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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
“支持。”
尤辉提议的名字，一下子让所有人达成共识。
“为庆祝我们今天成为‘十三罗汉’，今晚咱们不醉不归！”方奕威高声喊道。
“不醉不归！”
“走，找个酒吧，今晚好好喝一场。”
没人知道，三天后的行动，他们能否平安归来。
这顿酒，更像是为他们自己饯行。
“就剩咱俩了。”瘦虎望着对面的何尚生，情绪有些低落地说道。
此时整个O记已经下班，连文职人员也都走了，只有他们两人还留在这里。
刚刚咖喱、辣椒等人说去庆祝，也邀请了他们，但他们自己拒绝了没去。
为什么要去？
去了又能说什么？
听着他们的谈话，到时候插不上话，岂不是更尴尬。
这一刻，他们觉得自己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了一般。
不对，不是世界抛弃了他们，而是他们抛弃了这个世界。
何尚生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独自离开了。
何尚生走后，瘦虎也离开了警局，回到家时看到女友高妹正在为他精心准备晚餐。
“咦，你一个人回来的？肥龙那家伙去哪儿了？”高妹疑惑地打量着瘦虎。
一直以来，瘦虎和肥龙都是好搭档、好兄弟，肥龙家里就他一个人，所以几乎每晚都会到瘦虎家蹭饭。
如今，高妹没见到肥龙和瘦虎一起回来，好奇地问了一句。
“老公，你怎么啦？”
“你们兄弟是不是吵架啦？”
高妹走到瘦虎身旁，关切地看着他。
自从进门，他就一直闷闷不乐，而且今天肥龙也没来。
高妹也只能这般揣测了。
“不对。”瘦虎轻轻摇头。
接着望向高妹，似有难言之隐：“我……”
“到底发生什么了？老公平时你不是这样的，从认识你到现在，你可从未有过这样的沉默。”高妹急切地注视着瘦虎问道。
以往，即便被她抓到在外寻欢作乐，瘦虎总能找到一堆理由为自己辩解。
这是高妹第一次看到瘦虎这般无言以对的模样。
“唉。”
瘦虎长叹一声，突然说道：“今天上面派下个危险任务，自愿报名，整个0记共十五人，算上我，只有两个不愿参与，肥龙也去了，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瘦虎这句话仿佛是问高妹，也是问自己。
“老公，不管你怎么选，我都支持你。”高妹柔声望着瘦虎说道。
“至于对错嘛。”
“老公，我只告诉你一句，当你因某事作出决定，若事后你觉得快乐，那便是对的；反之，则是错的。”
高妹认真地凝视着瘦虎说道：“你不是常说吗？活着嘛，开心最重要，要是不开心，活多久又有何意义？”
此言宛如醍醐灌顶，让瘦虎顿时恍然大悟。
是啊，活着当然要开心。
可我现在开心吗？
不，我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
不过是死而已，谁又能逃脱一死？无非早晚罢了。
若不开心，不如死去。
这一直是瘦虎的信条，他承认，当时之所以拒绝，只是因为恐惧。
“高妹，多谢你。”瘦虎揽过她的身子，直视着她，说完便吻了她一下，旋即开门离去。
“老公你去哪儿？饭都没吃！”高妹大声喊道。
“我去寻找我的开心了。”
门外响起瘦虎爽朗的笑声。
若是平常，高妹听见这话定会狠狠责备他一番：出去找开心？是要去找哪个女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