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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振动了下，是小学妹发来的消息，问他能不能约着见一面，说是想请他吃饭。
晏眠回来一个好字。
隔天晏眠就回学校了，开启了沉淀在记忆中的大学生活。
他和小学妹吃了一顿饭。
小学妹模样很乖巧，性格也好，声音很好听，就是他的理想型。
吃完饭后，小学妹问他对自己的看法。
晏眠说了真心话。
小学妹很开心，问两人之间有没有发展的可能。
对于这个问题，晏眠恍惚了许久。
本来他下意识是要说有的，但话到嘴边的时候脑袋里面忽然闪过姜怀宁的脸。
晏眠顿了许久，回忆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
他脸骤成一团，仰头捂住脸，
他发现了一个很反常的现象，
那就是短短几天之内，脑海中关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正在被他以极快的速度淡忘，如果不是突然的刺激，他甚至想不起来。
并且他有一种若不是方才的这一下，再过几天他甚至可能会完全遗忘直觉。
差一点啊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晏眠唏嘘，
小学妹问他咋了，
晏眠抹了一把脸，朝她灿烂一笑，说：“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
回到寝室时，徐年在打游戏，余光瞥见他的身影，就随口问他一句结果如何。
晏眠没什么精气神地道：“小姑娘人很好，能遇见更好的。”
徐年分出一分心：“我看过她，那不就是你的理想型吗？这种机会都不把握住？”
晏眠躺在椅子上，目光涣散地落在天花板上，怅然道：“没办法啊，已经有家室了。”
徐年手一抖，直接gameover。
他也不顾不上游戏了，偏身道：“哈？什么时候，谁？哪个专业的，我靠晏眠，你能耐了啊，居然……”
“打住！”
晏眠悠悠道：“不是咱们学校的，也不是这个世界的。”
徐年沉默了一瞬，随后看神经一样地看着他，继续了自己的游戏，吐槽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兴趣。”
他问：“二次元还是一次元的？不是我说，那些喜欢归喜欢，也不妨碍你三次元找女朋友呀。”
晏眠喃喃道：“二次元……一次元……面对现实……”
他叹了一口气，说：“什么才是现实噢？”
是回到原来的地方，没有生病，家庭幸福和睦是现实，还是因为生病而家庭支离破碎，死后孤魂去了别的世界是现实？
晏眠漫不经心地掏出手机，搜索着《隐神》这本小说，内容和他以前看到一样。
主角姜怀宁最后黑化，直接来了一个灭世重启。
他看了很多遍了，都是这么个结果。
晏眠将手机转了几个圈，舌头抵着腮帮子。
其实他是知道的，
何为现实。
现实就是他此刻正置身于幻境之中，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晏眠刚这么想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个世界似乎晃动了一下，眼前的景象在模糊与清晰之间来回演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