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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像是刚流过的鲜血。
“不是幻觉。”钟离皱眉，“是真的血。”
“那就说明……”陆骁眼神一凛，“有人在受伤。”
“可是……”江璃环顾四周，“我们都没出血。”
“除非……”苏泠突然抬头，“是幻象在流血。”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然看到那些“人影”身上开始渗出鲜血，有的胸口裂开，有的四肢断裂，鲜血如泉涌出，在地面汇聚成一片猩红。
“靠。”唐翎往后退了几步，“这特么太真实了吧？”
“再真实也不是现实。”陆骁咬牙，“我们必须找到源头，破坏它。”
“问题是……”裴策苦笑，“你分得清哪个才是真正的源头吗？”
这时，江璃忽然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
原本刻着的正字，又多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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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猛地一沉。
“怎么了？”陆骁察觉到她的异常。
“我……好像……”她声音发涩，“刚才，我真的死了吗？”
没有人回答。
因为所有人都在这一刻，看到了自己最不愿面对的画面。
陆骁面前，再次浮现出那群倒在血泊中的队友。
这一次，他们的眼睛都睁着，直勾勾地盯着他。
“对不起……”他嘴唇颤抖，几乎跪倒在地。
“别信！”江璃扑过去抱住他，“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但她心里清楚，这场幻像远比想象中更危险。
它不只是视觉欺骗，而是深入灵魂的记忆拷问。
“我们要撑住。”她咬牙说，“只要撑过这一关，就能找到出口。”
“问题是……”裴策低声说，“我们还能分得清，什么是‘出口’吗？”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房间深处响起：
“欢迎来到……罪之回廊。”
众人齐刷刷转头，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尽头，此刻赫然站着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脸隐藏在兜帽之下，只露出一张惨白的嘴。
他缓缓抬手，指向江璃。
“你。”他说，“你的执念……还没结束。”
下一秒，江璃手臂上的正字开始发光。
与此同时，她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她猛地回头，却发现根本没人举枪。
是幻觉。
还是……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耳边又传来一句轻笑：
“你以为自己已经走了很远，其实你还在起点。”
她猛然回头，却发现那黑袍人不见了。
只剩下她自己，站在原地，心跳如擂鼓。
“江璃！”陆骁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怎么了？”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因为她刚刚听到的那句话，明明是……她自己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