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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以炎热出名的省份也会有如此寒冷的冬天。
这是刘丧抵达南平的第一个念头,自中秋和白玛相见,一家人热热闹闹吃完第一次的阖家团圆饭,当天第一次醉酒的乌衯粘着他悄声道。
“圆圆,我带你去个地方,我哥我都没带他去过。”
“什么地方?”
刘丧擦了擦乌衯沾了酒水的唇角,温和地问。
“我长大的地方。”
乌衯声音因醉酒而粘黏,却不带任何一丝常人对故地的向往,莫名有种在诉说别人故事的平淡。
酒精让乌衯体温略高于平时,她安静的靠着刘丧的肩,在她对面坐着最亲近的两个人。
她的妈妈和她的哥哥。
父亲已经如名字一样,化成了一股风,在众人谈笑间吹拂而过。
风吹过白玛时,刘丧看出了点眷恋。
上次和雷声交易后那些原本应该承担的因果什么的全没了,仿佛有神明开恩,不愿再见他们这行人还要苦下去一般。
总之刘丧没了要承担的后果,而交易留给他的除了完好归来的五五和自己。
还附带了那么点奇异的能力。
就比如黑瞎子肩上那个翻白眼,不看他和谢雨臣秀恩爱的蒙眼女鬼。
刘丧看见女鬼念念有词道,“天爷嘞,好好一个小仙官还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我看该瞎的是我!!”
没忍住,刘丧笑着蹭了蹭乌衯毛茸茸的脑袋。
挺好的,一家团圆,亲情、友情、爱情,三情俱在。
这是最好的结局。
刘丧笑完抬头,默不作声的对着笑看他的白玛也羞涩的笑了笑,本抚摸着乌衯脸的指尖自然的拂去她眼角溢出来的泪。
心中悸动一阵阵,还有心疼和酸涩夹杂其中。
刘丧莫名缺德地想,张海客真是个没福气的,他永远不会知道在五五这里,他刘丧居然胜过了哥一次。
“来这里圆圆,我以前……曾经,在这里拍过照。”
乌衯站在九峰山索道前,朝刘丧招手。
栈道此刻迎着阳光醒目的展现在乌衯眼前,底下仍是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索道倒是比以前看的新。
还有那底下的游乐公园,也没有乌衯以前看的那么陈旧充满时间的味道。
河岸边柳树分不清季节,冒了点绿芽混在枯枝里,风吹过,带着江水的气息和冬季的冷冽。
乌衯痴痴看着护栏,视线穿过的两个时空看见了2023年的自己和2016年的自己。
那时候自己一个人旅游到这里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拍完照往后一扔的纸上又写着什么?
现在呢?现在自己还能有当时的心境吗?
“五五,别哭。”
刘丧的手刚从衣兜里拿出来,指尖带着微红,热热地擦去让乌衯不适的眼角冰泪。
“圆圆,要是……真好能遇见你。”
乌衯转开话语道,整个人突然埋入了刘丧怀里。
时间如山般寂静,如白驹过隙,如水无影踪。
假以时日,乌衯自己这个记性也不好的人也会忘记的来处,忘记一切那些苦痛,只会记得现在幸福的日子。
幸福的人是不会记住痛苦的。
但那些被人为制造的分离所产生的苦痛却不会因为幸福而消弭。
它们也许会在某个午后,会在刘丧泡好桂花茶,在茶水泛着香而冒出的白雾虚遮刘丧眉眼时冒出来。
乌衯会看着刘丧的眼睛,心想,原来我现在已经如此幸福了吗?幸福既然会降临,那为什么不早一些?
