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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炽慢条斯理地道：“太夫人也没给朕行礼，朕一来就大声嚷嚷，不也是粗鄙不堪毫无礼数可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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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太夫人被萧炽怼得哑声，只得低头行礼道：“老身见过陛下。”
萧炽也毫不客气地道：“太师如今已然回归故土，太夫人理当留在岳州，回到帝京来小住也可，只是长住就不太妥当了。”
舒太夫人再嚣张也还顾忌着萧炽的身份，只得平复着怒气道：“老身也不想回来长住，只是为着萱儿的婚事才回来。”
“除了云峥，太夫人看上哪家儿郎，朕都可以赐婚。”萧炽直接堵了舒太夫人的路。
舒小姐看样子已经快哭出来了。
舒太夫人拉着孙女的手对萧炽道：“我家若萱就要嫁给萧云峥！”
萧炽挑眉道：“云峥已经娶了昭明公主为王妃，太夫人是想将舒小姐嫁给云峥做侧妃？”
“侧妃？”舒太夫人瞪着萧炽道：“即便萧云峥娶了正妻，我家若萱也不能做妾，至少也是平妻！”
萧炽也不想跟她多废话，对着殿外道：“朱沉，拿纸笔来！”
舒太夫人心中一喜，以为萧炽答应了要写圣旨。
岂料朱沉端着笔墨进来后，萧炽朝舒太夫人抬了抬下颌，道：“给太夫人，让太夫人自己写信给云峥，问问云峥同不同意娶舒小姐做平妻？”
舒太夫人怔住，怒道：“陛下直接下旨就好了，萧云峥怎敢抗旨？”
萧炽叹道：“太夫人这把年纪了还如此天真，云峥什么性子太夫人不知道？抗旨的事他做得还少么？朕看在与太夫人是亲戚的份上奉劝太夫人一句，别去惹那混小子，也别找景王妃的麻烦，否则他能做出什么事来，谁也预料不到。”
萧炽又看着舒若萱道：“舒小姐还是另觅佳婿吧。”
“你……”舒太夫人有气没处发泄，手中的龙头拐杖重重地敲了两下地砖。
“皇后关雎宫中的金砖可金贵得很，太夫人别弄坏了。”萧炽斜睨了她一眼道：“朱沉，送太夫人和舒小姐出宫，朕事多，皇后近来身子也不好，太夫人和舒小姐就不必再入宫了。”
萧炽打发了舒太夫人后也走了，嘉容皇后总算是舒了一口气，看着宜夏道：“没想到你竟然敢这般顶撞那个老太太，从前她一入宫，宫里的人都怕得要命。”
宜夏淡然一笑道：“越是这样的人越不能给脸。”
从前的她是不敢这样的，在北齐时只能做小伏低，看人脸色行事，如今是萧灿给了她十足的底气。
虽然心里感激他，但这事归根结底还是他招惹来的，他明里暗里还不知道招惹了多少桃花，以后这样的事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
远在通州的萧灿连打了两个喷嚏，少州连忙问道：“殿下着凉了么？”
“没有。”萧灿勾唇，“定是王妃在念着我。”
……
少州默然，殿下越来越离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