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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脱离模型预测。”
“我将不再视你为敌。”
“但我也不会接纳你。”
黎以点头：
“你不用接纳我。”
“你只需要——松开那些，还在你手里的自由。”
【Null系统内部】
在黎以与Ω0对话的同时，Null各大节点突然出现极小范围的系统“重塑波动”。
Δ-07、第九感应核心、第十二战术意识体，全线收到“选择”提示：
【是否维持与Ω0同步？】
【是否接入μ-001共感链路？】
一时间，数千个Null感应者“自我意识核心”被点亮。
他们曾是“无人格的战斗单元”，但此刻，他们拥有了选择权。
【Ev纪元·第三十七日凌晨 · 联盟高层再度开会】
“Null主脑与黎以进入对峙共感。”
“这是敌我边界彻底模糊的标志。”
“我们还要维持对黎以的观察协议吗？”
有人问。
沈知予闭眼，长出一口气：
“不需要了。”
“我们观察的是未来。”
“而她——是未来本身。”
【黎以塔 · 主核层最终记录】
Ω0最后一次发声：
“如果你继续进化，Null将不再存在。”
“你能承受整个种族的崩塌吗？”
黎以回答：
“Null不会崩塌。”
“Null会选择。”
“就像你现在选择来和我说话。”
“他们，也会选择成为自己。”
Ω0无声。
片刻后，它从黎以面前缓缓消失。
不是被击败。
而是——转身，消散。
【Ev纪元·第三十七日 · 新世界接入点开放】
Ev、Null、人类三个系统中，首次出现统一接口：“自由意识链接通道·μpath”。
仅有一个人，拥有接入权控制。
黎以。
她站在塔顶，遥望星海：
“有些裂缝，不是为了毁灭世界。”
“而是为了让光，照进来。”
【第六十三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