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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阳眼见这老毕登又要打马虎眼儿，赶紧掏出华能项目的合同，递给对方。
当时签了两份，这是顾倾一的那一份。
顾南天接过合同，看都没看，揉成一团，擤了擤鼻涕，丢在垃圾桶中。
“……”
牧阳无语。
“伯父有句心里话，你听一听，好不好？！！”
顾南天显然酒劲儿上来了，拉着牧阳就聊人生，顾倾一是怎么劝都不行。
“我闺女虽然结过婚，但当初成婚之日，你也知道，牧家七战神集体大婚，啊！婚礼还没结束，七人奔赴战场，你七个嫂子都是黄花大闺女啊，她们才多大！啊？多大？”
顾倾一看老爹已经醉得说不清话，气得一把将他拉过来，按在椅子上，堵住他的嘴。
顾南天说的，牧阳当然知道。
当初七位哥哥是集体婚礼，新婚当日收到女帝圣旨，婚礼未毕，直接奔赴战场。
这也成为一个美谈。
但只是美谈，事后朝廷并未对牧家有任何抚恤，这一让人寒心的做法，一度让全国征兵人数，锐减大半。
甚至很多人都嘲笑牧家。
但奶奶告诉过自己，七个哥哥为国捐躯，死得光荣！
牧阳谨记在心，一心想有朝一日，找那个女帝，当面讨个说法！
“兄弟，老哥没喝多，你要想让倾一走，可以，让你大哥回来，我二话不说，我敬重英雄，其他谁来都不好使！”
顾南天扒拉开顾倾一的手，说着醉话，根本拉不住。
牧阳这算看明白了，这老毕登压根就不打算让倾一跟自己走，扯半天没用的，直接将自己灌醉了事儿。
这老毕登就是耍赖，一耍到底。
“你俩不能走，我是倾一亲爹，要走了，我……我就喝死我自己！”
顾南天像个小孩一样，伸手拿着酒瓶，放在嘴边，作势就要灌。
“我上辈子，真欠你们爷们儿的！”
顾倾一气吁吁地叹气。
“伯父，倾一如果有喜欢的人，我不会阻止她去追求幸福，但现在，你得对兑现约定，我奶奶确实想倾一，今早气的都不跟我说话。”
牧阳知道倾一不放心亲爹，跟自己走不安心，只好再次跟顾南天讲理道。
“你谈下华能项目，我……我就答应！”
顾南天再次给出一个，他认为牧阳做不到的事。
“合同不给你吗？”
“哪？”
“你刚才擤鼻涕了。”
顾南天闻言，笑出了声，“我没醉，你个逼崽子看不起谁呢？”
“您捡起来看看，是真的！”
牧阳说着，暗中真气凝针，射向顾南天。
顾南天转身伸手找垃圾桶，刚要说够不着，突然脑子清醒大半！
牧阳射的解酒针。
顾南天轻咳一声，将纸团拿起来，突然好奇想看看，这玩意到底怎么个事儿。
摊开一半，“华能”两个大字映入眼帘。
“嗯？！！”
顾南天瞬间酒意全无，抬头看看牧阳，又低头看看合同。
顾不得纸上恶心的鼻涕，伸手摸干净，然后掀开看了起来。
半晌后。
“你小子胆儿真肥，这都敢造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