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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爪子，示意众龙停下
“别紧张，那只是某种投影——”
话音未落，岩壁上那张扭曲的龙脸突然“噗”地一声，像被戳破的泡沫般消散，只留下几缕黑烟袅袅升起
众龙愣住
“……哈？”
程昭的辣椒粉喷射器还冒着烟，一脸茫然
我甩了甩尾巴，银蓝色的鳞片映着晨光：“甘戈确实能投射幻象，但刚刚这个——”
爪尖一勾，地上那几缕黑烟被我捏住，搓了搓，竟变成了一把……烤焦的蒲公英种子
“——是回音虫的恶作剧”
林觅星的珍珠母色竖瞳微微收缩：“所以甘戈没在监视我们？”
“不，他当然在”
我松开爪子，焦黑的蒲公英随风飘散，“但他更喜欢玩心理战”
Johnson的银蓝尾巴甩了甩：“就像刚才的‘始龙双生’故事？”
“对”
我咧嘴一笑
“那故事里至少一半是假的——甘戈从来不是什么始龙”
苏晓的漆黑龙鳞哗啦作响：“……你刚才是在用假情报钓他？”
“不然呢？”
我掏出一枚正在录音的龙鳞
“现在我们知道他假扮过‘始龙’了，这可是重大突破”
但.......
“说来也怪，什么人类能活上千年不死呢”
林觅星疑惑不解的把爪子搭在其中一块骸骨上
我收起龙翼，落在岩壁凸起的平台上，爪尖轻轻敲击着石面，发出沉闷的回响
“人类活上千年？”
我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不，甘戈从来不是人类”
林觅星的珍珠母色鳞片微微闪烁：“可你之前说他是‘概念’……”
“概念需要载体”
我展开爪子，一缕银蓝色的光在掌心凝聚，化作一本虚幻的书册
“甘戈的‘载体’，是‘谎言’本身”
书页翻动，停在一幅插画上——
一个没有固定形态的影子，时而化作垂暮老者，时而变成懵懂孩童，甚至偶尔会伪装成龙的模样
“他不需要‘活着’，因为他本就是‘虚无’”我合上书本，光粒消散在空气中
“只要这世上还有生灵被谎言蛊惑，甘戈就永远存在”
程昭的霜白爪子挠了挠头：“所以……他其实是个‘超级大忽悠’？”
“差不多”
“他靠欺骗和诱导存活，就像寄生虫依赖宿主的恐惧和怀疑”
Johnson啜了一口咖啡，银蓝竖瞳微微眯起：“那他为什么盯上始龙？”
“因为始龙太纯粹了”
我看向山谷深处那具巨大的遗骸
“纯粹的光明，往往最容易映照出黑暗的裂痕”
苏晓的漆黑龙爪燃起黑焰：“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
“不是追杀甘戈”
我打断她
“而是让他的‘谎言’彻底失去养分”
幼龙突然从白夜河的尾巴后面探出头：“比如……我们再也不信他的鬼话？”
“聪明”
我弹了弹它的鼻尖
“不过在那之前——”
爪尖指向岩壁上残留的焦黑蒲公英痕迹
“得先把这些‘回音虫’清理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