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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鸢尾星上那些生灵，默默等死？还是像那座荒芜世界，被混沌魔神吞噬殆尽？
“谢谢六哥，我知道了。”
叶晓微微点头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那就好。”
烛九阴脸色并没有好转，踌躇半天，好像有些话说不出口。
叶晓微微皱眉道：“六哥，你莫非不相信我？那我向你保证，真要决定动手前，肯定会跟你商量的。”
“不……我相信你……”
烛九阴连忙摇头道：“我只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
叶晓闻言一愣。
他总觉得烛九阴今天怪怪的，但究竟哪里有问题，他却怎么都说不上来。
或许就跟烛九阴这件，没有说出口的事情，有极其重要的关系。
“既然话说到这里，我憋在心里也很难受，就直接告诉你吧。”
烛九阴长出一口气，低声道：“那天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们协助父神意志，抢夺天道控制权，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
叶晓满头雾水库。
烛九阴微微摇头道：“我知道你很疑惑，但我没法跟你具体解释，这是我的一个推测，我也没法证明，你听我说就行了。”.
“六哥请讲。”.
叶晓微微点头。
烛九阴号称巫族智囊，行事作风向来是最稳重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跑到他面前，特意说这种耸人听闻的话。
既然他能将这个推测说出来，肯定有很大可能证明是正确的。
烛九阴环顾盘古殿四周。
叶晓猜到他想说什么，道：“六哥放心，盘古殿我早已炼化，在这里边发生什么，我皆能控制，就像咱们现在谈话，女娲他们是听不到的，除非我想让他们听到。”
“那就好。”
烛九阴像是松了一口气，微微点头道：“也不能耽搁太久时间，免得他们心生怀疑，我就长话短说了。”
叶晓轻轻点头。
即便叶晓说没有关系，烛九阴说话时还是下意识低声，看来这件事对他冲击很大。
“是这样的。”
烛九阴稍加思索后，缓缓道：“你有没有怀疑过一个问题？像父神这种宁愿豁出性命，也要开天辟地的巨神，会在逝去后留下意志，跟其他生灵抢夺天道控制权么？”
叶晓微微蹙眉道：“鸿钧跟父神同为三千神魔，自身创造的世界，不想让曾经的对手侵占，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父神创造出洪荒世界，距离鸿钧成圣有无数岁月，他难不成提前就预知到这一切？”
烛九阴没有否定叶晓的推测，而是提出新的问题，道：“那鸿钧成圣前的无数岁月里，父神意志没有损耗，岂不是更加强大，为何不趁机掌控天道？”
叶晓淡笑道：“说不定有更加强大的存在，在干扰父神意志掌控天道；又或者是天道诞生自我意识，不愿意让父神意志掌控，无形中与之对抗。”
他清楚记得当日召唤盘古意志，盘古意志提醒他有更强的存在。
盘古意志还直言，天道自我诞生后，不愿接受盘古意志同化。
这种事情他没法跟烛九阴讲述，只能故作猜测，假装给烛九阴做出解释。
“姑且算你说得有理。”
烛九阴还是没有否认叶晓的推测，继续道：“你可还记得我们上次召唤父神意志，他说了什么？”
叶晓闻言一愣，旋即神色大变。
上次召唤盘古意志，正是女娲成圣之前。
他带着女娲前来请求盘古意志帮忙，屏蔽鸿钧和天道感知，炼化盘古殿，女娲方能躲过鸿钧探查，成功证道成圣。
可是有一点，叶晓清楚地记得，盘古意志曾说帮助他们，只能存留五六千年。
但数十万年过去了，盘古意志始终牵制着鸿钧，就像过往的漫长岁月一样。
还有一点比这些更加恐怖。
那就是他们根本没有丝毫怀疑过这点。
除了眼前这位巫族智囊。
“我从你的表情可以看出，你应该察觉到些什么，单凭这一点，你此前提出的那些推测，应该就能统统推翻吧？”
“这些事情没有告诉其余祖巫，免得他们怀疑我对父神有大不敬之心，你最好也不要在他们面前提起这些，他们是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复活父神的。”
“你如今比我们能力强得多，具体该怎么做，你自行决定就好，我们这些哥哥姐姐，始终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但有一点我希望你可以做到，即便哪一天要带着我们去死，也希望让我们死得明明白白，别做个稀里糊涂的冤死鬼。”
烛九阴轻轻拍了拍叶晓的肩膀，淡笑道：“走吧，他们怕是等得急了。”
“……好。”
叶晓这才回过神来，轻轻点头道：“放心吧六哥，你说的这些我全部记下了！”
他修行将近百万年，原以为看透这洪荒世界，却不料自己还身在局中。
或许烛九阴说得有道理，除了他们这些手足兄弟，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回到众人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