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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觅星猛地从巢穴中惊醒，珍珠母色的鳞片在雷光中忽明忽暗
暴雨拍打着龙巢的水晶穹顶，远处闪电照亮了他剧烈收缩的竖瞳
"不...不是梦..."
他的爪子深深陷入岩壁，那些画面仍在脑海中燃烧：
遮天蔽日的漆黑龙翼，比山岳更庞大的身躯，还有那些冰冷竖瞳里毫不掩饰的...厌恶
白夜河被他的颤抖惊醒，粉金鳞片瞬间变成警戒的赤红色："怎么了？蚀星龙又来了？"
"更糟"
林觅星的喉咙里滚出低频龙语，震得巢穴里的水晶簇簌簌掉落
"原初种...它们说我们是...劣化品"
仿佛回应这句话
一道前所未有的闪电劈裂夜空
在那一瞬的惨白光芒中，所有龙都看到了——
云层之上，若隐若现的纯黑骨翼
刘以恒的眼镜片在黑暗中泛着冷光，他正疯狂翻动那本《龙族起源考》："第177页记载...原初龙族视混血种为..."
"闭嘴！"
白夜河突然喷出烈焰点燃所有水晶灯
"幼龙们会听见！"
但已经晚了
最小的那条青鳞幼龙正蜷缩在角落，爪子里死死攥着半块芒果干——那是他的母亲最后给他的零食
林觅星突然展开四对膜翼，珍珠母色的鳞片全部逆向竖起，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人类的名字
"听着"
他的声音突然平静得可怕
"就算我们是所谓的'冒牌货'..."
巢穴外传来山崩地裂般的轰鸣，仿佛整个天地都在被某种巨物撕裂
"...但那些记忆"
林觅星的爪子抚过白夜河鳞片下藏着的全家福
"那些泡椒坛子、火锅底料、还有..."
他看向刘以恒手腕上褪色的学生表
"...为重要之人而战的心意..."
"——都不是假的！！！"
最后这句咆哮化作实体化的声浪，直接轰碎了水晶穹顶
暴雨倾盆而下的瞬间，所有龙都看清了云层中那双堪比城市大小的金色竖瞳
刘以恒突然笑了
他摘下眼镜擦了擦，然后做了个全场震惊的动作——
把珍藏多年的鲱鱼罐头，绑在了林觅星的尾尖上
"听说..."
他在狂风中大喊
"原初种嗅觉比你们灵敏100倍？"
珍珠母色的巨龙愣了一秒，随即发出震天动地的爆笑
当那双金色竖瞳因愤怒而收缩时，林觅星已经载着刘以恒冲天而起，尾鳍上晃荡的鲱鱼罐头划出完美的抛物线...
刘以恒站在悬崖边缘，狂风撕扯着他被雨水浸透的衣角
他望着远处溃散的原初龙群，镜片后的眼睛冷静得可怕
"这不是巧合"
他轻声说，手指摩挲着从林觅星鳞片下取出的古老文献
"龙化侵蚀的源头，就是它们"
白夜河的粉金鳞片因震惊而褪成苍白色："可当年...我们以为是实验室泄露..."
"实验室的样本从哪来的？"
刘以恒转身，举起一块刻满符文的黑色龙鳞——那是刚才原初龙族被鲱鱼熏跑时掉落的
"你们看看这个"
鳞片内侧，赫然刻着人类基因序列图
林觅星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它们...在拿人类做实验？"
暴雨中，刘以恒的声音异常清晰："不是实验，是筛选"
他指向鳞片上某个发光符号
"它们在找能承受龙化的人类基因...但失败品会变成蚀星龙"
幼龙们突然集体发出哀鸣
最小的那条吐出个金属盒——里面是它人类母亲留下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第三天高烧，梦见黑色太阳」
银蓝老龙约翰突然剧烈颤抖，从逆鳞下掉出半张发黄的照片：一群白大褂站在黑色龙形雕像前，雕像的眼睛...和刚才云层中的金瞳一模一样
"所以我们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