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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妖群发出嘶嘶怪叫，最前面的几只迎着火雨冲上来，鳞片被烧得滋滋作响，却像完全感受不到痛，反而张开满是倒刺的嘴，直扑朱雀面门。
青龙的龙枪已经动了。
银白枪尖挑开两只蛇妖，枪杆横扫又扫倒一片，每一击都精准刺向蛇妖七寸——那是鬼界生物最脆弱的命门。
田轩抽出腰间短刃，正欲加入战团，余光却瞥见玄武。
这位沉稳的神将背靠着石壁，双手负在身后，连衣摆都不曾扬起半分。
他望着混战的蛇妖群，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
"玄将军？"田轩故意大喝一声，"左侧有漏网的！"
玄武的目光这才转过来，却只是抬了抬下巴："青将军的枪术，何须本将帮忙。"
田轩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上回在幽冥谷，他见过同样的"冷静"——当时鬼界监察使的尸体旁，也站着个"恰好"来巡查的玄武，说"这等小事，末将自会处理"。
他借着与蛇妖缠斗的间隙，指尖快速在掌心画出传音符。
青龙的龙枪突然顿了顿，枪尖在地面划出一道浅痕——那是收到传音的暗号。
变故来得毫无预兆。
当最后一只蛇妖被朱雀的火焰烧成灰烬时，玄武突然动了。
他的身影快得像道黑影，眨眼间便到了田轩面前，掌心凝聚的玄冰力直取他心口——那里正贴着轮回之石。
"果然！"田轩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短刃划向玄武手腕的脉门。
玄武却不躲不闪，任短刃在腕上划出血痕，另一只手成爪，抓向田轩的衣襟："交出来！"
"你不是主谋。"田轩借力翻上石梁，轮回之石在怀里发烫，"主谋拿你家人要挟，对不对？"
玄武的动作猛地一滞。
他抬头看向田轩，眼底翻涌着田轩从未见过的情绪：痛苦、愤怒、不甘，像被巨石压着的火山。
"你......"
"天门深处有动静！"朱雀突然大喝。
众人同时转头。
天门最深处的石墙正在震动，碎石簌簌落下。
墙后传来低沉的轰鸣，像是某种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那声音里带着令人牙酸的震颤，连田轩的轮回之石都跟着共鸣起来。
玄武的目光扫过震动的石墙，又落回田轩身上。
他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反手抽出腰间佩剑，剑刃却指向地面："......带我去见你说的'最后的机会'。"
田轩盯着他染血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淡青色的印记——是鬼界特有的锁魂印。
"走！"他跳下来，拍了拍玄武肩膀，"但我要先确认一件事......"
话音未落，玄武腰间的玉佩突然泛起刺目的红光。
那是块和田轩在幽冥谷发现的龟甲纹一模一样的玉，此刻正发出蜂鸣，像在回应深处的轰鸣。
"快！"青龙的龙枪已经指向石墙，"那声音......是天枢启元阵要启动了！"
田轩拽着吕瑶往前跑，余光瞥见玄武攥紧玉佩的手在发抖。
深处的轰鸣越来越响，他甚至能听见锁链崩断的脆响——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