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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帆在刚才就把王玥转交给了林小术，现在只背着伽蓝夜阑，速度又快上不少。
一道道无形门在他们眼前浮现，他们就好像一个个残梦世界的匆匆旅客，每每现身出来，又在短时间内转移到另一个残梦中。
“嗯。”听到林小术的问话，杜帆点点头道，“她发现自己的残梦世界里有人能打破世界间的壁垒后，便亲自下场来追杀我。”
“她真有那么强？”林小术疑惑道。
“没错……准确的说，是她手中那枚天然符文很强，她本身只是个符合‘混沌惶惶的残梦’使用条件的普通人而已。”杜帆眼中不断爆射精芒，一只只狼首虚体从虚空中跃出撕裂空间。
“该死！不是说邪神教被清剿的只剩点余孽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神种明目张胆的出现！”林小术咬着牙怒骂道。
“大木，此事绝对有蹊跷，此后我不在了你要看着点夜阑，别让她受理太多有关邪神教的任务。”
听闻此言，疾行中的林小术脚步一顿。
“不要命了？赶紧跟上！”杜帆见状连忙大喝道。
林小术回过神来，加快脚步跟上杜帆，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杜帆，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还有多长时间？”
“我么……”杜帆复杂的回头看了林小术一眼，突然问道，“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能打破残梦世界间的壁垒吗？”
林小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着杜帆的下文，他已经察觉到，杜帆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混沌惶惶的残梦’是在现实取景，然后缔造出一个完全相同的世界覆盖在现实里。这片残梦中，只有被符文宿主主动拉进残梦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其余人都是符文自动衍化的程序。
而缔造残梦所需要的能量，则全部来自被拉进来的人们的精神力。
只要我的精神力足够强横，就能把所在的这个残梦撑爆，按理说这样是可以回归现实的，但10号神种缔造的残梦太多，每撑爆一个就会再出现一个……”
“所以，你是打算把所有的残梦都撑爆？”林小术迅速问道。
“我试试吧。”
“可是你的精神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明明先前——”林小术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怔怔的望着杜帆的背影，仿佛想通了某些事情。
杜帆似有所感，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用担心，我虽然是靠着燃烧生命达到的这个地步，但是生命消耗的并不快，应该能撑到把你们送出去。”
“你这是何苦……”林小术面色复杂的说道。
“不这样做，我们都要被困在这里。
虽然不知道10号神种要做什么，但是只靠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杜帆的语气和脸色都无比平静，仿佛在阐述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小事一样，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大木，接下来我想给你讲个故事，希望你不要打断我……毕竟我的生命经不起打断了。”
“嗯。”林小术没有犹豫，用了最简短的一个字，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杜帆精芒爆闪的眼眸中缓缓浮现出一抹追忆与痛苦之色，伴随生命的流逝和场景的变幻，开口讲起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