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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余人，就有这么多血吗？戴小呆看着血流，淌过鞋尖，胃中翻滚，再也压制不住。
“哇……”
戴小呆蹲在地上，吐了出来，这一吐，便停不下来，胃不停地抽搐。
戴小呆劝慰自己，这些“畜生”不是人，可还是忍不住的吐，金光闪过，毫无效果，这是心病，他只能吐，把心病吐掉。
穹灵化作小犬，飞奔过来，围在主人身旁打转:“主人怎么了？”
“没……哇……事……”戴小呆边吐边示意狗子，把女孩们的绳子解开。
穹灵跃上马背，咬开女孩们身上绳索。
女孩们没了家人，没了家，站在原地，瑟瑟发抖，不知去处。
许久许久，有个女孩动了，她认出了那个杀了她家人，烧了她家的“畜生”，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剑。
“啊……”女孩哭喊着，拿剑疯狂着砍着“畜生”的尸体。
余下女孩，纷纷效仿，都拿起了剑，找到那些凶手，疯狂的砍，疯狂的发泄。
嘶喊渐弱，变成抽噎，女孩们慢慢聚拢，纷纷躲往，穹灵身后。
人在杀人，妖的身后，反而让女孩们更有安全感……
“娘……”
“小呆哥……”
李家院内，传来余笙，急切呼喊。
戴小呆忍住不适，扶着狗子，来到李家，连忙进屋，只见李母，躺在床上，李家姐妹，床边哭喊。
“那边刚安顿好李家兄长尸体，这边李母就服毒自尽了，化毒丹已给服下，只是全无用处，不知小呆哥，可有办法。”余笙一旁说来，把希望放在小呆哥这里。
李家姐妹，也是急切的看着戴小呆。
“我那金光，只能疗伤，不能救命啊！”戴小呆试了几遍，没有奇迹发生，只有床上，渐渐冷去的尸体。
“早些发现，或许有救。”余笙叹息说来。
“是啊！早些发现，或许有救……”戴小呆随声念叨。
李二妹扶床痛哭，自责说来:“母亲说，要不是她，儿子、女儿早就走了，何必遭这些冤枉罪，如果能以命抵命，那该多好。三妹劝了许久，母亲说没事了，让我们去料理兄长尸体，不想回来，母亲就服毒了，我若守在身边，也不会如此。”
戴小呆看着李母手中毒药，泛黄纸包，皱皱巴巴，上面布满，细微划痕，那是被带着老茧的手，摩挲出的印记。
看来李母，为了不拖累子女，轻生的念头，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犹豫了不是一天两天，只是今夜，儿子的死，断了老人家最后的念想。
“以命换命，如果可以，黄泉路上怕多是父母的亡魂吧。”戴小呆出了门，来到院子，只觉心堵，掏出酒壶，猛猛灌了几口。
“咳……咳……”戴小呆一口都没咽下去，反而呛得，眼泪直流。
今天的酒，又变得烈了，变得苦了。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这狗屁世道，见不得死人吗？戴小呆强忍着把酒咽了下去，抬头看去。
好黑啊！天，该亮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