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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茧中的莫小雨沉睡了三日。
白辰守在床边,指尖轻轻摩挲着听风剑的剑柄。自从天隙剑鞘归位后,这把剑的风纹中多了一些银色光点,挥动时会带起星辉般的轨迹。而更奇妙的是,他左臂的剑纹不再疼痛,反而有种温润的充实感,仿佛有什么缺失的部分被补全了。
\"她动了!\"雪儿轻声叫道。
光茧表面出现细微裂纹,金色流光如水般渗入莫小雨体内。小女孩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那是一双纯净如初的黑眸,不再有第七剑的金芒。
\"白师父...雪姐姐...\"她的声音虚弱但清晰,\"我做了好长一个梦...\"
白辰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至少,莫小雨的人格还在。但当他帮小女孩坐起来时,注意到她后颈处多了一个银色的小剑印记,形状与天隙剑一模一样。
\"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吗?\"雪儿柔声问。
莫小雨歪着头思考:\"有个很温柔的大姐姐...她说她是'天心'...还说要我记住三句话...\"她突然捂住嘴,\"啊,不能说!大姐姐说只能告诉白师父一个人!\"
雪儿了然地起身:\"我去准备些吃的。\"
等屋内只剩两人,莫小雨凑到白辰耳边,小声道:\"第一句:剑冢最下层有你想要的答案;第二句:听风与玄幽本是一体;第三句...\"她突然红了脸,\"第三句好奇怪...说'当天空流泪时,记得接住星光'...\"
白辰心头一震。剑冢最下层——那是连青冥剑灵都讳莫如深的地方,据说封印着七剑诞生前的秘密。
\"还有...\"莫小雨拽着他的袖子,\"大姐姐说,去剑冢时要带上我和雪姐姐,缺一不可。\"
窗外忽然雷声大作。白辰抬头,看见刚刚还晴朗的天空此刻乌云密布,云层中隐约有紫色电光流转——与碎星盟主使用的星煞之力一模一样。
\"看来我们没多少时间了。\"白辰抱起莫小雨,\"现在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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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冢位于铸剑谷地下千丈处,入口被七道剑印封锁。寻常修士连靠近都无法做到,但奇怪的是,当三人来到入口时,七道剑印竟同时亮起欢迎的光芒。
\"它们在等我们...\"莫小雨小声道,不自觉地摸向颈后的银剑印记。
沿着螺旋阶梯下行,空气越来越冷,墙壁上凝结着晶莹的霜花。雪儿的昭明剑自动出鞘,散发出温暖白光驱散寒意。
\"下面有东西在呼唤我。\"她神色凝重,\"昭明剑从没这么活跃过。\"
白辰的左臂剑纹也开始发烫。当三人终于来到最底层的石门前,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屏息——那是一扇高达十丈的青铜巨门,门上雕刻着浩瀚星空图案,而在\"星空\"中央,赫然缺失了一块剑鞘形状的空白。
\"天隙剑鞘...\"雪儿恍然大悟,\"这门上的图案是...\"
\"真正的星图。\"白辰接话,\"而我们手中的剑鞘只是碎片。\"
莫小雨突然挣脱白辰的手,跑到门前。她的小手按在缺失的剑鞘位置,银剑印记亮起耀眼的光芒:\"这里...好熟悉...\"
青铜巨门微微震动,灰尘簌簌落下。门上的星辰开始缓慢移动,最终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七个星位各自浮现一个剑槽,形状正好对应七把上古剑。
\"需要七剑齐聚才能开启。\"雪儿皱眉,\"但我们只有昭明、玄幽和听风...\"
白辰却拔出双剑:\"不,我们还有这个。\"
他将听风剑与玄幽剑交叉置于胸前,左臂剑纹青黑光芒大盛。随着一声清越剑鸣,双剑竟然再次融合为天隙剑!虽然缺少剑鞘部分,但剑身散发的威压已经让整个地下空间微微震颤。
\"还差五把剑的力量...\"雪儿思索着,突然眼睛一亮,\"小雨,你能感应到其他剑灵吗?\"
莫小雨闭眼片刻,点点头。她小手一挥,五道不同颜色的剑气从银剑印记中飞出——正是曾经被净世教夺走的五把上古剑的剑意投影!
\"原来第七剑一直保存着其他剑的印记!\"雪儿惊叹。
随着天隙剑与五道剑意归位,青铜巨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门缝中透出刺目星光,石门缓缓开启——
门后是一个球形空间,中央悬浮着一把完整的银色巨剑。剑身透明如水晶,内部流淌着星河般的光辉。最令人震惊的是,剑柄处镶嵌着一颗跳动的金色光球,散发出温暖而强大的生命波动。
\"天隙剑...本体...\"白辰的声音有些发抖。
莫小雨却像被催眠般走向巨剑。随着距离缩短,她的身体逐渐浮空,银剑印记脱离皮肤,化为流光融入剑柄的金色光球。光球立刻膨胀了一倍,跳动节奏也变得强劲有力。
\"天心...\"一个温和的女声从剑中传出,\"终于回家了。\"
白辰和雪儿震惊地看到,光球中浮现出一个与莫小雨有七分相似的少女虚影。她微笑着看向两人:\"谢谢你们照顾我的转世之身。\"
\"你是...莫小雨的真实身份?\"雪儿问。
\"是,也不是。\"少女的声音带着千年沧桑,\"我是天隙剑的剑魂'天心',千年前为镇压星煞而转世为第七剑。莫小雨是我,但更是她自己——一个独立的新生命。\"
白辰握紧天隙剑:\"那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