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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听到这一声叹息，王常春下意识望过去，就见小东家瘫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仿佛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他想了想提议道：“小东家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唐望晴摇头，“我还不信了，当真没有一人来看病！”
虽说百草堂被制约了，但也时常有不知内情的百姓进来问诊，随后又失望离开，可近几日却还真没一人进来问诊，唐望晴脑子不傻，总觉得这其中透着几分蹊跷。
不仅如此，就连义诊摊子都无人问津！
没人来问诊，她的任务进度硬生生被卡住了。
王常春瞧着她，欲言又止。
唐望晴道：“有话你就直说。”
王常春斟酌了一下，“小东家其实这并不怪你，前些日子你被刑部提审的事情都传开了，所以……”
唐望晴瞬间瞪大了眼：“是这么回事么？”
王常春点头。
这几日，虽然没人来问诊，但是买膏药的姑娘多了不少，王常春打听了一番，竟都是管家小姐的丫鬟，在用了他们小东家送的药后身子清减爽利了不少，所有又差人来买。
哪怕只是卖膏药，百草堂近来就赚了不少。
王常春打从心底的佩服自己小东家，所以也不想小东家不开心，于是将最近坊间的传言动静说了一遍。
虽说下毒之事，唐望晴已经沉冤得雪，但她因朱砂药方之事被刑部提审的事儿还是传了出去，更是传遍了整个晋阳城，不少人都对她的医术提出了质疑。
更何况，在人们的传统观念里，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都已然成了铁律，
所以如今才十岁的唐望晴，在他们看来，就是个还未断奶的小娃娃，能有什么医术可言。
所以，就真的没人来找唐望晴问诊了。
唐望晴一阵无语。
“不行，我不信！”她起身就往外走，王常春连忙问：“小东家这是去哪儿？”
“我去坊市上瞧瞧，别担心，走不丢的！”
声音传来，人已经是十几步开外了。王常春收回视线，笑了笑，忍不住想，或许东家的决定是正确的，小东家真的能救活了百草堂，真的能将柳家医术真正传承下去！
唐望晴一回到小地摊，先在馄饨摊点了碗馄饨。
老板笑呵呵的道：“小大夫先坐，一会儿就给你送上来。”
“不着急。”唐望晴摆摆手，睁着大眼睛问：“大叔，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有人来找我问诊？”
老板一怔，随即讪讪的笑了：“那个，小大夫啊，你也别伤心，不管别人怎么样，老汉我还是非常相信小大夫的。”
唐望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哪里还不明白。真如王掌柜说的，牛牛的案子给她的名声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现在整个晋阳城相信她医术的怕是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唐望晴不甘心，又在小摊上坐了一下午。坊市间人来人往，对面的善仁堂更是络绎不绝，但有无数人从她小摊面前走过，扫一眼后又离开，根本就无人停留！
不仅如此，好些人路过时还用奇奇怪怪的眼神打量她，好几次唐望晴还听到了几声略带鄙夷的议论。
“就是她就是她！”
“听说把人给治死了，被人告到了刑部，结果却碍于她的身份又无罪释放了。”
“她是何身份啊？”
“右相家的千金！”
“豁！这岂不是官官相护！这可是草菅人命啊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