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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正当小土焦急得不行，准备叼着小壬就跑，就听空中一声轻叹。
“小壬，够了。”
那声音犹如惊雷般在小壬耳畔炸响，小壬立马就掀开眸子，身躯的颤抖也停止了。
兽眸怔愣，“圣主？您醒了？”
男音低沉暗哑，像贴着所有人的耳畔在说话一般，缓慢吐字。
“小壬、小土，按我之前的吩咐去做。”
“考验结束，不要伤到客人。”
呢喃声消逝于黑暗中，两只小兽恭敬垂下头颅，“是，圣主。”
它们平静转身望向两脸呆滞的陆尘和陆易云，还有依旧一脸桀骜不驯的老王。
这次小壬没再被那欠揍的表情激怒，它同小土齐齐垂下脑袋，奶音恭恭敬敬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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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客人，欢迎来到幻月。”
“圣主有更重要的客人需要招待。”
“所以，请两位贵客，随我们走。”
“……”
“……”
琴声悠扬。
林然走进大门，眼前是一座宏伟的宫殿。
殿内暖色烛光闪烁，丝丝缕缕的檀香弥漫在空中。
在大殿中央，坐着一个身影，跪坐在地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着一架古筝。
男人一席灰衣，满头白发如同瀑布般垂下，遮住他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一曲终了。
这时，他才缓缓抬头遥望着林然，那双灰色的眸子轻轻眨动，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当他看到林然依旧站在入口处，没忍住捂嘴轻笑起来。
“你啊，怎么还是这么谨慎呢？”
林然静静站在原地，白淞还在灵宫内沉睡，她警惕望着男人，“你认识我？”
听到这个问题，男人缓缓摇头，眸光深沉，眼神轻落在林然脸上，语气无比平静且温和，“我不认识你。”
“说谎。”
林然退后一步，像是要走的姿态。
“说谎？”男人垂头思考，片刻，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声音执着，“我没有说谎，我确实不认识现在的你。”
那身影缓缓站起身，抚平灰袍的褶皱，理好腰间的古玉后，这才缓步走向林然。
男人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然后停住脚步，随着他的靠近，林然也看清了他的相貌。
面容憔悴，嘴唇苍白干裂，但即使这样，也无法掩盖住他憔悴背后那俊朗的脸庞。
“你认识的是失忆前的我？”林然皱眉提问。
男子微微一愣，失忆？
他垂下脑袋，再次陷入沉思之中，似乎是怕林然等急了，他还贴心开口。
“抱歉，我刚睡醒，大脑反应有点迟缓。”
林然点头表示理解，静静站在远处，任由他思索半天。
“失忆……？”
“嘶，好像可以这么说……”
“但又好像不对……”
“意思差不多，又好像差很多……”
男子不停地喃喃自语，脸上露出更多困惑和不解，甚至到后来，他开始用手轻拍额头，企图让浑浊的大脑清醒点，随着，男人灰眸开始挣扎，身形开始歪斜。
顷刻间，男人深深地望了眼林然，灰眸毫无征兆阖上，他缓缓启唇，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想起来了。”
“林然，我叫渐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