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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一日,刘安与八公炼成仙丹,服食后得道成仙。《太平环宇记》中就有记载:“昔淮南王与八公登山埋金于此,白日升天。余药在器,鸡犬舔之,皆仙。其处后皆现人马之迹,犹在,故山以八公为名。”这也是典故“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出处。
郦道元的《水经注》对此写的极为详细,《水经注?肥水》一节写道:“肥水北对八公山,山上有淮南王刘安庙。刘安,是汉高帝之孙,厉王长子也,折节下士,笃好儒学,养方术之徒数十人,皆为俊异焉。忽有八公,皆须眉皓素,诣门希见。门者曰:‘吾王好长生,今先生无驻衰之术,未敢相闻’。八公咸变成童,王甚敬之。八士并能炼金化丹,出入无间。乃与安登山,薶金于地,白日升天。余药在器,鸡犬舐之者,俱得上升。其所升处,践石皆陷,人马迹存焉。故山即以八公为目”。按肥水之战时,前秦苻坚登寿阳城望八公山草木,皆以为晋兵,即此山也。据《凤阳府志?山川考》,八公为:苏飞、李尚、左吴、田由、雷被、毛被、伍被、晋昌八人。”也正因如此,所以徐霞客在脑海中一“看”到这几个字,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哪里。问题是,八公山离蒙山足有六百里,而且是在蒙山之南,他这不是越走离泗水越远了吗?这大树为什么在这里才能运送他?
他正要发问,突然间脑中一声尖锐的哨音,震的他叫出声来。那大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但这一回不止断断续续,而且不断在变调:“前面。。。。。。有人砍。。。。。。树。。。。。。我无法再传递。。。。。。消息。。。。。。记着。。。。。。八公。。。。。。山。。。。。。”随着一声变调的尖锐之声,大树再也没有声息了。
徐霞客怒骂了一声,不知是谁在砍树?他明白,大树之所以离了这么远还能给他传递消息,是借了树木来传递的,但就算有人砍树吧,这么多树,这一棵不能传递消息了,难道不能换一棵?他心中疑惑,却又无法可解,只得放开脚步向前,去看看谁在砍树,如果能够阻止,就正好阻止掉。
向前走了约三里多,他突然站住。
不远处,烟尘飞扬,斧子砍在树上的声音此起彼伏,即使站在他这里也可以看到,约三四里外,大树一株接一株的被砍倒。
这是怎么回事?
徐霞客可从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的伐木,怪不得大树的联系会中断,这可不是砍了一棵两棵,照这样的速度,要不了多久整片树木都会被砍光。他加快脚步向前,要看看是谁弄出这么大规模的伐木工程来。
走了二里多,徐霞客看到了旗帜,那是官军的旗帜,旗帜下,数百士兵挥汗如雨,正自努力伐木,大树一棵接一棵的被砍倒,再被堆在一起,由马车拉着向前面运走,四下里吆喝声、马嘶声、砍伐声乱成一团,树枝被马拖着扬起的灰尘直飞起数丈之高。
徐霞客心中好奇,不知道官军没事跑这里大规模伐木干嘛,他四下一扫,却见一个军官坐在一边正监督着士兵们干活,他走上前去,行了个礼,问道:“这位将军,不知官军为什么要在这里伐木?在下看着好奇。”
那军官不过是个小都统,手下最多也就管得五百人,听得有人叫他将军,心中高兴,笑道:“这位公子,你可有日子没出山了吧?南方盗匪横行,近有大批盗匪以九里山为基地与我官军对抗,咱们这是在伐木做营寨,以利于长期坚守对抗盗匪呢。”
“什么?长期坚守?”徐霞客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这个都统说错了。面对盗匪,该当进攻才是,怎么会坚守?而且还是“长期”!
那都统横了徐霞客一眼,哼了一声:“你可知那些盗匪有多凶悍?现在他们动不动就出动小股部队骚扰我们的粮道,我们当然要先守得好才行。”
徐霞客叹息了一声,心中只有一句话评价:真无能。
然后,他突然呆住。
那都统方才说盗匪在九里山为基地!
他要去八公山就必须过徐州,要过徐州就必须经过九里山,而现在,那里是盗匪的基地!
徐霞客不由得头大。
那都统不知道徐霞客的心思,仍在自顾自的说着:“咱们这是有勇有谋,懂不懂?守他三个月,盗匪无粮无援,自然就退了。”
徐霞客苦笑了一声。
三个月,他哪里等得起?可是如果不等,他又能怎么办?可以猜得出,现在徐州一带两军正在对垒,他就算想硬闯也闯不过前线。
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间脑中一震,他感觉这一瞬间他好象换了个人,好象是换成了一个对军旅极为熟悉的人,好象是。。。。。。。好象是换成了他梦中所变成的韩信!
“带我去见你们最高指挥官。”徐霞客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那小都统一呆,正待发作,却见徐霞客手里举起了一块令牌。
一块由郦小倩给徐霞客的、金边镶玉、皇帝陛下亲发、专门给各个秘密巡视国内各地的人所用、号令四方各等级官员的令牌!
“这,这是圣主令。”那小都统的脸有些发白,结巴着说。
徐霞客微微一笑:“我没说不是。我是让你带我去见你们的最高指挥官。”
小都统带着徐霞客一路赶往大营。路上,徐霞客已经将敌情了解了个八九分。
官军的对面,不是一个小股的盗匪,说是“盗匪”,那不过是对外面死撑门面,对面是数万叛军,而且战斗力极强。官军方面,最高指挥官是常将军孙扬,虽然孙将军也是个身经百战、一步一步靠着战功升上来的将领,但面对战斗力强悍而又狡诈的叛军却也没什么好办法,特别是面对叛军不断袭扰粮道就更为难。现在伐木就是为了加强营中粮仓的保护,不要被对方把这可怜的一点余粮给抢走了。
“我来护粮。”徐霞客见了孙扬,第一句话就只有这四个字。
孙扬也没有更多的客套,立刻下令:“传我命令,新来的徐长官,任游击,指挥护粮!”
他不得不这样做。
朝庭的规定,但有持圣主令者,令出必行,不得多问,否则视为抗旨。
这个规定原本是为了防止一些地方官在自己被特派的巡查员处理时狡辩,但现在倒方便了徐霞客,如果孙扬细问起来,徐霞客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一旦回答他是一个不名一文的书生,事情只怕就麻烦了。
孙扬不是信任徐霞客,但他是军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哪怕这个命令有一千个不合理,也只能服从。不过他的心里也在嘀咕,不知道这个徐长官究竟是什么来路,会不会指挥作战。但这些他只能埋在心里,却不能说出来,只能立刻任命徐霞客为游击。
“游击”并不是一个固定官衔,而是个临时的职务。当时军制,五人设一伍长,二十人设一什长,百人设百夫长,五百人设小都统,一千人设大都统,三千人设参将,五千人设牙将,一万人设常将军,常将军之上自然还有种种名色,包括定远、奋威、骠骑将军、大将军,将军中最高级是护国将军,再往上就是大小元帅了。其中有两个临时性职务,一个是游击,如果将军临时要委任哪个人做一些超过他原职务的事,就可任命此人为游击,游击的权限可大可小,全看当时需要。与之类似的还有中郎将,这个职务与游击相比地位更高,游击的最高权限是常将军以下,而中郎将则是将军级甚至将军以上,最高权限可达兵马元帅之下。
孙扬咳嗽了一声:“徐游击,你打算带多少人去?”
“禀将军,只能带三百人。”徐霞客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