或许痛苦以摧残人类幸福为食。
在不算坚强的乌衯这里,日子越是幸福她却越觉得束缚痛苦,那些被刻意忽略的苦痛在获得极度幸福后开始复发。
过往如乌衯身上的陈年病疴。
刘丧只能起到温和的疗愈效果,而治愈却被乌衯下意识逃避了。
或许这样才能让乌衯确认自己还是一个清醒的人,她还是害怕的,她害怕这么好的刘丧终有一天会先离她而去。
乌衯知道自己病了,即使在刘丧已经能拿命安抚她的情况下,她还是贪恋痛苦带来的清醒。
所以乌衯自己都没意识的内心那个痛苦的小人先她一步做出了决定。
带刘丧来她生活了好多年的,她并不怎么喜欢却在这里消弭了20年光阴的城市。
从小学到毕业实习,这里藏了太多过往。
之前几次匆匆来又匆匆去,乌衯始终刻意避免正式来到福建,上次也止步于就近的南昌。
她一个人还是找不到答案,有些事又难以启齿于张启灵和无邪知道。
这种事说出来,哥哥也会难过,虽然他淡淡的,但乌衯还是知道他会习惯性地把责任拐到自己身上。
明明当初分离的时候他们一样大,谁也不欠谁的其实。
在张启灵受苦的时候,乌衯在享受虚假的幸福,在张启灵可以有远离污秽的机会时,却实乌衯正式吃苦的开始。
人无法想象认知以外的事情。
乌衯也很难去想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一家四口会怎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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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或许都没法或许,乌衯顿住,将自己从黑色的想法里拔出来,闻着属于刘丧味道深呼出一口气。
没招了,圆圆也苦苦的。
乌衯想象了下两根苦瓜抱在一起,噗的笑了,她语气调侃叹息道。
“圆圆,我俩现在闻起来苦苦的你知道吗?”
“为什么这么说?”
刘丧回答的很快,揽着乌衯的手也抱的很用力,细听之下语气还有点哽咽和难过。
“你看旁边的狗狗猫猫,担忧的看了我们好久,肯定也闻到我俩身上那股酸酸苦苦的难过味道了。”
刘丧垂眼看向脚边和一步外的石墩,是一只白色的猫和一只杂毛的腿长小土狗。
见人的视线看向它俩,小土狗冲白猫汪了一声,就像在说你看,人被我们陪着好多了。
白猫则秀气的瞄了一声,眼里的担忧化了些。
“好吧,它俩真聪明,是朋友吗?”
刘丧原本想问乌衯为什么难过,但话要出口时却顿住,他觉得这个答案要自己解开。
就像下地时要仔细倾听思考那些复杂机关转动的变化后得出来的最终答案。
刘丧对于乌衯总有一种天然的直觉。
直觉这次告诉他,明白乌衯为什么难过之后就是他们新生的开始。因为他的爱人不擅长数学,却给自己蒙上了一层名为时空的数学题。
这道题交杂了哲学与数字,各种各样的时间交织在不同人之间产生不同的效果。
而他是乌衯世界里最大的变数,因为乌衯给他透题了,这种感觉就像数学考试,卷子很难。
但刘丧却和数学老师聊过天。
过程里数学老师无意的提了几个知识点,本来没放在心上,却在考试里无意遇见一样的感觉。
刘丧想契机或许在下一秒出现。
白猫又喵了一声,傲娇的跳下来用尾巴扫了扫他二人的腿。
毛茸茸的触感让人欣喜又留恋,乌衯靠在刘丧耳边笑道,“它俩绝对是好朋友,一个是猫界喜欢的多种花色,一个是狗界喜欢的至尊纯白。
真好,就像我们俩,圆圆,我就爱你。”
刘丧没回,乌衯却没察觉般依然在说话。
此刻刘丧眼里,世界在飞速变化着,唯独他抱着毫无所察的乌衯站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
光线变成一道单独的庞大的射线,在光线尽头是变幻的世界。
高楼起霓虹灯亮,车水马龙人潮汹涌。
耳边是发展时的吵嚷,以及无声地时间洪流奔涌而过的巨大古朴声音。
阴雨绵绵的一天,温度是和此刻一样的冰冷。
刘丧看见了不陌生的却不了解的乌衯来到了自己身前,她抬手摆弄了一个支架,就在刘丧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