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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追道：“我没说错吧。”
晏眠抿唇，随后摇头：“没错。”
他起初接近姜怀宁确实只是为自己谋一条生机，想着姜怀宁黑化之后能饶他一命但那只是起初。
他的诚实似乎让魔头很满意，魔头眼里闪过兴奋狡黠，随即继续波澜不惊地叙述：“你是启阵时从时空碎片中进入的一个变数，你知晓这里发生的一切，因为这个世界于你而言，不过是一本书，而姜怀宁便是“主角”。”
晏眠越听越心惊，但他很快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稍稍退后一步，蹙眉问：“你怎么知道，和你有关？”
魔头弯起嘴角，道：“因为“书”是我们让你看见的，而你，也是我们刻意引进来的。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我们一直无法与你联系，所以你能找来，是意外之喜。”
晏眠眨了眨眼，他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道：“你是说，我是被你们带进书里来的？”
魔头道：“是，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不受束缚，所以你能改变未来。”
晏眠心中涌起惊涛骇浪，他沉吟片刻，问：“改变未来……你想要我怎么做？”
魔头冷声道：“杀了姜怀宁。”
晏眠垂着眸子，没说话。
魔头眯眼道：“姜怀宁一死，就不存在所谓灭世，而之后，我们便能送你你回到原来的世界。”
晏眠抬眸望他，但还是没有说话。
魔头神情有了很细微的变化，他冰冷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诱惑，“你不想回去吗？到你的真实世界去，回到你家人身边，回到正常的生活。”
晏眠沉沉地望着他，忽然就笑了，“我想啊。”
魔头道：“那你——”
“打住。”晏眠打断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笑道：“诶，你知道我现实生活中是什么模样的吗？”
魔头不语。
晏眠挑眉道：“原来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让我看到那本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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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那是……机缘巧合。”
晏眠点头，“噢。”他叹了一口气，“那是什么给你错觉，让你误认为我能杀掉他？”
魔头道：“你杀他，他不会还手。”
晏眠微怔，旋即低笑一声，他歪头道：“你们有能力将我带过来，那等姜怀宁成神之后，也自然有能力将我带回去，我为什么非要杀他？”
魔头道：“你不怕他黑化？不怕死？”
他说黑化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有几分怪，大概是因为压根没有这个词汇，所以有些奇异。
晏眠脸皱成一团，“怕呀，很怕。”
他忽然又粲然一笑道：“可是……我本身就已经死了啊。”
魔头得出了结论，“所以你不愿意杀他，你选择了他。”
“对，我选择了他。”晏眠仰首道：“不过我需要纠正一点，姜怀宁不会黑化的，绝对不会，而且……”晏眠顿了下，一字一句道：“我不信你。”
魔头似乎有些遗憾地摇头，“你让我失望了，晏眠。”
随着他的摇头，铁链便噼里哗啦作响，晏眠只觉得这声音实在沉重刺耳。
魔头语气不明低语道：“不过没关系，已经足够了。”
晏眠听着莫名奇妙，他问：“话已经说完了，姜怀宁和吴爷爷？”
闻言，魔头猩红的眸子闪了闪，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笑容，“他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