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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烦了看着自己眼前的饼干直接就用嘴咬了上去,整块的吞了进去,防止发生一丁点的动静,等他花了好几分钟之后终于用口水把嘴里的饼干泡软了之后,才又开口,
“这都第五次了,早都过去了,我就是在想虞啸卿的精锐们……”
“你想他们干什么,小损人?”
“我想他们这一回会死得很惨。”
“是真的。”朔玉看了一眼南天门,他害怕这个地方,从心底里感觉到害怕,哪怕他半边身子都贴着土地上,也减少不了他的害怕,很多人会在这里死掉,张立宪何书光,余治,李冰…他看得顺眼以及看不顺眼的都会死,在他们无缘得见的密集炮火里,避无可避,
晚上在漫长的煎熬与等待中终于到来,同时给他们的身上披上一层夜行衣,朔玉身边的烦啦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晚上起码比白天安全一点儿,
一整个夜晚,他们三个藏在一个仅能露出他们半个身体的小水潭里,在照明弹下瑟瑟发抖,互相挤在一起,传递着体温,好保持清醒,
祭旗坡阵地上克劳伯看着对岸的照明弹,赶紧放下手里的三七炮弹,拿着望远镜,踮起脚来看着对岸,想要看出点什么来,可是等到明亮得如同把白天一样的光散去,他也没看到自己想看的,只好又坐了回去,哼着歌子,擦着他一枚又一枚的小炮弹,
一整个晚上伴随着日军时不时的随机射击和巡逻,太阳终于又从东边又升了起来,今天才是第二天,朔玉推醒闭着眼睛的烦啦,把手里的饼干塞到他的手里,顺便把水壶递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他们三个是来野餐的,现在这个样子尤像,死啦死啦拿着望远镜看着离他们不远的一块儿大石头,
“太阳出来了。”
烦啦仰躺在泥土和草地上,三五成群的嗡嗡声回荡在他们的身旁,朔玉也在看着初升的太阳,日出真很美,就是这里的虫子真的太多了,让他根本无暇顾及日出,伸手三两下,把围在他身边的这几个大苍蝇全都抓在手里,对他们施以酷刑,
死啦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玩苍蝇的半仙儿,和正在晒太阳的烦啦,又把望远镜粘回到了自己的脸上,
“他照着我的屁股和你的脸——!我们来做什么的?想一想,你现在就应该觉得不好意思了,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个矫情的毛病,半仙儿,等会儿在玩儿苍蝇,快过来,你们看见了吗?”
阳光照着他们这处藏身之地,把朔玉的全身照得暖洋洋的,他把手里这几只被他拆掉翅膀和几只脚的苍蝇扔到自己的身下,转过头去看让他们团长这样兴奋的东西,
烦啦凑过去想要看看死啦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因为动作幅度有点过大,被伸出来的一只手一个用力,脸就被撞在了石头上,抬起头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候他们团长的大爷,
“我大爷很好,不用你问候,快看快看!”
朔玉也顺着他们团长的目光看了过去,小鬼子又要吃饭了,突兀的哨声响起来,人家是一天吃三顿,
朔玉嚼着嘴里的饼干,酸辣刺痛的胃液灼烧着他的肠胃,这还是他久违的再次感受到这个器官的存在,才不过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而已。
那边的鬼子战壕里大声的喊着“开饭了!开饭了!”
“听见了吗?他们的机枪巢里也有动静,你们看见他们的饭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连炊烟都没看见,突然的就出现了。”
“在他们第二道甚至是第三道防线里面好像有点白烟,他们可能有什么快速通道?”朔玉听着身边他们团长的话思考着,也许有那种传送管道也说不定,竹内不就是学的土木工程的吗,挖一两条地道也不是问题,他是看过地道战的,
“人家可以把饭变出来,也就可以通过那个什么快速通道把武器变出来,到时候就什么都不好使了,他能变,咱们怎么变?”
烦啦看了一眼身边的死啦,张口说着,语气变成了说书的口吻,
“这样,您就只当我是虞啸卿啊,在下虞某人,有america武器,也就是美国武器啊,还有不怕死的精锐,以及怕死也得去送死的炮灰儿,小鬼子!远远的给我滚蛋,你怎么变我怎么整死你!别扰老子豪情!”
烦啦刚说完,朔玉的巴掌就到他的嘴边了,让他脑子清醒一点儿,他看着小损人的脸,认真的问着,
“你是不是有病啊,孟烦了?”
“您说呢?要不是有病我能跟着这一样的一个疯狗来这儿吗?”烦啦泄气了,把身子在小心翼翼地转过来,主动和地面做着亲密接触,不想再说什么了,
“那看来我们都有病,有病在这年头并也算不上一件坏事,是不是啊,团长?”朔玉看了一眼烦啦,把目光放在了死啦身上,这个时候好像心理疾病的概念还没有流传开来,
“是吗?你说是是吧。”
死啦死啦看了一眼低头的烦啦和看着他的半仙儿,就继续抱着他的望远镜,然后以一种震惊的口吻说着,
“竹内真的挖通了整座山——。”
“他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吗?”
“不一样,这是真的,真的,他们有地道,连接着每一个机枪巢,他们真的挖通了整座山。”
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形成的硬胶土和火山石,被从东洋来的几只上蹦下跳的日本猴子真的给挖通了,南天门变成了“老鼠洞”,这不是夸张,这是摆在他们三个面前的现实,这也是唯一能说得通的解释,
“他们真的挺厉害的,我们总是常常美化我们自己,贬低我们敌人,这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朔玉看了一眼默默地说着,他们面对的敌人是世界上唯二能被称为万岁军的人,
“是啊,要改,真的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