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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韵儿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什么……怎么会？”
宋锦程：“你觉得云家还会帮我，呵呵，这时候云家不做我的绊脚石，便已经烧高香了。”
姚韵儿下意识的摇头：“不可能，怎么会……”
“呵，怎么不会。当时，你和我父亲偷情的时候，那么大的动静，可不止我一个人听到，还有……许多人都听到了。哈哈哈……”
听到这话，姚韵儿下意识的便想到是院子里的那些丫鬟。
那些都是她的人，那么多年她和宋明简的事，她们都知道，照理来说，不会在这个时候拆她的台。
姚韵儿想到，今儿起来，那些丫鬟便都不在了。
难道是因为之前她在狱中的时候，宋明简动了她们，她们怀恨在心？但是她都给了补偿的，她们怎么还……
宋锦程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知道外头的人如何说的吗？说宋家大夫人，楼里的姑娘都比不得了。”
姚韵儿看向宋锦程，这样的话从自己儿子的口中听到，只感觉到羞愤欲死，羞愧难当。
“不是这样的，不是……”
“哦，不是这样，那姚夫人说说是怎样？
“是父亲逼迫你爬床？还是逼迫你换子？还是他们都说错了？我就是我母亲的儿子，我就是云太傅的外孙，只要姚夫人说是，我便信你。”
姚韵儿死死的咬住下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往后一退，跌坐在地上，宋锦程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看着儿子如此，委屈又心痛。
她不相信，她筹谋半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宋锦程面露嘲讽：“怎么？姚夫人说不出来了？”
对上宋锦程带着恨意的目光，姚韵儿泪如雨下。
“你是诓骗我的对不对，你恨我和你的父亲在一起，然后说出那些话来骗我，其实外面的人并不知道。”
姚韵儿一脸希冀，看着宋锦程。
宋锦程冷嗤一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又自顾自喝了一口酒，然后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屋里去。
看着他的背影，姚韵儿大喊道：
“程儿，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一定是骗我的，你只是怪我。你可以怪我，但千万别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在姚韵儿的眼里，她怎么都不相信，外人会知道。
若外人知道，云非晚第一个便要来找她对峙，但现在，都没有动静。
她不能相信。
若这件事被宣扬开，若外人都知道，那她这些年受的所有苦，都将没有任何意义。
宋锦程却根本没有理会她，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姚韵儿几乎要痛哭出声。
只是想到宋锦程刚刚说的话，她万万强忍着情绪，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起来。
往外头去。
她得去打探打探。
她不相信宋锦程说的是真的。
但若他说的是真的，她便应该想想这件事情该怎么做。
她往外走，走到垂花门时，停下脚步，往里看了一眼。
对面的屋子门窗紧闭，猛然发出砰的一声脆响，是酒瓶落地的声音，她吓得整个人一激灵，像是心里有什么东西也碎了一般。
她身体僵直，往外去。
在回玉兰院的路上，那些下人见到她依旧绕道而走。
原本她还没想那么多，但是刚才宋锦程那一番话，却让她此时此刻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
虽然她觉得外人不可能知道，但是若真的知道……
她无法想象自己会面对什么。
