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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勿诚说:“快滚吧！”
几个小混混灰头土脸的带着满腔的悔恨走了。本来想白吃一顿，结果挨了揍不说，还损失了一千块钱。
石勿诚顾不上给寒婧说话，把钱递给老头说:“老伯，这是他们的饭钱，你拿着吧！”
老头要推辞了几下，见石勿诚执意如此，也就接受了石勿诚的好意。
石勿诚这才对寒婧说:“姐，我看就在这里吃点东西吧！”
寒婧说:“好。”
此时夜已经深了，附近摆摊做小生意的都已经回去了，除了眼前的这父女俩。
石勿诚和寒婧坐下来后，对老头说:“大叔，给来两碗牛肉面吧！”
老头说:“好的，小伙子，您稍等。”
老头先是麻利的切了一盘牛肉和花生米并拿了瓶二锅头让芝妹子给端了过来。
芝妹子很有礼貌的说:“大哥大姐，刚才多谢你们了。”
小摊前除了石勿诚和寒婧之外，并没有别的客人。寒婧拉着姑娘的手说:“小妹妹，你是大学生吧！”
这时候，老头已经把牛肉面做好并端了过来。老头也在旁边坐了下来说:“是的，芝妹子就在对面的大学念书。”
老头接着说:“我们是H省人，家里孩子多，芝妹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已经结婚了。我在老家种地之余还给乡里做厨师。芝妹子考上大学，学费都是用的助学贷款。可生活费也让人愁啊，现在种地越来越不景气了。我就在这里摆个摊，除了赚点钱之外，也能让孩子吃个饱饭。”
老头的话让石勿诚觉得心酸，他也是农村人，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呢。现如今种一亩地除去化肥农药种子，赚不了几个钱。如果家里地少了，别说供应一个大学生了，供应一个高中生恐怕都有些吃力。国家年年都说要改善农民生活，提高农村生活质量，可真正落到实处的又有多少。
石勿诚刚才只顾吃面了，这会儿才夹了一块牛肉尝了。吃完后，石勿诚忍不住赞道:“大叔，你这酱牛肉做的好吃啊。”
石勿诚又对寒婧说:“姐，你也尝尝。”
像老头这样的小摊，要搁以往。别说吃了，就是坐她都不会往这里坐。最近跟着石勿诚，她越来越多的接触了生活在底层的人，也接触到了他们的生活，也逐渐的从心底开始尊重这些人了。
寒婧听石勿诚称赞，她是一定要尝尝的。寒婧吃了一口，也赞道:“是不错耶，比大饭店里做的都好吃。”
石勿诚一拿起筷子就停不下来了，一口牛肉，一口面，中间还不忘吃两颗花生米。还抽空喝了两口酒。
石勿诚吃完面后说:“大叔，牛肉还有吗，再来点。”
老头又切了一大盘端了过来说:“有呢，慢慢吃。”
石勿诚这才说:“大叔，我是H省人，不瞒你说，我也是农民出身。你说的这些情况我都懂，我上大学那会儿，还不如你家呢。别急，等你家姑娘毕业了，一切就都好了。”
老头叹着气说:“唉，难啊，也怪我没有本事，让孩子跟着我受苦。”
芝妹子流着泪却说:“爸，为了我，你和妈已经很苦了，以后别说这种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