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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楼，还想再说些什么，看见蓝染不约而同的露出厌恶的神情。
张小时倒了杯温水递给她，让她缓缓，好歹夫妻一场他也做不到完全不管。
周澄钰冷哼了一声，怎么也不敢相信，他被这种拎不清的人打败过。
“蓝染，是不是你把于蕊推下去的。”张小时重重的把水放在茶几上质问道。
“我没有。”她抖得像筛子似的连忙否认。
“你没有！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要撒谎！”
“我说了我没有！我根本碰都没碰她一下！她自己跳的，这怪不到我头上！难道谁死谁有理吗？那全天下的杀人犯岂不是都有理！”她歇斯底里的反驳。
“蓝染，我真的太了解你了，撒谎成性！你支开我不就是想做手脚？你骗得了谁，你谁也骗不了！
你明明会游泳，为什么不救人，你又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叫人，你安的什么心！”
张小时再也压不住情绪，蓝染一次又一次让他刷新了底线，让他见识到什么叫自私自利。
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可以撺掇别人去死。
“所以呢？见死不救犯法吗？我害怕不行吗？为什么我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去救一个害过我的人，张小时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况且于蕊根本没事，她又没死，根本没有任何损失！
就算她死了，那又怎样，你们那么爱她跟着她一起死啊！”
啊！
蓝染被一耳光扇到地上，高跟鞋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睁开眼去看，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
“你是谁！凭什么打我！”
“我是谁，我是那瞎眼周澄钰的妈！”钱总说着又给了她一个耳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要是我蕊儿头发丝少了一根，我和你没完。”
她抬脚就想再踹她两脚，被周澄钰出声阻止了。
“妈！”周澄钰挡在蓝染面前隔开了两人，“这不怪她。”
蓝染见周澄钰护她，急忙攀上了他的裤腿，怨恨的瞪了钱总一眼。
“你护着她？你要因为她，和你亲妈叫板？”钱总不可思议的眯了眯眼，随后把视线投向她身后的周招，“你们父子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周招垂着脑袋不敢说话，谁说谁遭殃，他还是不说了。
“谁都有害怕的时候，你不能要求人人都像你那么果敢，是人就有参差！
于蕊自己脆弱，怪得到谁的头上。”
他话音刚落，劈头盖脸的两耳光，把他打懵了。
“混账东西！”钱总甩甩手，旋即看了眼他身旁的关寒意。
关寒意瑟缩了一下，抱着脑袋轻声开口，“钱姨，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哦，我是帮着你们说话的。”
“哼，周澄钰给我跪着好好反思，要是蕊儿说你不用跪了，才可以起来。
至于你，也跪着吧，你那么喜欢我儿子，他跪多久你就翻倍，让我看看你们是多情比金坚。”
“跪就跪！”周澄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腰杆挺得笔直。
“阿姨，你要为了于蕊伤了你们的母子情份！”
蓝染才不想跪着，她干脆火上浇油把周澄钰气走，她跟着出去也就不用受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