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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李舜鱼缓缓道。
“你知道这书写的是什么吗？”
她抬起头，看着李宴，眼神里是很少出现的肃然。
“这上面描述的那些生物，是真实存在的。”
李宴一怔。
“……你确定？”
李舜鱼没有回答，而是翻开其中一页，指着某段文字：
【第九存在，名“逆光种”，在无光之星诞生，以引力与空间为食，能“吞掉”文明的记忆与因果，是被列入禁忌的旧纪念体。】
她眼神沉了下去：“我……在上一世的记忆中，见过一只‘逆光种’留下的遗骸。”
“在哪？”
“塔心深处。”
她语速极慢，“我们以为那是塔结构的变异产物，但现在我才知道……那些根本不是塔‘生出来’的，而是塔将它们‘封印’起来。”
“或者说，塔只是他们的坟墓。”
李宴震住了。
“……所以，你知道这些生物的事？”
李舜鱼点头，又摇了摇头：“知道一些，但非常零散。大部分信息都被‘清洗’过，我在觉醒之后才偶尔想起一部分。”
她合上书：“可这本书，居然把那些我从未说出口的细节，都……写了出来。”
她抬头盯着李宴：“你确定，这本书，是你抽卡抽出来的？”
“我抽卡十连，它跟技能一块掉落的。”
李宴挠挠头，“系统说是‘进阶链的钥匙’，我还以为只是个剧情引导。”
李舜鱼沉默良久，最后将书轻轻放回桌面，退后一步。
“这书，很重要。”
“它可能是某种高维意识的记录残页，也可能是你能力的真正来源。”
“但不管怎样……”
“别再拿它当故事看了。”
李宴挑了挑眉，点点头：“明白了。”
见他态度认真，李舜鱼也不再多言，转身朝门口走去。
“早点休息，明天就是真正的试炼。”
“你也是。”李宴望着她背影道。
临走前，她忽然回头，盯了他一眼：
“李宴，如果你以后能看懂这本书……千万别告诉别人你看懂了。”
“为什么？”
“因为，”她眼神沉静如水，“你一旦看懂，就已经不是‘人类’了。”
门缓缓关上。
屋里归于寂静。
李宴望着桌上的书，深吸一口气，将其重新收进系统空间。
“好吧。”
“那我就……等着看你慢慢写完。”
第二天清晨。
军区集结广场。
十人身着制式作战装束，背负短剑长刀，胸口佩戴标识编号，整齐列队。
龙丰一身黑色战斗制服，精神饱满，声音洪亮：
“今日，前往十三号边境裂隙，进行首次‘实地塔种巡查任务’。”
“记住，你们是猎人，但不是神明。”
“谨慎、合作、不逞强、不拖后腿。”
“出发！”
列车引擎轰鸣而起。
那是通往塔前线的专列——
下一站，是塔之边缘，也是……生与死的第一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