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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一出，楚云霄和小雅两人全都愣了。
没想到何老师真愿意亲自收方曜。
对他们来说，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何老师虽然低调待在道场里，他的本事一直没人能摸透。
不知多少大家族的子弟捧着重金想拜他为师，都被拒之门外。
楚云霄自己，也只在年幼时得过何老师零星指点，便已受益良多。
如今，何老师竟要亲自指点方曜七日。
这种待遇，简直是破天荒头一遭。
小雅有些不甘心地刚想开口。
“师傅……”
就被何老师摆手打断。
“行了，小雅，你先下去疗伤。”
“这小子的训练，老夫自有安排。”
小雅闻言，只能无奈点头，捡起地上的木剑，默默退下。
只是在离开前，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复杂地看了方曜一眼。
眼神中，有不甘，有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佩服。
毕竟，能用这种出人意料的方式打败她的人，方曜是第一个。
等小雅离开，静室里只剩何老师、方曜和楚云霄三人。
楚云霄看着方曜，脸上表情哭笑不得，一时语塞。
“何老师，这……这也太……”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评价方曜刚才那场比武。
说他赢了，赢得确实不怎么光彩，甚至有些丢人。
好好一场剑术切磋，硬生生被他打成了街头斗殴加远程猥琐的混合体。
但要说他输了，人家又确确实实把小雅师妹收拾得服服帖帖，连兵器都打掉了。
这结果，着实让人不知如何评说。
何老师看出了楚云霄的心思，呵呵一笑，直接点破。
“太丢人了，是吧。”
“觉得这小子打法太猥琐，上不了台面。”
楚云霄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地点头。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在他看来，真正的武者，就该堂堂正正，一招一式光明磊落地击败对手。
像方曜这种打法，实在有损武者风范。
何老师摇了摇头，浑浊的独眼里闪着光。
“云霄小子啊，你还是太年轻，太理想化了。”
“你以为武道是什么。是舞台上的表演，还是擂台上的竞技。”
“都不是。”
何老师的语气变得严肃。
“武道，是杀人之术，是生存之法。”
“尤其是在我们这个危险重重，异兽横行的时代。”
“你所学的那些精妙招式，那些所谓的武道精神，在面对那些茹毛饮血，只知杀戮和吞噬的变异兽时，又能有多少用处。”
“那些畜生，可不会跟你讲什么公平道义，不会跟你比拼什么招式精妙。”
“它们只用最简单、最野蛮的办法，把你撕成碎片。”
何老师说到这，楚云霄心头一震，脸色白了，开始反思。
何老师停了下，看向方曜，语气不紧不慢。
“这小子，心里很明白自己要什么。”
“他不讲究外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在乎的就只有输赢和能不能活下去。”
“擅长抓住每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点，下手准，找准对手漏洞就不会犹豫。”
“肯拼命、能变通，这才能真正在这种环境下一步步变强。”
他又扫了众人一眼，语调平淡但不留情面。
“你们这些训练场里出来的所谓天才，手头功夫挺顺，但真丢到外面，被那些怪物盯上，多半活不过几天。”
楚云霄一听，头上开始冒汗，有点羞低了头。
他清楚，何老师说的是现状。
世家出身，资源从不缺，高手带着进步飞快，真到拼命还是空心。
跟像方曜这种熬出来的人比，他们心性和斗争意识差太远。
何老师拍拍他的肩，“云霄，不用觉得丢人。”
“这种灵活实用的打法，才正适合将来的局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