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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星魂转向莫小雨,露出解脱般的微笑,\"让我看看...你的劫火...\"
莫小雨赤金异瞳光芒大盛。她心口剑印完全展开,化作火焰羽衣披在身上。两股劫火——赤金与蓝——在空中交织,形成前所未有的\"净世双焰\"!
\"白师父!\"莫小雨回头喊道,\"现在!\"
白辰与雪儿早已准备好。天隙剑投影在两人合力下彻底凝实,剑柄与白辰结晶化的左臂融为一体。当他挥剑时,没有剑气,没有剑光,只有最纯粹的\"存在\"——
天隙剑所过之处,蓝色晶体无声碎裂。系统最后的哀鸣甚至称不上声音,更像是世界本身的震颤:
「不可...能...天玄子...算计...」
晶体化为齑粉消散。星魂的身体也开始透明化,但她看着莫小雨的眼神却越发清明:\"原来这就是...自由的感觉。\"
她伸手想触碰朝阳,却在指尖碰到光线的瞬间彻底消散。最后一缕蓝火融入莫小雨心口,留下一句随风飘散的低语:
\"替我...多看看阳光...\"
归墟使者见势不妙,集体启动传送。但天隙剑的余威扫过,十二人中有九人直接汽化,剩下三人带着满身裂纹逃入空间裂缝。
寂静降临海滩,只剩下潮汐的声音。天隙剑投影渐渐淡化,最终只余一把三尺青锋落在白辰手中——这才是真正的天隙剑本体,之前不过是它跨越诸天的投影。
白辰低头看自己。右半身恢复如常,左臂却完全结晶化,成了半透明的时痕剑臂;雪儿情况更糟,几乎完全透明,唯有心口一点银光不灭。
\"雪姐姐!\"莫小雨扑过来,赤金异瞳含泪,\"你别走...\"
\"傻孩子。\"雪儿虚幻的手抚摸她的脸,\"剑鞘永远不会离开剑。\"她看向白辰,\"对吧?\"
白辰尚未回答,莫小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赤金剑印明灭不定,小女孩脸色迅速灰败下去。
\"劫火反噬...\"白辰单膝跪地检查她的经脉,\"虽然系统被毁,但劫火已经伤了根本。\"
雪儿——现在更像昭月了——轻轻捧起莫小雨的小脸:\"还记得天玄子大人怎么做的吗?以界核重塑肉身...\"她看向白辰,\"你的时痕剑体可以稳定时空,而我的剑鞘本体...\"
\"足够重铸一具身躯。\"白辰会意,却眉头紧锁,\"但她的记忆...\"
\"会像当初的我一样暂时沉睡。\"雪儿微笑,\"不过这一次,有你在她醒来时教她一切。\"
她不再多言,身体完全化为银光,包裹住莫小雨。白辰将天隙剑轻轻点在光团上,时痕纹路如根系般蔓延,形成一个半透明的茧。
潮起潮落,日月轮转。光茧在海滩上静静矗立了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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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日,东海微雨。
白辰坐在礁石上打磨天隙剑。这把剑如今只有三尺长,却能斩断时空。他的左臂依然结晶化,但已经能如臂使指——代价是再也感受不到温度、疼痛等触觉。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白辰没有回头,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醒了?\"
\"嗯。\"少女的声音带着几分陌生与迟疑,\"你是...白师父?\"
转身望去,站在雨中的是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女。赤金异瞳依旧,眉心的朱砂痣鲜艳如血,只是眼中少了些天真,多了几分沉淀的宁静。她身上只简单裹着银光流转的纱衣——那是雪儿剑鞘本体所化。
\"记得多少?\"白辰轻声问。
少女——莫小雨歪着头思考:\"记得你,记得雪姐姐...记得要对抗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她突然皱眉,\"还有一个蓝眼睛的姐姐,她让我看日出...\"
白辰望向海平面。雨不知何时停了,云层间透出缕缕金光。
\"来。\"他伸出手,\"今天教你第一课。\"
莫小雨雀跃地跑过来,赤足在沙滩上留下一串脚印。当她接过天隙剑时,剑身微微震颤,似在欢迎旧主。
\"这是什么剑法?\"她好奇地问。
\"听风。\"白辰站在她身后,引导她摆出起手式,\"然后是玄幽。\"
莫小雨突然转头,鼻尖差点碰到白辰下巴:\"那我们是不是还缺一招合璧的?\"
阳光穿透云层,恰好照亮她仰起的小脸。那一瞬间,白辰分明看到她左眼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星魂特有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