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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大喊大叫着让他们出去,朔玉已经没功夫在管其他人了,因为在那个让人想要呕吐的气烟飘进来的时候,他前头的烦啦就再一次的尖叫,这一回被扑倒是他自己。
混乱,尖叫,黑暗,和撕咬。
朔玉只是费力地转过身子,他们现在必须马上出去,外面的爆炸声还在响着,他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喊着让所有人掉头,
“掉头,掉头,最后面的用你的武器把洞口挖开!”
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声音能不能传过去,张立宪看着在他身上的撕咬,尖叫的烦啦,抖了抖自己的身体,心有余悸的样子,然后跟着他一起向后头的传话,
也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人在这样的空间里是很容易忘记时间以及伤痛的,
他的脸和脖子以及肩膀,所有暴露出来的位置都被身上歇斯底里的烦啦玩儿命的抓着,等到他们被虞师特务营在附近看守的士兵一个个从洞里拽出来的时候,张立宪和迷龙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烦啦那家伙从他身上拽下去,
所有人都筋疲力竭,这才是他们今天的第二次。
接下来的几天,甚至十几天之内他们都在重复着过这样的日子,每个人身上穿着不知道是谁的衣服,在看不见自己手指头的黑暗里,麻木地爬着,虞师的工兵还在挖着,朔玉相信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他们一定能一路挖到怒江边上去。
每一次出来之后,短暂休息过后,就又要进去,有的时候他们甚至要在那里吃饭睡觉,按照死啦死啦的话说,把那儿里当作家。
对于他们怎么进去,什么时候进去,一天进去几次,死啦死啦和虞啸卿统统都不管,只是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专心致志地看着他们那份快要看漏的了地图,和一万次的推演。
他们看起来相处的很是融洽,就像是此时的精锐和炮灰们一样,因为累到连打架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不分彼此的勾肩搭背,除了享受难得的休息之外,就什么都不想了。
迷龙和何书光不打不相识,每次进去的时候都要互相问候一下对方,也算是某种交流感情的方式吧?
烦啦和张立宪有来有回,他那张唯一能拿的出手的脸上现在全都是烦啦的抓痕,朔玉看他们俩那样就想笑,可是一笑就牵连着他自己的脸上的伤口一起也跟着疼。
他成了死啦死啦嘴里的这支突击队里,唯一的一名医生,在他的上衣口袋里将永远揣着一瓶消炎药,
这并不是他们团长或者是虞大少任命的,而是他自发的,因为他在一个老头的坟前说过的话,活人要是连死人都骗的话,那真是太完蛋了。
哪怕他真的不是一个医生,也从来都不会治病救人。
他给自己和张立宪一人嘴里都喂了一片消炎药,继续躺在身子底下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的身上,
死啦死啦对他们做着他最擅长的事情——捣乱。
永远的筋疲力尽,恐慌,和未知。
在各个地方引爆炸弹,让他们永远不知道地道哪里会突然坍塌掉;
改道洞口,让他们迷失方向,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走;
老鼠和吃老鼠的蛇,在他们前脚全都进到洞里的时候在最后一个狗肉的后头开始投放,狗肉开始乱窜,带着后头的老鼠和蛇一起,没有毒,只是谁都不想和这样的生物待在同一个地方;
无孔不入的毒气,催泪,呕吐,恶心,眩晕,甚至是胡椒粉,辣椒粉都有可能出现在他们钻在黑肠子里的时候,以至于他们在里面待着的时候必须时刻保持一百二十分的警惕心,防备凭他心情的突然袭击。
等到他们大汗淋漓,一边呕吐一边咳嗽着被特务营的兄弟拖拽着从那个黑色地狱短暂出来之后,朔玉心里想,这家伙是在把他们当小鬼子整吧?
不过这样的做的好处也很明显,那就是烦啦的怕黑好了很多,就是他现在真的像一只大耗子一样开始怕光了,比怕黑还要怕光。
朔玉脱下自己的上衣罩在被人拉出来的烦啦身上,给他挡住头顶上并不热烈的阳光,然后继续躺着,这一回他的身子底下换了一个家伙,
他气喘吁吁的看着头顶上的天,云层依旧很厚,不远处的地方还传来打雷的声音,但是今天不会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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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长一会儿,他才终于颤颤巍巍地支起自己的腿,从瘫成一片的人泥中挣扎出来,因为他们该吃饭了。
朔玉现在身上现在穿的绝对不是他自己的衣服,死啦死啦有的时候要求他们和前一个交换衣服,有的时候是奇数和偶数调换,有的时候是鞋码相同人的互相交换……
反正换来换去,他也不知道现在身上穿的是谁的衣服了,只是缺了一条袖子,裤腰又老是掉下去,他走一步就得往上提一下,眼前伸过来的一只手上拿着一条破旧的皮带放到他眼前,朔玉顺着那只手笑了笑,不客气地接了过去,
“团长,我们什么时候结束啊?”
“快了快了。”
“哦。”
朔玉不知道他嘴里的快了是多久,只是昨天他问的时候团长也是这么回答他的,前天也是。
他们有了最充足供应的食物,就连炉子烧的都是汽油,篝火和炉子一同点燃着,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冷了,
朔玉在熬面汤,里面什么东西都有,蔬菜,肉,面,米,甚至还有海鲜,可谓是相当丰富了,并且还可以无限续碗,他看着已经是第三次来的克劳伯,有点无奈的看着对方,
克劳伯呵呵一笑,一手拿着碗,一手摸着自己的圆滚滚的肚子,
“好半仙儿,肚子饿哦。”
朔玉看着对方连脸都懒得擦,到现在还是黑乎乎的一片,要不是看体型他都认不出来是他,看了一下被他舔得很干净的碗底,还是给他再盛了一勺,
“半仙儿,你是个好人哦。”
“我才不想当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