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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达说：“别点酒了，还是讲故事吧。”
云燕红：“点些啤酒吧，您要是不喝我自己喝就行，不会耽误讲故事。”
服务员上菜出去后，云燕红接着说：“我和杜新燕算是半个老乡，平时也会聊聊天。她怀孕的时候就多次说想退出深洲市场，她还打算走的时候把掌握的所有旅游资源都交给我打理。在我们最后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她提起最多的就是您，她还把您的照片给我看过，所以我才知道您。可惜天不遂人愿，快生孩子的时候严打开始了，那时深州旅游市场一片混乱，人人自危，她就是那时候被抓的，我也是从那时候逃出来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多啊？”
“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被抓？”
“具体的不清楚，不过后来看报纸新闻上只提到可能和贩卖人口有关，可我们干的都是一样的工作，怎么会是贩卖人口呢？”
赵达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就问：“你还打算回去吗？”
云燕红：“这么多年我都没事，也说明她的案子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我也不想回去了，我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就挺好。”
“你没说实话，不过我也不想知道更多了。听我的吧，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应该有更好的发展，这个小地方不适合你。”
云燕红笑了笑说：“见过大世面又怎样？我现在就想找个人成家安定下来，可我刚有这么一个能安定生活的地方，你却让我搬走？我听说你打算在那儿建个市场，咱们商量商量怎么样？我有没有机会在里面占个位置？”
赵达摇摇头说：“任何交易的前提就是得双方都有所求，而你现在的筹码太少了，我们的交易不公平。”
云燕红：“那就是说可以谈了？”
赵达：“你刚才的表现不够坦诚，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所以我们的交易不成立！”
云燕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达说：“杜新燕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你的吧？如果我把这事说出去，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赵达笑着说：“关于这件事完全是个误会。就算是真的，也没人会相信，所以你的威胁对于我根本没用，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云燕红：“我不信，这可是很严肃的道德问题。我也相信体制内是绝不容许这种事存在的。”
赵达：“道德和法律不是一回事，我可能会受到道德的谴责，但你威胁和陷害是要承担严重法律责任的，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当然了，我现在还能好好跟你说，多大的代价就得有多大的筹码，如果你的筹码不够，让一个人闭嘴的方法我也同样有很多。”
云燕红用手指挽了耳边的头发泯然一笑说道：“在深西，我听杜新燕说过太多次关于你的事情，所以我断定你不是那样的人。”
赵达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圈，再三点权衡利弊后又说：“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现在还是说说你的要求吧，只要不过分我可以考虑。”
云燕红：“我仔细琢磨过了，这个市场建成后，你们乡府就只派人管理，可按规矩，乡府不能参与直接经营。这二百多亩的地儿，也算是个不小的市场了，你找个机会把我塞进去，应该没多大难处吧？”
赵达：“你的胃口可真够大的！这可是一个标准的事业单位，跟你说实话吧，我要建市场的消息一传开，来打招呼的可不止一波人，而且他们的筹码比你更诱人。你还是换个条件吧。”
云燕红：“我听说你们的资金还没到位呢，要是我投资这个市场呢？”
赵达弹了一下烟灰说：“这个工程现在还只是纸上谈兵呢，得需要花多少钱确实也没有人仔细算过，但是没有人会嫌挣钱多，如果有资金投入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那你能出多少呢？”
云燕红：“五十万，这是我的全部家当，就赌你这次不会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