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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说话的时候，视线有意无意的看向被放在桌上的手镯，端王这是什么用意，云湛不用想也知道。
云湛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端王，深邃冷幽的眸光愈发幽深，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云湛自然是知道端王这是来探查霍斌的案子的，不过他首先想要知道的是，端王究竟想做什么。
果不其然，端王看见云湛叹气的样子，连忙关切道：
“湛儿，可是案子太棘手？证据查的怎么样？唉......只是本王分管青州多年，霍大人是太后亲自指派来青州的知县，这回......本王是万万没想到啊......”
端王接连叹息，面露不忍。
他像是知道了云湛这是想要套他的话似的，尽说些没用的。
云湛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余光却在观察着端王的神色。
“那霍大人老奸巨猾，深谙官场数年，最是会逢场作戏，以至于皇叔也被他给蒙骗了，才会让水患连年频发，百姓民不聊生。”
云湛这话看似是在说霍斌的罪孽深重，实则是在打脸端王，更是在试探端王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
他今日回来，并不是案子已经结了，而是案子忽然就悬了......
他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端王的手笔，还有端王今日来这里主动找上门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端王不动声色展开玉扇，轻轻的扇了几下，掩饰了唇边一闪而过的冷笑。
这个云湛，也真够不识好歹的！
连太后的人都敢动？！
不过这回，也多亏了霍老将军在青州的人脉，不然的话，还真是要栽在这个小兔崽子手里！
他今日来，便是要让云湛知道什么叫做知难而退！
“湛儿，你说的是，本王现在看见你，就像是看见了当时英姿飒爽的从战场上回来的霍老将军，更是被先帝亲自接风洗尘，是大周最英勇无畏的护国大将军。”
端王说着便把手中的玉扇啪的一下合拢，握在手心，缓缓起身，唇角虽然还带着亲和的笑，但看着莫名有股骇人的森然。
“没有霍家，便没有现在的大周，不过若是霍大人真的犯下罪孽，本王自然是知道，湛儿现在身为储君，定然是公正无私，一定能做出一个最正确的决定，不会让任何人失望的......”
端王说话的声音并不响，但是在“最正确的决定”这几个字上故意加重了几分。
再加上端王脸上过于亲和的笑容，看的沈晚棠不知为何背后一凉，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端王已经大步走到了廊下，云湛后知后觉，起身相送。
他快步走到到端王身边，端王比云湛矮了一截，云湛稍稍俯身，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端王脸上一如既往的笑容都差点挂不住，拂袖离开的时候，沈晚棠都看见他微微抽搐的唇角。
端王走了之后，沈晚棠倒是不好奇刚才云湛和端王究竟讲了什么，她赶忙走到云湛身边，问道：
“殿下，霍斌的事情怎么样？他认罪了吗？”
其实问这话的时候，沈晚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略带期待的想要从云湛口中知道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云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晚棠便听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玄影看了一眼站在云湛身旁的沈晚棠，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停了停。
但是玄影的脑海中忽然又想起，之前在明心院的书房里，也发生过类似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