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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他咬牙坚持，“我在……猎杀它们。”
“谁？”裴策问。
“我过去的猎物。”骨蝉声音沙哑，“也是我的罪孽。”
与此同时，钟离熵也靠近了自己的倒影，那张脸在他面前不断切换，仿佛两个身份在争夺主导权。
“我是谁？”他喃喃自语，“我是观测者，还是执行者？”
“你就是你。”苏泠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不管过去如何，你现在是我们的一员。”
钟离熵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可我连昨天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
“那就记住现在。”苏泠坚定地说，“我们一起走出来的每一刻，都是新的开始。”
唐翎沉默片刻，终于迈步走向自己的倒影。他没有点燃火焰，而是静静地看着那个被烈焰包围的女孩。
“我不是故意的。”他低声说，“那天我只是想救她。”
火焰渐渐熄灭，倒影也随之模糊。
“很好。”假苏泠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开始学会了……控制。”
就在这时，空气中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那是江璃的笑声，却又带着一丝病态的愉悦。
众人转头，只见江璃正站在自己的倒影前，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她在笑什么？”裴策皱眉。
“不对劲。”陆骁迅速靠近，“江璃，你还好吗？”
“好得不能再好。”她缓缓抬起头，眼中泛起淡淡的绿色荧光，“原来如此……我一直以为我是受害者，其实……我是加害者。”
“你说什么？”苏泠脸色一变。
“你们不知道吧？”江璃轻声道，“实验室里不止有我一个改造人，还有一个小女孩……她本可以活下来的。”
她抬起手，指尖渗出一滴血珠，落在地上，瞬间腐蚀出一个黑洞般的痕迹。
“是我杀了她。”她笑着说，“为了让自己活下去。”
空气骤然冷却。
“江璃……”陆骁刚要开口，却被她抬手制止。
“别安慰我。”她说，“我只想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我？”
没有人回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整座刑堂开始震颤。
“时间不多了。”假苏泠的声音变得急促，“要么选择彼此信任，要么……永远困在这里。”
江璃望着众人，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脆弱。
“你们会原谅我吗？”
她话音刚落，一道金色的锁链忽然从天而降，将她牢牢束缚。
“背叛者判定——成立。”机械音冰冷响起，“请赎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