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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将废墟染成血色，苏晓的牛仔帽檐在风中轻轻颤动
她将左轮重重按进我掌心，皮革手套与金属枪身摩擦出细碎的沙响
"三发"
她拇指扳开击锤，牛仔短靴碾碎地上星尘凝结的龙鳞
"两发给那对珍珠母色的混蛋..."
远处传来建筑物坍塌的轰鸣，白夜河庞大的龙影掠过天际
她刻意没有说第三发的用途，但我们都知道——枪管底部那发镀银子弹，正适合用来终结不愿龙化的同伴
苏晓的散弹枪甩出漂亮弧线，弹链上每一发都刻着歪扭的字迹：【给小安】、【给老刘】、【给程书呆】
最后那发用红漆画着爱心，显然是留给某个人的特别问候
"数到三"
她突然用枪管顶起帽檐，露出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我这才发现她右眼已经泛起珍珠母色——星尘污染早就开始了
破风声骤然逼近
"一"
程昭的银蓝色龙翼撕裂烟尘，昔日的金丝眼镜如今嵌在龙角之间
"二"
白夜河的吐息熔化了整条街道的沥青，她竖瞳里跳动着521的倒影
苏晓的霰弹枪与我左轮同时抬起，她染血的发丝擦过我脸颊：
"三"
枪火与龙啸吞没世界的瞬间，我看见她对我做了个口型——
——下次换你请客
我猛地从模拟椅上惊醒，冷汗浸透了后背
数据线从我的太阳穴上自动脱落，发出轻微的"滴"声
实验室的灯光柔和地亮起，四周是熟悉的白色墙壁和全息投影设备
罗杰站在控制台前，手指还在虚拟键盘上敲击着
他转过头，推了推那副标志性的黑框眼镜，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怎么样，这次够真实吧？"
我喘着气，心脏还在狂跳，仿佛还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焦灼味，听到人们的哭喊
那些画面太真实了——星光龙的吐息、珍珠母色的鳞片、小安最后的目光......
"你他妈......"
我抓起旁边的能量饮料砸向他
"能不能别每次都把模拟做得这么逼真？我差点以为真要死在里面了！"
罗杰轻松接住饮料，笑着拉开拉环："不然怎么叫‘全可能性模拟’？"
他走到主屏幕前，调出刚才的数据流
"不过这次的结果挺有意思的——在第七百二十一种可能性中，人类和星光龙的共生率达到了51.3%，比上次高了8个百分点"
我揉了揉太阳穴，虚拟记忆还在和现实记忆打架："所以......白夜河和林觅星最后真的......"
"都是数据"
罗杰敲了下回车键，屏幕上的龙族影像全部消失，变成普通的城市交通图
"不过说真的，你每次模拟都会和那个‘苏晓’成为搭档，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结？"
"滚"
我抓起外套站起身，突然发现手腕上还留着模拟舱的临时标记——一个小小的数字：521
罗杰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眼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下次模拟要试试星际战争版本吗？我新加了虫族设定"
"......我申请带‘苏晓’的数据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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