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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中的星坠湖像一块嵌在山间的蓝宝石。
白辰蹲在湖边,手指轻触水面。指尖传来的不是预期的冰凉,而是某种带着微弱电流的刺痛感。湖水清澈见底,却能看见深处偶尔闪过的金属光泽——那是沉在湖底的星陨铁碎片,经过千年湖水冲刷仍不锈蚀。
\"确定是这里?\"雪儿展开天心留下的星图投影,三个红点中最亮的一个正与湖泊位置重合。
莫小雨趴在岸边,小脸几乎贴到水面上:\"湖里有东西在叫我...\"她后颈的银剑印记泛着淡淡金光,\"声音像天心姐姐,但更...更伤心。\"
白辰的左臂剑纹微微发热。自从与系统一战,剑纹中的星辉就更活跃了,此刻正随着湖水的波动明暗闪烁。他解下听风剑与玄幽剑,两把剑的剑格处,星辰刻印同时亮起。
\"准备潜水。\"白辰脱下外袍,\"湖底应该有入口。\"
雪儿却按住他的肩膀:\"等等。\"她指向湖心,\"看那里。\"
平静的湖面突然泛起涟漪,一个银白色的背鳍划开水面,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眨眼间,数十头形似水獭却覆盖着金属鳞片的生物将湖心团团围住。它们前爪握着某种晶体长矛,矛尖闪烁着与系统同源的蓝光,却掺杂着丝丝金芒。
\"半机械灵兽...\"雪儿低声道,\"传说星坠湖的守护者。\"
为首的灵兽体型更大,背鳍呈现出流线型的银翼状。它直立而起,露出胸前一块镶嵌在血肉中的金色晶体——那晶体形状竟与莫小雨的银剑印记一模一样!
\"外来者。\"银翼灵兽的声音直接在三人心底响起,带着电子合成的质感却不失生物的情感,\"说明来意,否则依古律驱逐。\"
白辰刚要回答,莫小雨却已经蹚进浅水区:\"大哥哥,我们来取三圣器!天心姐姐说很重要!\"
银翼灵兽的晶体眼骤然收缩。它突然加速游来,在雪儿拔剑前就抵达莫小雨面前,金属鼻子轻轻碰触小女孩的银剑印记。
\"认证通过。\"它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第七剑的继承者,星坠湖欢迎你。\"
其他灵兽立刻分开一条水路,露出湖心一个旋转的漩涡。银翼灵兽俯下身:\"骑上来,我带你们去谒见长老。\"
白辰与雪儿对视一眼,双双握紧剑柄。这些半机械生物显然与系统有关联,却又对莫小雨表现出异常的尊敬。
\"它们身上有星煞的味道...\"莫小雨小声说,\"但不坏,是...是治好了的星星病。\"
银翼灵兽发出类似笑声的电子音:\"聪明的幼崽。我们一族确实曾被星煞污染,是天隙剑心净化了我们。\"它胸前的金晶闪烁,\"现在,时间紧迫。系统的侦察者已经接近湖域。\"
这句话打消了最后犹豫。白辰抱起莫小雨,与雪儿一同骑上银翼灵兽宽厚的背部。入水的瞬间,一层金色气泡包裹住三人,提供呼吸和保暖。
下潜过程如同穿越星河。湖水越深,悬浮的金属碎片越多,它们排列成规律的几何图案,组成某种庞大的阵法。最深处的湖床上,矗立着一座半球形建筑,表面覆盖着珊瑚与水草,却仍能看出金属的质地。
\"星舰残骸...\"雪儿突然说,\"我在古籍上看过记载,千年前坠落的不是陨星,而是...\"
\"一艘船。\"银翼灵兽接话,\"载着系统前身的船。\"
建筑入口处,三头年迈的灵兽悬浮在水中。它们身上的机械部分更多,几乎覆盖了大半个身体,但眼中的金光也更加纯粹。居中的长老额头嵌着一块菱形的金色晶体,与天心留下的碎片如出一辙。
\"终于来了。\"长老的声音苍老而温暖,\"第七剑的转世,双剑的执掌者,以及...昭明的传人。\"它看向雪儿剑鞘上的裂纹,\"你为保护剑心而伤,湖水会治愈你。\"
一道金光从长老额头的晶体射出,笼罩雪儿的昭明剑。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剑身反而比之前更加莹润。
\"系统已经标记了这个世界。\"长老转身引路,\"它每千年苏醒一次,吞噬一个修真文明的核心力量。上次它失败,是因为天隙剑心牺牲自己将其封印。如今...\"
它带领三人穿过幽深的通道,来到一个圆形大厅。大厅中央悬浮着三样物品:一把残缺的金色剑柄、一块刻满符文的金属板,以及一滴悬浮在空中的水银状液体。
\"三圣器之首——时之剑柄。\"长老指向金色剑柄,\"它能短暂扭曲时间流速,是对抗系统预判能力的关键。\"
白辰的左臂剑纹突然剧烈灼痛!听风剑与玄幽剑自动飞出,交叉挡在他面前。与此同时,整个大厅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