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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有点魂不守舍,便上了王辰的后座,玲玲不是王辰班里的,跟王辰一样因为经常去接些校内兼职或者捡废品,一来二去两人才熟了起来,也是本地的。
王辰蹬了二十来分钟来到了玲玲住的小区,玲玲跟王辰道别后,整理了下情绪进了小区。
“小玲,不是我说你,你明天要是再不交房租,我也不好办了,只能请你们母女搬出去了。”
一个穿着白背心,摇着蒲扇,穿着人字拖的老头看到玲玲马上开口道。
“刘伯,你再宽限我几天好吗?我已经在找兼职了,我一找到兼职我马上预支工资给你,行吗?”
“啧啧啧,你看你长得这么标致,讲话老是不算数。”
玲玲脸上闪过羞愤的神色便跑了。
“妈,我回来了。”
这是一个一居室,除了一个房间,就只带有一个厕所,一些厨具和锅碗瓢盆摆在了阳台上,权当一个厨房来用了。屋内光线阴暗,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躺在床上咳了两声当回应玲玲了。
玲玲乒乒乓乓地洗米煮饭,洗菜烧菜,弄了好一会儿整了一碟炒青菜,一碟腊肉。玲玲搬来了一张小桌架在母亲的床边,扶起母亲,自己坐在小板凳上一起吃饭。
吃完饭,玲玲清洗干净桌碗,站在窗边掏出手机。
“来借吧”额度只剩514,“来花吧”额度已经没了,还有好几个APP全部都借出来了。
玲玲犹豫再三拨打了三叔的电话。
“玲玲啊,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不是我不肯借给你,我们也自身难保,而且俗话说得好,借急不借穷,就算我借你了,你拿什么还?”
玲玲放下了电话,心想电话里人家拒绝比较容易,我要是当面借会不会好一点。想到这便下了楼,往大姑家里走去。
“大姑,我最近失业了,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先借我一点钱交房租?我找到兼职后马上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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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开始忙活手中的活,一下子洗碗,一下子扫地。玲玲尴尬地看着大姑忙活半天,鼓起勇气又道:“大姑,可以吗?”
“可以什么?”
玲玲满脸羞愧,也不想再开口,便离开了大姑家。沿着城市漫无目的地走,天色渐暗,城市的灯火逐渐点亮。玲玲失魂落魄地走在喧闹的人群当中,脸上带着这个年纪少有的沧桑和疲倦。身上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廉价的T恤,跟路旁奢侈品店以及各种高档餐饮店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玲玲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在她七岁那年她爸意外去世了,玲玲妈含辛茹苦地把玲玲拉扯大,前几年又不幸患病,把家里的积蓄掏空。玲玲为了上大学,只能从手机里几个贷款APP里面撸出来学费。
结果这些APP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各种高额年化利息,各种利滚利,让玲玲陷入了泥沼。
玲玲坐在了广场的喷泉边。“叮”的一声,手机短信铃声响了,掏出来一看。
“尊敬的李玲玲女士,你已长期未归还我司欠款,并且拒绝出庭调解。现我司执法部门即将携带枪支,去往你处对你进行强制枪决。你还剩3小时,可以主动与我们联系协商还款,以取消击毙决定。”
“呸!”玲玲对着手机一阵无语。玲玲看着喷泉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回了家。快到家时,一个穿着白背心的老头从楼梯转角阴影处出来道:“小玲,我看你们母女也挺不容易的,这样吧,我老伴也走了好几年了。你要是肯每个月陪我几天,以后我都不收你房租,怎么样?”
玲玲先被刘伯吓了一跳,再是又羞又怒道:“刘伯,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讲话怎么如此没羞没臊,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刘伯扔掉手中的蒲扇,喘着粗气把玲玲拖到边上道:“你都快要睡大街了,还有什么害臊不害臊的,老老实实从了我,以后不仅不用你们母女交房租,每个月还给你零花钱,怎么样?”
刘伯一双手不老实地就要摸向玲玲的胸口。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牢牢地钳住了刘伯的咸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