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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空已经开始融合。"凌霄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当然，这种粗暴的方式会导致大部分物质湮灭...除非有平衡之钥作为调节器。"
"你疯了！"凌雨怒斥，"这会杀死亿万生灵！"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凌霄冷笑，"而你们，亲爱的妹妹和平衡之钥持有者，将成为新世界的亚当与夏娃...当然，是在我控制下的。"
他突然出手，一道黑银色能量直袭汪大东胸口。凌雨迅速结印阻挡，但能量中途变向，击中了她的肩膀。她痛呼一声跪倒在地，异色瞳的光芒顿时暗淡。
"凌雨！"汪大东想去扶她，却被凌霄的下一波攻击逼退。
"多么感人的羁绊啊。"凌霄嘲讽道，"可惜今天注定要断一个。是你父亲，你心爱的女孩，还是...你自己？"
汪大东的时空之剑光芒暴涨："我选第四个选项——干掉你，结束这一切！"
"勇气可嘉。"凌霄轻松闪避攻击，"但你还没明白吗？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从十年前种下镜之种，到引诱汪天养接触黑暗之核，再到让你们找到影时空的入口...全都是为了这一刻。"
他的身影突然分裂成数个，从不同角度攻击汪大东："我需要一个能承受平衡之钥的容器，而你的身体...经过这段时间与凌雨的能量交融，已经完美适配！"
汪大东奋力抵抗，但凌霄的速度和力量远超想象。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多处负伤，时空之剑的光芒也因能量消耗而减弱。
"大东..."凌雨艰难地爬起来，"他的弱点是...右眼的银瞳...那是镜之种的控制中心..."
凌霄怒视妹妹："叛徒到死都是叛徒！"
一道黑光射向凌雨，汪大东拼命扑过去挡在她面前。攻击正中他的胸口，平衡之钥剧烈震动，灰白色的能量如血液般从伤口渗出。
"真是令人作呕的自我牺牲精神。"凌霄摇头，"不过没关系，很快你的身体就是我的了。"
他双手结出一个复杂印记，黑镜中的旋涡突然射出一道光芒，直击汪天养之前被囚禁的球形空间。通过透明地面，汪大东看到那道能量击中了某个东西——一个微小的银色种子，正从虚空中浮现。
"镜之种的本体！"凌雨惊呼，"他要用它控制你！"
种子以惊人的速度穿过层层障碍，直奔汪大东而来。他想躲避，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凌霄的某种术法禁锢了他的行动。
千钧一发之际，凌雨突然扑到他面前。种子没有击中汪大东，而是融入了凌雨的胸口！
"不！！"凌霄和汪大东同时大喊。
凌雨的身体剧烈颤抖，异色瞳中的光芒急速闪烁。她艰难地转身面对汪大东，露出一个凄美的微笑："镜光...一族的...最后秘法..."
她的双手猛地按在汪大东胸口，金银光芒如洪水般涌入他的身体。这不是普通的光暗调和，而是灵魂层面的能量转移！
"凌雨！你在干什么？！"凌霄第一次露出惊慌的表情，"停下！你会死的！"
"正合...我意..."凌雨的声音越来越弱，"哥哥...你忘了...镜光之力...最强大的...时刻...是..."
她没能说完。最后一丝能量流入汪大东体内，她的身体如破碎的瓷娃娃般倒下。汪大东接住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奔涌，同时心如刀绞。
"是牺牲的时刻。"汪大东轻声完成她的话，眼中流下两行泪水——一行金色，一行银色。
凌霄面如死灰："你...你竟然把全部光暗调和之力都给了他？！"
汪大东轻轻放下凌雨，站起身。时空之剑已经改变了形态，剑身一半金一半银，中央是灰白色的平衡之钥核心。他的眼睛也变成了异色瞳，与凌雨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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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结束了，凌霄。"
凌霄后退几步，突然狂笑起来："你以为这样就能赢？镜之种已经启动，两个时空的融合不可逆转！没有凌雨的光暗调和之力稳定通道，崩溃只会加速！"
他指向四周，确实，崩塌的速度明显加快了。黑镜中的旋涡也开始不稳定地闪烁，内部景象变得扭曲。
"你面临选择，汪大东。"凌霄讥讽道，"用平衡之钥稳定通道，救两个时空的生灵...但凌雨的光暗调和之力将永远消失，她必死无疑。或者救她...然后眼睁睁看着两个世界毁灭！"
汪大东看向怀中奄奄一息的凌雨，又看向四周崩塌的景象。父亲的话语在脑海中回响："平衡之钥或许是唯一能稳定两个时空碰撞的东西...但使用它的人...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现在他明白了那个选择的真正含义。不是牺牲自己...而是牺牲最爱的人。
"不...会有...第三条路..."凌雨突然微弱地说道，手指轻轻动了动，"镜光...圣泉..."
汪大东眼前一亮："圣泉能救你？在哪里？"
凌霄的脸色变了："闭嘴！那只是传说！"
凌雨用尽最后的力气指向黑镜："在...镜之...背面..."
汪大东抱起她，向黑镜走去。凌霄想阻拦，但汪大东只是挥了挥剑，一道金银交织的能量就将他击飞。
"你阻止不了我。"汪大东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无论是救凌雨，还是拯救两个时空...我都要做到。"
站在黑镜前，旋涡的能量撕扯着他的衣服和皮肤。但融合了光暗调和之力的身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大。他深吸一口气，抱着凌雨，纵身跃入旋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