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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用守界人血炼符!” 邪修倒地前的惊吼,让顾清尘心中一凛。他捡起对方掉落的地图,发现地灵穴祭坛的位置,竟与地球雷神洞的坐标完全重合。
六、归途沉思:两界因果的拼图
暮色中的葬龙渊,地火的轰鸣渐渐平息。顾清尘坐在晶脉旁,轻抚手中的赤鳞甲碎片 —— 这是从尸傀核心找到的,碎片上的龙纹与他的玉符印记产生共鸣。赵小乙蹲在身边,用《神农尝草经》记录新发现的地火草特性,笔尖不时划过 “可炼两界护心符加强版” 的备注。
“顾首座,” 张虎忽然递来半块烤兔肉,肉香混着太虚灵草的清冽,“俺妹妹小翠临失踪前,说在葬龙渊听见有人念叨‘七器归位’。” 他臂间的残痕在火光下闪烁,“现在看来,说的就是咱们手里的碎片。”
李长卿凝视着星图玉简,忽然开口:“在晶脉共振时,我‘看’见了青丘的幻月潭。白璃姑娘正在用狐火修补结界,她的尾羽…… 又少了一尾。” 剑穗的青岚纹暗了暗,“玄霄道统的目标,是集齐七大神器,彻底贯通两界灵脉。”
顾清尘点头,想起在青丘镜湖看见的狐后遗言:“初代符师与狐后,正是用七大神器布下北斗封天阵。现在我们有了青霞观武当剑、青丘幻月镜的线索,加上这赤鳞甲碎片……” 他望向地球方向,“地球的雷神鼎,应该就在武当山的雷神洞。”
赵小乙忽然指着玉简上的星图:“顾师兄,这里有七个红点,对应着七个守界人村落。阿蘅是第七个,对吗?” 少年的声音低下去,“镜湖村、葬龙村…… 现在只剩猎户村了。”
四人在火光中沉默,唯有地火的爆裂声偶尔响起。顾清尘摸了摸赵小乙的头,取出从晶脉密室获得的《符道真解?残卷》,上面新显化的文字在火光中跳动:“巡界使与守界人,乃两界阵眼,缺一不可。”
七、子夜惊变:地灵穴的血光
返回青霞观的路上,寅时的血月突然被乌云遮蔽。顾清尘的玉符印记剧烈震动,识海浮现出阿蘅的惊呼:“顾公子!地灵穴方向的祭坛…… 有人在刻我的名字!”
他立刻掐出 “灵脉传讯诀”,阿蘅的声音带着哭腔传来:“爹爹用猎户弩守住了村口,但他们的玉简能召唤蛇鳞纹野兽……” 少女的话突然中断,只剩刺耳的狼嚎。
“快!” 顾清尘展开青鸾剑穗,剑穗化作青鸾虚影,“长卿兄,你带张虎走‘雷火密道’;小乙,随我用符桥共振符直达猎户村!”
符纸在手中燃烧,顾清尘与赵小乙被吸入界缝的瞬间,看见葬龙渊深处的地火突然倒灌,晶脉玉简上的七处亮点,有三处正在快速黯淡 —— 那是守界人村落的坐标。
猎户村的方向,血光已染红天际。顾清尘落地时,正看见王樵倒在村口槐树旁,猎户弩箭散落一地,阿蘅背靠着刻有守界人图腾的石碑,脚踝的胎记在血光中格外刺眼,三名蛇鳞纹修士正举着玉简逼近。
“阿蘅!” 顾清尘甩出紫气金光符,符纸在空中显化出北斗剑阵,将敌人震飞。赵小乙趁机冲上前,用两界护心符贴在王樵后背:“顾师兄,王叔的伤有寒毒!”
少女看见顾清尘,眼中泛起泪光:“他们说…… 说只要我的血,就能让玄霄大人重生……” 她忽然指向修士手中的玉简,“上面刻着地球的经纬度,还有太虚的星象图!”
顾清尘瞳孔骤缩,玉简上的坐标,正是地球武当山与太虚葬龙渊的灵脉交点。他忽然想起在晶脉密室看见的祭阵,终于明白玄霄道统的真正目的 —— 用七名守界人的血,在两界交点打开界门,让玄霄本体降临。
“小乙,用阿蘅的血激活守界人图腾!” 顾清尘将少女的指尖血滴在石碑,“长卿兄他们应该快到了,我们要守住这里,直到阵眼闭合!”
北斗图腾在血光中亮起,猎户村的七处灵脉节点同时爆发金光。赵小乙看着顾清尘布下的护村阵,忽然想起在青丘看见的狐族壁画:“顾师兄,你说初代符师和狐后,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用鲜血守护过什么?”
顾清尘望着阵外逐渐围拢的蛇鳞纹修士,想起在地球武当山拓印的金纹残碑,想起太虚逍遥谷的骸骨铜牌。他忽然笑了,笑得比地火更炽烈:“他们守护的,是两界共生的可能。而我们 ——” 他握紧阿蘅的手,玉符与胎记共鸣,“守护的,是这个可能的延续。”
八、破晓时分:残卷的启示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血雾,李长卿与张虎终于赶到,青鸾剑穗的剑光扫过最后一名修士。顾清尘捡起敌人遗留的玉简,发现背面刻着完整的祭阵图,七名守界人的位置,正是晶脉玉简上的七个亮点。
“顾首座,” 张虎扶着受伤的王樵,忽然指向猎户村的灵田,“俺们的灵稻,在护村阵里发芽了!” 晨露中的稻穗,竟同时生长着地球小麦的穗芒与太虚灵稻的蓝银纹,“爹爹说,这是守界人与巡界使的血,催生出的‘共生之种’。”
顾清尘点头,取出从晶脉密室带回的《符道真解?残卷》,发现空白页显化出新的内容:“七器者,两界之骨血也。赤鳞甲镇葬龙渊,雷神鼎守武当山,幻月镜护青丘水……” 他忽然望向赵小乙,“小乙,你记得《界墟志》里提到的‘器灵认主’吗?”
少年翻开兽皮书,指着泛黄的页脚:“需守界人血与巡界使符共鸣,对吗?” 他忽然看见阿蘅脚踝的胎记,与残卷上的星图重合,“顾师兄,阿蘅的血,是不是能让赤鳞甲认主?”
地火的轰鸣在远处回响,顾清尘望着逐渐消散的血雾,想起在葬龙渊晶脉看见的两界灵脉地图。他知道,这场深探只是开始,七大神器的寻找,守界人的守护,还有玄霄道统的阴谋,都将在未来的路上等着他们。
“回青霞观。” 他收起残卷,目光落在阿蘅新结的稻穗上,“我们需要更强大的符篆,更稳固的阵图,还有 ——” 他望向李长卿,“更了解两界的同伴。”
归途的山路上,赵小乙忽然指着天际:“顾师兄,你看!血月退了,北斗星特别亮。” 少年的眼中映着星光,“就像我们的护心符,永远亮在邪修的夜。”
顾清尘笑了,笑得像青霞观晨露中的金霞。他知道,只要守界人的血还在流淌,巡界使的符还在发光,两界共生的道,就永远不会熄灭。而这,正是他们深入葬龙渊,在尸傀与地火中探寻的答案 —— 不是毁灭,而是守护;不是对抗,而是共生。
这一晚,青霞观的灵田深处,顾清尘在《界墟志》新页写下:“葬龙深探,得赤鳞甲碎片,知七器之秘。守界人血,巡界使符,乃破局之钥。前路虽险,吾道不孤。” 窗外,青鸾剑穗轻轻颤动,似在应和,又似在催促 —— 新的征程,已在晨光中悄然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