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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炉鼎初开?狐鸣裂空
葬龙渊核心的晶脉光芒被玄霄的混沌气染成暗紫,顾清尘的指尖在混沌炉鼎表面划出三十七道引灵纹,每道纹路都渗出金血。白璃的身体如断线纸鸢般倒飞,尾椎处的锁魂印彻底崩裂,七根尾羽残片悬浮空中,每片都映着青丘幻月潭的血色倒影。
“白璃!”顾清尘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痛,赤鳞甲器魂首次显化出完整的守界人战旗,旗面的北斗纹与炉鼎的九尾凤凰纹共振。他徒手抓住白璃即将崩散的妖丹,银血顺着指缝滴落,在炉鼎表面画出“两界共生阵”,“小清、小虚,启动《九幽炼器经》第三重!”
器灵小清的狐火虚影在炉鼎盖沿跳跃,小虚的混沌气化作锁链缠住白璃的尾椎残片:“主人,妖丹核心的逆天道纹在侵蚀狐族本源!”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白璃姐姐的锁魂印……和狐后当年献祭时一模一样!”
顾清尘的瞳孔骤缩,识海闪过青丘禁地的壁画——初代狐后自断尾羽封印玄霄的场景。他猛然咬破舌尖,紫气金光符融入炉鼎,三色灵气在鼎内凝成太极图,将白璃的身体缓缓推入混沌炉鼎。炉盖闭合的刹那,白璃的狐耳擦过他的掌心,体温凉得像忘川河水。
“清尘……”白璃的声音从鼎内传出,带着混沌气的杂音,“别管我……去毁了界门螺栓……”
顾清尘按住炉鼎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因用力泛白:“当年在青霞观地牢,你用尾羽为我挡下三道雷劫。”他望向鼎盖中央的观察孔,那里正显化出白璃的银蓝妖丹,“现在换我来守着你,就算把混沌炉鼎炼碎,也要把你从妖丹暴走中拉回来。”
幽冥渊方向突然传来巨响,李长卿的《北斗封天阵图》破破烂烂地砸在晶脉上,年轻的符道宗首座半张脸被逆熵之火灼伤,阵图残页上的北斗纹只剩天枢、天璇两星:“清尘!玄霄本体在两界夹缝显形,分魂傀儡正在啃噬青丘灵田的雷稻根须!”
顾清尘转身时,看见李长卿的道袍下摆已被血水浸透,三十六道净火符只剩七张悬浮在腰间:“长卿兄,你的符道宗弟子……”
“都在幽冥渊栈道布‘两仪逆转阵’。”李长卿勉强扯出笑,指尖划过阵图残页,“他们说,要给顾首座护着炉鼎。”他忽然注意到混沌炉鼎的异动,瞳孔骤缩,“白璃她……”
“在鼎内炼化妖丹。”顾清尘的声音低沉,赤鳞甲器魂自动修补李长卿的经脉,“玄霄的本体在哪?”
李长卿指向晶脉深处的裂缝,那里翻涌着紫黑混沌气,隐约可见玄霄的虚影正将青丘幻月潭的护阵齿轮掰成扭曲的机械结构:“在两界夹缝的‘逆熵核心区’,用狐族的守界记忆加固本体。”他忽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炉鼎表面,“清尘,我看见……看见阿蘅在幻月潭用银血修补九尾浮雕,王前辈的雷稻穗尖都红了……”
顾清尘的喉头滚动,父亲留下的齿轮残片在紫府发烫——那是1987年科考队在葬龙渊核心埋下的共生枢纽。他忽然福至心灵,将混沌炉鼎嵌入晶脉节点,三色灵气顺着晶脉涌入青丘方向:“小虚,把炉鼎的‘两界熔炉’功能开到最大,用我的金血模拟地球武当山的香火愿力,银血连通太虚青丘的灵泉!”
