着鱼,欢笑着跑回可染身边。可染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水滴,问道:“你,怎么不用武功捉呢?”
之轩高兴劲儿还没过,面对着湖拉着裤腿子说:“你怎么不建议我往湖里撒醚药呢?这样不费一点力就能捞一网——给你,先吃吧!”
可染接过烤鱼来,闻着味儿不太舒服,但仍是吃了一口,没想到越嚼越香,吃完了才想起之轩,不禁有些害羞。之轩吩咐随从做个杏菇汤给可染,可染只喝了一口,剩下的之轩配了些米饭喝了下去,晚饭就这么打发了。
夜渐渐深了,之轩倚在车窗旁。山谷里静悄悄的,偶尔传来一阵男人的哄笑声。听着细雨漓漓的声音,之轩闭着眼睛,念到:“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他轻轻睁开眼,问也在闭目休息的可染:“你仔细听听这夜雨,感觉像不像回到了小时候?”
可染不睁眼睛只笑着,感觉真像他说的——似乎孩提时候,在路边,在梅林,在屋檐下用那孩子的耳朵听过这雨声
之轩情不自禁的靠近可染,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可染睁开眼,四目相对,浓情四溢——突然两人的肚子同时‘咕喽’叫了一声,两人都笑了。刚才都没吃饱。
之轩拉着可染去了做饭的那个帐篷,厨子们都在里屋睡,之轩找到一串不知名字的小蘑菇,薄薄的,嫩嫩的。他提了一大串带着可染跑到湖边的树下,随手摘了个大树叶把小蘑菇包起来埋到土里,上面点上火。
可染找来的柴实在太湿,浓烟熏得之轩直流泪,无奈他又跑回厨房抱了些柴回来。片刻后之轩把柴拨开,将叶包取出来,一打开就有清香气扑面而来,可染顿时心花怒放,两人直接用手抓着吃,吃完唇齿留香,舒服极了。
“好吃吗?”
“好吃,很好吃”
“行,以后逢年过节都做给你吃”
可染笑着抬手打之轩,胳膊被身后的枯树桩划了一下。之轩给她看看,说只是破了点皮,没出血。
忽然想到什么,可染说:“这棵大树死了”
“嗯。”
可染见之轩没了下文,呆愣愣地看着他。
“你不觉得它没用了吗?”可染急切都问。
之轩被她逗笑了,说:“一棵大树死了,明年开春的时候就会有刺猬住进它的树洞里,蚂蚁在它的脚下做窝,雨后树枝上会长出蘑菇,树皮上会长出毛毛的苔藓”他的眼睛亮亮的。
可染惊讶地望着她,张着嘴巴一动也不动,突然有口水差点流出来,她赶紧闭上嘴。俩人又笑起来。
本来两人有说有笑,可染无意中说了一句“这做蘑菇的方法谁教你的?”
之轩就不再做声了。
可染知趣的低下头来,突然被之轩横空抱起飞回马车上,把她放到床上。可染看着之轩英武的剑眉和高挺的鼻梁,又看看他猩红的嘴唇,慢慢闭上眼睛谁知之轩说了一句:很晚了,快睡吧
这一夜他俩睡的又香又甜。第二天拔营启程,看着这一方山山水水渐行渐远,可染失落起来。又走了几天山路,终于到了鹿洲,一路崎岖,兵马劳顿,慢慢悠悠进了一座庄园,显然是之轩事先置办好的。庄园虽然不大,建造也朴素,倒也安静祥和、适宜居住。
趁着之轩出去的空档儿,可染去看了园主。路上碰上两个小丫头在拐角小声说话,仔细一听,大略是小朵夫人派人送来了消息,说她怀孕了,还说李良庆的兵
可染一听‘怀孕’二字,如同一个焦雷在头上炸开,那两个小丫头还说什么她再也没听见。恍恍惚惚去看了园主和之漾,回了之轩的院子。
开门一进屋,见之轩早已经正襟危坐在那里等自己了,可染不看他,耸拉着脑袋离他远远的坐下。
之轩突然把一桌子的玉杯茶果全摔在地上,走过去抓起可染的衣领。
“你去看齐之漾了?!”之轩红了眼睛。
“是”暴虐的样子让可染吃了一惊,我还没生气,你倒先使起厉害了?!
“你给西南王报的信,是吗?”
可染心虚地低下了头,他终究是知道了。
之轩本来还心存一丝幻想,见她这样,顿时万念俱灰,松开了她。
“把齐之漾给我带上来!”之轩像狮子一样咆哮着,一屋子的东西都摔个粉碎。
可染往门外望去,日落西山,她联想到上回之轩在残荷浅滩的样子,经不住打了个哆嗦。
“噗通”一声,吓的可染回了神,见之漾被打的浑身是血押在地上,跪都跪不住趴在那里。
“都下去。”之轩冷声说。
侍从刚走,之轩就把可染抓小鸡似的提起来甩到床上,不顾齐之漾还在,粗暴地撕扯起她的衣服来。
可染知道他要干什么,一边徒劳的拦他一边哽咽着说:“别这样之轩,不要在这里?”
之轩封住她的嘴,疯狂地啃咬着,弄破了她的嘴唇,血混着津液从嘴角流下来,衣服已被扯光,红烛下白花花的一片。之轩从脖颈啃到胸前,一路红印连连,他抬起身来俯视,见她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全身被昏罗帐映的白里透红,美的令他呼吸一窒。他拿起分身要进入可染,没想到她私处竟是干涸的没有一点湿润,也不管硬生生地挺了进去,可染疼的哭叫起来。
之漾本来昏着,被吵得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又惊又怒,动动嘴巴又发不出音,低低的嘶哑了一声,额头上的青筋高高的凸了起来。
见齐之漾醒了,之轩似乎更加兴奋。不顾可染的泪水,来回大幅度捣弄着,可染被他弄得身体一起一伏,嘴里的求饶断断续续不成声
窗外的西南王李良庆看到这活色生香一景不禁哑然。他一接到齐之漾的消息就沿水路往这边赶,一路跟来鹿洲,终于有机会救他了竟然是这番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