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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就点了通过。
通过后，没看到对方马上发来信息，他于是先发了一条：[季总，晚上好。]
信息发出后，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等不到季如的回复。
他叹了一口气。
刚才就应该第一时间通过她的申请的。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觉得他怠慢了，还是临时有别的事情没在看手机。
他点开她的朋友圈，没有显示可见时限，但一条信息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从来不发朋友圈，还是发的内容只能分组可见。
或者她在加他的时候选择了「仅聊天」。
他又叹了一口气。
退出聊天软件，他再次打开相册。
首先入目的是一张多人在各忙各事的照片。
照片里，郭导正在跟他交待稍后拍摄的事宜。在他身后，季如和官艺荷正在聊着什么好玩的事情，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季如就是因为这一张照片上了热搜。
耀眼如她，即使没有站在C位，也轻易成了照片的焦点。旁边的一众明星无一能压得过她的光芒。
划过去，看下一张，是他的单人照。
照片里的他正侧着脸看向镜外，目光显然是被什么吸引住，移不开，眼里还噙着笑意。
那时他在看什么呢？
在他左侧四五米处，电影里演男主童年时期的小演员在跟季如吹嘘自己在幼儿园的壮举，她蹲下来听小家伙慢慢讲，时不时还浮夸地捧一句“哇，你好棒”。
小家伙被她哄得尾巴都翘上天了。
再下一张照片。
是一群人正在调整站位准备拍大合照。
他当时被指挥着一会左一点一会右一点，他两侧的人换了又换，天知道他心里有多希望在某一次调整后他能正好站在季如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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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最后他收到的那张合照，他和她中间隔了三个人。
照片里他神情松快，实则心里写满遗憾。
这些照片落到别人眼里，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几个情境。
落到他的眼里，却是他的一场心事。
每多看一遍，便是重复一遍走过的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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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在季如信誓旦旦地保证近期一定会抽时间回季家老宅一趟后，季老爷子终于满意地挂了电话。
这小半年来，如果季如没有定期打电话回去报备，时间一久了，季老爷子就会亲自打电话来问问她最近在搞什么事情。
每到这种时候，她就特别理解为什么原主没有想过借季老爷子的势力痛快地跟顾不言离婚。
季老爷子无疑是非常宠爱原主这个孙女的。
当初他就完全不管顾不言是怎么个心态，一出手就是泰山压顶，逼得羽翼未丰的顾不言不得不跟原主领了证。
原主却是个糊涂的，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竟只为了讨得顾不言的一点情愿，就瞒着爷爷跟顾不言签下了那三条不平等条约。
等到五年后她想离婚的时候，顾不言已经完全掌握了顾氏，并且将顾氏的规模扩大了数倍，有了跟季氏抗衡的实力。
原主自然是不能再让爷爷为自己做的蠢事买一次埋单了。
尤其老人家也不是只有她一个后辈，她也要考虑爷爷的处境。
而季如则更不愿意为离婚一事利用老人家。
即使目前顾不言还敌不过季老爷子，但世界男主是占着世界气运的，她怎么能为她一个人的事情将整个季氏推进火坑。
所以，离婚的事情她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