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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王安卉的嘴角扯出一个不带温度的笑：“第一，你刚刚也说了我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公司的规定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第二，我的权限是你们唐总亲自批准的，你要是不服可以去质问他，他现在在15楼研发部开会，你要是联系不上他我可以帮你给他打电话。”
“第三，你即便是部门总经理，在唐修竹手下也只是个员工，据我了解好像没有哪家公司的上司会愿意手底下的员工涉足他的私事？换句话说，如果坐一下你们唐总的椅子你都要破防的话，那么你又是以什么身份破的防？”
“最后，我不管在总裁办公室干什么都有唐修竹的允准，现在我就是坐了你们总裁的椅子了，你要是看不顺眼就报警吧。”
卫巧云的脸颊微微抽动，有种被人戳了肺管子的感觉：“我只是好心提醒。唐总一向重视规则，如果他知道——”
“吵什么？”唐修竹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一声带着愠怒的低斥成功让卫巧云噤了声，
卫巧云默默地退到一旁，毕恭毕敬打了声招呼：“唐总。”
声音比刚才低了八度，高跟鞋也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半步。
唐修竹走到办公桌旁，把开完会的电脑和笔记本放在桌面上，目光却看到王安卉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右手缩了回去藏在大衣底下，像是害怕被人看到一般。
他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这个动作他能看出女孩是受了什么委屈，心脏像是被轻轻掐了一下，不太好受。
“你有什么事？”唐修竹瞥了卫巧云一眼，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卫巧云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我来送重要文件。”她指了指桌上的蓝色文件夹，“看到王小姐独自在您的办公室，就……稍稍提醒了一下公司规定。”
提醒能提醒到吵起来的地步？唐修竹显然是不相信的。
“公司有什么规定是需要你来跟她强调的，让我也听听。”
他说着，长腿往地上一支，抱着双臂靠在办公桌上冷眼看着她，极其有耐心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卫巧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在直属上司冷淡的目光下最终也无从辩驳。
这事说到底也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不管对公司还是对部门都构不成任何方面的损失和影响，对她个人而言就更谈不上什么利益关系了，辩驳只会让自己复更下不来台。
还是王安卉站起身走到唐修竹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袖说：“算了，让她回去吧，别耽误人家行政部总经理的工作了。”
唐修竹虽还有心想追问，但看在她的面子上还是放了卫巧云一马，冷声对她下了逐客令：“文件审完自会让人拿下去，你出去吧。”
卫巧云忙不迭地离开，办公室重新归于沉寂。
唐修竹把办公室的门一关，还不等他开口说什么，便看到王安卉把书放回原位，拿起自己的手机走到他面前说：“我想回家了，你送我回去吧。”
她的语气格外平静，平静到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之所以想回家，单纯只是累了而已。
“她刚刚对你说什么了？”唐修竹的声音恢复了以往在她面前时才有的柔和。
他轻轻把人拢进怀内轻拍安抚着，一只手悄然探进她的衣摆，勾了勾她右手的手指。
“没什么，小事而已。”王安卉只是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不想回忆起方才卫巧云盯着她右手看的眼神。
她现在只想回家，谁也不想见。
唐修竹感受到了她的疲惫，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追问，拿上自己的外套牵着她离开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