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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着沉默寡言,一直都在干活的李乌拉,他也是第一梯队的,到时候就和他们一起,再上一次南天门。
“连胜大哥,你呢?你也不回去了?”
“我,那个我老家还有人应该,回去,等打回去就回去看看,只是什么时候能把小鬼子打回去啊?”
李乌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茫然和眷恋,没有哪个孩子不想家,出来太久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总是好的。
朔玉只是一边手里忙活着,一边说着本来就该的事实,
“快了快了。”
“是吗?”
朔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又把话头转向了一边很是卖力干活的阿译,
“那,阿译等咱们这一仗打完之后,你去哪儿啊?回上海?”
阿译的脸上现在黑一块儿灰一块儿的,四个人里就数他现在看起来最埋汰了,他还一边拿着兜里的小布巾擦着脸上的汗,导致那张脸灰一片,白一片的。
其实四个人里也就数他和李乌拉干得活最多,迷龙在偷懒装作监工的架势,朔玉在摸鱼,心不在焉。
“那个,是的哇,我要带着军队打到上海给我父亲报仇的啦。”
阿译说这话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的腼腆,迷龙那家伙已经彻底做了甩手掌柜把这一摊子交给了他们三个,在回答完朔玉的话之后,就迫不及待拉着他老婆上楼去办大事了,听说这件事他想了有好几天,所以说真的是迫不及待了。
朔玉看着忙活的差不多的迷龙嘴里的水槽子,去厨房接替上官姐没有做完的事情,给他们几个弄点饭吃,迷龙那家伙没个一时半会儿是不会下来的。
许久没来迷龙家了,这院子里出现了很多变化,有用竹子做的联通水管,和带着索绳来来回回的滑道,朔玉心里想着,烦啦他爹也没有他想的那样的一无是处,还是有点苍蝇腿的用处的。
雷宝儿和大山在长廊那里玩着吹泡泡和踩泡泡的游戏,又或者是什么追逐打人游戏,朔玉看了一眼没有去管,烧起了灶台,烦啦他妈还特地进来帮他,倒是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但也只是一会儿,他知道这个母亲只是想再多听听她的儿子,从别人的嘴里多听听她那个每次见面连屁股都没有坐热就转眼消失不见了的儿子。
朔玉用手掰着青菜,用勺子削着红薯和土豆的皮,跟她说着尽可能有趣的事情,比如烦啦像一个女孩儿一样嚎叫和撕咬,他尽量使他的语言变得生动幽默,搜寻出枯燥训练里为数不多的趣事儿,来宽慰这个母亲因为自己的丈夫长期见不到自己儿子惦念的心。
这个世界上最爱我们就应当是我们的父母,因为关于人的一生中最重要的关于爱的教育就该是由他们教导给我们的,怎么样去爱别人,如何去爱自己。
当朔玉的背后传来默默的哭泣声时,楼上的迷龙大嗓门的二人转都没办法让这样的氛围有所缓和,他只是背过身去,假装什么都没看,蹲在灶台边上,一根一根往那口里扔着木柴,看着火舌贪婪的舔烧着每一根的他们。
毛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了,后面还跟着雷宝儿和大山,朔玉只好带着这两个孩子上外面去,拿来一根绳子哄他们开心(翻花绳挺好玩的)。
另一头的孟烦了从迷龙他家走了之后,一个人背着包,在禅达的街头走着,走来走去不知道为什么走到了一个小姑娘的家门口,那院子里面还有鸡叫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孟烦了甚至听见了脚踩缝纫机的声音,默默在心里的数着节拍,
1,2,3,4,5,可拉可拉。
然后伸手开始敲门,一下,两下,第三下的时候还没有敲下去,门就已经开了,小醉换上了一身新旗袍,用的时候之前的那份圣诞礼物,鲜艳的花色衬得她的肤色更白,因为知道孟烦了要来,自打朔玉说完之后,她就换好了衣服在这里等着了,只是不知道烦啦什么时候来,又去忙活她的活计去了。
真的是好久都没有见了。
像一只好像与人对视太久就会一命呜呼的耗子一样,孟烦了看着眼前的女孩,一个侧身就进去了里面,避免和对方长久地注视,在那样的注视下他知道自己早晚都会丢盔卸甲。
院子里依旧不太规整,倒是很有生活气息,
墙角那里被重新垒好的地方养着鸡,上面支着架子种着什么瓜,院子里的一口大水缸旁边种着两三簇的三角梅,开的异常好看,这是一个里里外外写着一个女孩儿名字的小院子。
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他早就已经不太记得了,他只知道今天应该开心。
当孟烦了把他身后的那包东西展示出来的时候,他是开心的。
当两个人坐在台阶上,孟烦了用手挑起女孩肩膀上的一小节线头时,再从那个口袋里一样一样的往外拿着东西的时候,他是开心的。
罐头,面粉,饼干,茶叶,咖啡,腊肉,甚至还有一瓶酒。
那瓶酒也许是出自他们团长那个臭不要脸的手笔,可是那几条腊肉也许来自迷龙好心的老婆。
当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的时候,和她一起盯着那瓶威士忌的时候,他是开心的。
还想要什么呢?
“你会喝酒吗?”
“不会。”
“是啊,谁没事儿喝酒干什么啊?”
“就是。”
今天的小醉异常喜欢顺着眼前的男人说话,因为他们又好久都没见了。
当孟烦了坐在厅房的那把椅子上,大着舌头说话时候,他在想该死的死啦死啦,他们的那个倒霉团长想的可真周到,可他偏不这样做,就不!
小醉坐在那张桌子的另一头,瓶里的酒已经没了大半,这个傻姑娘还在那儿一口接着一口地喝,她这样的喝法真让孟烦了感觉汗颜。
因为他已经醉了。
醉到他都开始幻听了,幻听眼前的女孩跟他说,
“你说,我们要不要把生米煮成熟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