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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出院了,她本想多住几天的,可惦记着家里的另几个藏宝之处再被偷了,放心不下。
老太太回来的时候,棒梗和一群孩子正在院里玩耍。
“你们跟我再来一遍”,棒梗假装没看见老太太,重新领着“孩儿们”唱起了新歌。
“人老成精,树老成怪,鹰老了飞在那半天外…”
稚嫩的歌声在四合院中回荡,带着几分童言无忌的肆意。
易中海和老太太脸色又不好看了,本来回来路上还挺高兴的。阳光越过斑驳的院墙洒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此刻心头涌起的阴霾。
没错,棒梗就是故意的,这就是他所谓的智取。
老太太害他挨了打,君子报仇,出院就报。棒梗受何雨柱调教,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出口恶气,这儿歌便是他苦心创作好几天的成果。
看着易中海和老太太吃瘪的样子,棒梗心里别提多畅快了。他扬起小脸,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得意,指挥着小伙伴们唱得更起劲儿了。
而那些小伙伴们并不知道棒梗的心思,只觉得这首歌新鲜有趣,一个个扯着嗓子大声唱着,清脆的声音在院子里此起彼伏。
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都感觉如今在院里彻底没了威望,脸皮子都能被一群豆芽菜踩在脚底随意摩擦了。
“中海,贾家的事就交给你了,明天起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局面。”
气愤之下,老太太竟“咚咚咚”的回了后院,脚步铿锵有力,精神头十足,比吃了盖中盖还来劲儿。
易中海安顿完老太太就喊来了贾东旭。
“棒梗都学会挤兑人了,老太太面子还往哪搁?你就不管管?”
“师父啊,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来的,喝糊糊都不敢大声,有个屁都得憋回去。我妈和淮茹都不给我好脸色,但凡我迈的步子大一些,我妈都能磨叨我一整天。我憋屈啊,哪里还敢说棒梗半句不是。”
贾东旭苦着张绿脸,自己处境堪忧,就像踩在蛋壳上走路,小心翼翼,生怕哪一步没走好就招来一顿数落。
“你个废物点心!”
这话,原本是老太太不久前毫不留情甩给易中海的,如今他又原封不动地抛给了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徒弟。
“堂堂一个大男人,一家之主,还能让两个娘儿们拿捏了?说出去都给我丢脸。”
“淮茹现在才是家主啊,我顶多算是个佣人。”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卑躬屈膝,毫无自尊的模样,骨子里还散发着无比丑陋的奴才气,真想朝他脸上来口老痰。他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怎么就成了这副德行。
既然贾东旭废了,那就只能找秦淮茹了。
易中海又和贾东旭一起进了西厢房。
“淮茹啊,你得好好教育棒梗了,玩闹可以,但不要没了分寸。就那儿歌谁都能听出来是在暗骂老太太,孩子没规矩,你们大人就是这么纵容的吗?”
易中海表情严肃,眼神里有些不满。
“没指名没道姓的怎么就骂她了?我又没让你们对号入座。我现在才发现老易你是如此的不要脸,还爱上赶着找骂。”
秦淮茹还没出声,贾张氏就开怼了,眼中还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口水喷了易中海一脸。
“贾张氏!得人饶处且饶人,老太太都给你家道歉赔钱了,你怎么能抓着不放?再说棒梗都上学了,对长辈呼来喝去,不尊重他人,礼貌都没学会吗?”
“咋滴!只许你兴风作浪无理取闹,孩子就不能畅所欲言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三观,让你干着最龌龊不堪的事,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道德绑架?”
贾张氏竟点评开了易中海。
“贾张氏!你要再这么着我以后就不管你家了,吃了亏甭再找我!”
易中海气得头发都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