炉鼎表面突然浮现出两界地图,地球的长江与太虚的葬龙渊在鼎内交叠,形成新的灵脉网络。顾清尘看见,青丘幻月潭的雷稻田里,阿蘅正带着幼狐们用尾羽残片编织护心符,每道符纹都在吸收鼎内溢出的三色灵气。
#### 二、炉内世界?记忆熔铸
混沌炉鼎内的空间比外界辽阔百倍,白璃悬浮在中央,七根尾羽残片如匕首般插在妖丹表面,逆天道纹正顺着尾椎向心脏蔓延。顾清尘的神识穿入鼎内,看见她的狐耳根部已泛起人类的苍白,指尖无意识地抓着虚空中的《太初净火经》残页。
“白璃,集中精神对抗道纹!”顾清尘的神识化作金蓝双色光带,缠住她的手腕,“还记得在镜湖村种两界莲吗?那时你说,‘根须越深,越能抵抗风暴’。”
白璃的睫毛颤动,银蓝妖丹表面裂开细缝,露出里面封存的记忆碎片——青丘狐后在幻月潭底刻下的九尾战旗、李忘生在冥界修补因果镜的背影、还有顾清尘在雷神洞拓印符纹的侧颜。逆天道纹突然爆发出强光,将这些画面扭曲成齿轮与机械的混合体。
“清尘……”白璃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带着被撕裂的痛,“我的尾羽……在记起狐后的献祭……”
顾清尘的神识骤然收紧,看见白璃的尾椎处浮现出狐后的虚影,七根尾羽正化作光雨融入妖丹。他忽然想起在青丘禁地看见的狐族秘典:“九尾狐的尾羽,是两界共生的桥梁。”立刻运转《太极十三式》,三色灵气在鼎内显化出阴阳鱼,将白璃的银血与自己的金血重新编织。
“小清、小虚,显化《界墟志》的‘因果显形诀’!”顾清尘的神识之手指向妖丹核心,“把她的守界记忆和我的护界执念熔在一起!”
器灵双生虚影应声显形,小清的狐火点燃白璃尾羽残片,小虚的混沌气包裹住妖丹表面的逆天道纹。顾清尘看见,鼎内突然浮现出两界修士的虚影——镜湖村的张叔在雷稻田祈祷、器神宗弟子用赤鳞甲残片加固晶脉、还有李忘生在冥界留下的“留痴”二字血誓。这些画面如熔炉中的星火,一点点吞噬着逆天道纹。
外界,玄霄的虚影发出尖啸,混沌气团骤然收缩,显化出半透明的人形,眉心的玉符残片与顾清尘的玉符产生共振:“顾清尘,你以为用混沌炉鼎就能炼化本座的分魂核心?”他的指尖划过虚空中的齿轮,青丘幻月潭的护阵突然崩解,“看看你身后——”
顾清尘转身,看见晶脉裂缝中涌出三百六十道分魂傀儡,每个傀儡的关节处都嵌着地球的发动机零件与太虚的符纹。李长卿的符道宗弟子们正用身体堵在炉鼎前,李明轩的北斗纹道袍已被撕烂,却仍在结“天枢破魔印”。
“长卿兄,带弟子们退守晶脉七星位!”顾清尘的赤鳞甲器魂显化出巨力,一拳砸在晶脉岩壁,“我来启动‘两仪融火阵’,把这些傀儡炼成炉鼎的养料!”
李长卿突然露出释然的笑,将《北斗封天阵图》按在晶脉节点:“清尘,你记不记得,在青霞观外门大比时,你教我改良聚灵阵?”他的声音越来越轻,阵图残页发出最后的强光,“那时我就知道,你会是那个能让两界共生的人……”
话音未落,三道分魂傀儡的机械臂贯穿了他的胸膛,鲜血溅在顾清尘的赤鳞甲上,染红了甲片上的“顾长风”血誓。顾清尘的瞳孔骤缩,看见李长卿的符道宗弟子们正在燃烧本命符纸,将最后的灵力注入混沌炉鼎。
#### 三、科考真相?父亲现形
混沌炉鼎突然发出清鸣,鼎内的白璃妖丹表面浮现出狐后的传音:“白璃,当年我献祭尾羽,不是为了封印玄霄,而是为了让青丘的灵脉学会在混沌中扎根……”
顾清尘的神识突然被拽入妖丹深处,看见千年前的幻月潭——狐后与初代符师并肩而立,脚下是刚显形的两界门,手中捧着的正是顾清尘眉心的玉符。符身刻着“顺天逆仙”四字,与父亲在雷神洞刻的剑鞘纹路完全一致。
“清尘,”狐后的虚影转向他,眼中倒映着两界的星图,“你的双生核,是两界初开时的混沌气所化。玄霄吞噬的,不过是混沌中‘毁灭’的一面,而你……”她的指尖点在顾清尘的眉心,“承载着‘共生’的本源。”
外界,葬龙渊的晶脉突然发出龙吟,一道剑光从地球方向穿透界门——顾长风的虚影握着镇界鼎,身后跟着1987年科考队的全体魂魄,每人手中都捧着玉符残片。
“清尘!”父亲的声音混着熔岩轰鸣,镇界鼎内的香火愿力如长江之水涌入混沌炉鼎,“当年我们在葬龙渊核心发现两界门时,李忘生前辈说,需要一个能同时承载两界灵脉的载体……”他望向鼎内的白璃,“而你和白璃,就是两界共生的钥匙。”
顾清尘的喉头滚动,紫府内的齿轮残片与父亲手中的镇界鼎共鸣,显化出1987年的记忆——科考队在雷神洞发现玉符残片,李忘生用本命符纹在他眉心刻下锁魂印,父亲则将赤鳞甲器魂注入他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