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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跑！”
女人松开攥着林然的手腕，从包里翻出手机，迅速摁了几下便放在耳旁。
“喂，您好，这里是xx公安局。”
“喂？110吗？我要……”
女人不放心，打算再去攥着林然，一转头，她当场愣住。
“？？？”
人没了。
电话那头：“喂？女士？”
“没了……人没了！？”女人眼神惊恐，连忙将四周都看了个遍，依然没看见林弱的身影。
“什么没了？发生什么事了？您现在在哪？”
女人立马回神，她连忙道：“我刚刚在路上捡到一个貌似智力缺陷的小孩，她一直想闯红灯，身上穿着一中的校服，浑身湿透，脸上有伤，我怀疑她在学校遭受了校园暴力。”
“您认识那小孩吗？”
“不认识。”女人不懂，他为什么会先问这个问题，难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先将那个智力缺陷的小孩找到吗？
“女士，或许她已经回家了。”
女人：“？”
“女士，如果没有别的事，祝你生活愉快，再见。”
女人：“？？”
“嘟嘟嘟——”
女人：“？？？”
“……”
林然望着面前熟悉的小平房，她记得自己上一秒还站在女人旁边，下一秒就来到平房面前了。
还不等她推门进去，远处传来“哒哒”声。
有人跑过来了。
看清那人面容，林然整个人愣住，神情严肃，苍白的嘴唇微抿。
“小然，怎么今天下课这么早？”
男人一身白色休闲装，双手提着许多慰问品，脸上挂着亲切的笑意，弯腰揉了揉林然的脑袋。
一揉发现林然头顶是湿的，他一愣，这才发现林然身上的校服，也全都湿哒哒的。
江川鱼没忍住，笑出声，“小然，你这是掉厕所里啦？一会你■■看见又会叨叨你啦。”
“还有你这发卡，谁给你的啊，挺好看的嘞。”
■■？两个完全听不清的词汇，自江川鱼口中道出。
林然蹙起眉，她实在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江川鱼。
怪不得当时江川鱼一直喊她‘小然’，原来他不是自来熟，是真认识自己。
江川鱼领着林然进了平房，将慰问品全部放在桌上后，便独自进了唯一的卧室。
“■■■，我又来看你了。”江川鱼的声音传出。
林然恍若未闻，在那个熟悉的桌子上，一堆慰问品旁。
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相框。
忽然，林然的心脏如同被无形的鼓点驱使，急促而强烈，几乎要跃出胸膛般。
然而，当她拿起相框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空白。
反光的镜面中，林然看见了自己的脸，苍白无助。
头顶的狐耳消失了，脸上残留着细微的伤痕。
她默默放下相框，就在这时，屋内忽然传来一声哀嚎。
江川鱼像是抱着什么东西，从卧室内踉跄跑出，他眼眸含泪，不断述说着什么。
“■■■，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随后他将目光放在林然身上，嗓音带上一丝哀求。
“小然，你就在家里待着，别乱跑好吗？”
江川鱼抱着空气走了。
林然没什么反应，再次打量着屋内，发现基本都与上次大差不差。
唯一不同，就是屋内多了一些空白相框而已。
回到卧室，林然望着空荡荡的床榻。
她想，江川鱼抱着的“空气”，就是她上次见到的老妪吧。
听不清的词汇也是跟老妪有关吧。
嗯，虽然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