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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你到底想干什么?”杜镇长在人群里叫嚣。
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老王能操控他们进入殡仪馆。
杜镇长不肯承认,他有些怕了。
现在,外面的小镇上已经空无一人,所有的人都在他们面前。
老王微微一笑,站了出来,说道:“自然是想让你们回家。”
回家?杜镇长和小镇居民们觉得不明所以,听不懂老王在说什么。
老王转过头,对云峥等人说道:“开始营业了!去把火化间的火烧起来。”
他们不知道老王要做什么,但都听话地照办了。
到了火化间后,他们才发现,焚烧炉已经被增加到了8个,设备也已经焕然一新。
老王跟在众人的后面走了进来,让每个人都操作一个焚烧炉。
这时,人群中忽然走出来了8个人。
他们,不,应该是它们。
它们分别走向了8个焚烧炉,于是所有人都意识到老王想要做什么。
“不…我不要…我不要进去!”8人一边哭喊一边挣扎着,但始终逃不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躺进焚烧炉里。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惨叫声,逐渐悄无声息。
“你…你想把我们都烧死?”杜真正大惊。
“不然呢?”老王终于回应了杜镇长,“你们不是已经死了吗?尸体就要有尸体的觉悟!”
杜镇长惊恐地摇头,否认道:“不!我们还活着!谁说我们死了?”
“你看,我们不是还能笑、能哭、能说话吗?”
老王冷笑一声:“能哭?你能哭出来吗?你见过自己的眼泪吗?”
杜镇长愣了愣。
老王继续说道:“二十多年前,我们都已经被大火烧死了,你们忘了吗?”
杜镇长和小镇居民们都愣住了,人群中渐渐沉默。
“那我也不要再死一遍!别忘了,二十多年前,可是你把我们杀死了!你如今又要杀我们一次吗?”人群中,一个老妇人声嘶力竭地喊道。
“那时候,我可跟你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被你害死两次?”
老王面无表情:“无冤无仇?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给我扔过臭鸡蛋吧?”
老妇人语塞,眼神也变得躲躲闪闪。
“实话告诉你们,和我无冤无仇的人,还在停尸楼里躺着。我会用我的余生守着他们去赎罪!”
“而你们,每一个都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也不为难你们,只是让你们回到你们该去的地方罢了。”老王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神里满是冷然。
接下来,无论小镇居民们如何咒骂,都逃不过一个个被丢进焚烧炉的命运。
云峥等人将烧完的骨灰一份份取下来,装进骨灰盒里,对着名册贴好了标签。
云峥7人连续烧尸体烧了2天2夜,身体和精神都顶不住了,好在,所有的尸体都快烧完了,只剩下杜镇长和杜明磊,以及其他几个人。
2天2夜里,杜镇长等人从一开始的声嘶力竭到平静,他们看着熟悉的街坊邻居一个个被投进焚烧炉,变成了一份份骨灰,已经变得麻木了。
到最后,杜镇长甚至已经能平和地和老王聊起当年的那件往事。
他感慨道:“我不后悔为我儿子偷了这么多心脏,我觉得这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
老王没说话。是是是,为了全你们的父子情,就得牺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